宴請的賓客雖不多,但每一位都很重要,最主要的是,這是周牧澤和秦意的訂婚儀式,是周家當代掌權人之一的重要場合,周家將迎來一位新的家庭員,為此周家做了十分隆重的準備,除了高規格的接待和布置,每個人都將盛裝出席,秦意更是重中之重。
七點左右,靳姨帶著十幾個人來到周家,問候過老爺子老太太,便開始給秦意做造型。
秦意先是被要求沐浴,沐浴後做了個全護理,從頭到腳,連腳趾都沒放過,也就是天生皮好,全護理前後也花了一個多小時。
做完護,秦意整個人白得發,皮得能掐出水來,讓人羨慕不已。
靳姨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看得小靜直流口水,“冰玉說的就是秦小姐這樣吧?”
“別貧了。”靳姨嗔了一眼,“趕把禮服拿來給秦小姐穿。”
“哦哦。”小靜馬上抱來一個等長盒,小心翼翼從裏麵取出一條旗袍,從上到下仔細地檢查過一遍,確認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後,小靜明顯鬆了口氣,這條旗袍但凡有點不妥都賠不起。“秦小姐,請您跟我來。”
十分鍾後,秦意穿著旗袍從更室走出,小靜激地小聲道:“秦小姐穿好啦。”
靳姨打量一番,眼裏閃過欣的笑意,“秦小姐很適合這條旗袍。”
秦意知道這條旗袍的來曆,聽到的認可,笑道:“謝謝靳姨。”
靳姨含笑點頭,吩咐其他人幫秦意做造型。
海藻般的烏發簡單綰起,出潔飽滿的額頭,妝容比平常略濃,選了正紅,秦意白,這紅非但不老氣,反而格外豔。
“五爺。”背後突然傳來喊聲。
秦意突然有點張,下意識回頭,周牧澤穿著一套黑禮服,雍容清貴,如畫的眉眼似水墨丹青,一下子撞進視線裏。
周牧澤看著,一步步走來,一直走到邊。
秦意抬頭,仰著他,見他視線黏著自己,小聲問:“你怎麽來了?”
周牧澤淡淡笑了笑,將一個首飾盒放在桌上,“給你換套首飾。”
首飾盒打開,出一套綠汪汪的翡翠首飾,每一顆翡翠的澤濃豔均勻到極致,綠得快滴出水來。
“這是……”靳姨也不有些容,看清全套首飾後,臉上出懷念的微笑:“這套翡翠很,是我生平僅見。”
秦意一聽便知道這套翡翠有來曆,問道:“這套翡翠是老太太的嗎?”
靳姨含笑點了點頭,“當年老太太訂婚時,戴的也是這副翡翠。”
“母親說三金分量不足,這套翡翠以後留給你傳家。”周牧澤輕聲道。
“這也……太貴重了,還是老太太的訂婚首飾,我更不能要。”秦意對珠寶也是有些了解的,從眼看便能肯定這套首飾有多昂貴,恐怕有市無價,加上有淵源,拿到那些著名的收藏館,也絕對是鎮館之寶。
周牧澤從中取出項鏈,親手為戴上。
項鏈由六顆玻璃種翡翠蛋組,每顆翡翠蛋質地細膩,顆顆飽滿,沒有一雜質,在線下越發晶瑩剔,一百顆鑽石組十組絢麗的梅花,寓意十全十。
隨後周牧澤又為戴上耳環,耳環是兩顆水潤飽滿的翡翠蛋,同樣綠得人心魄。
其實這套首飾還有一個戒麵,不過秦意訂婚會戴訂婚戒指,便用不到這枚翡翠戒指,九顆翡翠蛋也寓意著長長久久,十分好。
戴好首飾,周牧澤出手,“站起來看看。”
秦意把手給他,起被他帶到旁邊全鏡前。
鏡中的人一席暗紅旗袍,鑲嵌著金線刺繡的龍呈祥,華至極,從上到下沒有一多餘,袖口剛好裹住纖細的手臂,收的腰線不足一握,勾勒出人好的曲線,一雙長筆直致,出半截雪白的小。
與豔滴的翡翠相得益彰,將恬淡的氣質襯托得端莊典雅,仿佛古典畫裏走出的仕。
秦意看著鏡中的自己,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容還可以如此豔麗。
“我的天……”小靜捂住輕呼,“太漂亮了!簡直傾國傾城了!”
“……有那麽誇張嗎?”秦意被誇得不好意思。
周牧澤輕笑,“很適合你。”
秦意心口微熱,“那你喜歡嗎?”
“很喜歡。”
他目灼灼,低沉的嗓音仿佛人呢喃,秦意的臉有點熱,看向靳姨,靳姨笑盈盈道:“很好看,很適合你,就像當年的老太太一樣。”
聽到誇自己像老太太,秦意沒有一點芥,反而很開心,因為上這條旗袍正是周老太太當年訂婚時的禮服。
確定訂婚後,周老太太便拿出這條旗袍,問是想穿新禮服,還是穿這條旗袍。
毫不猶豫選了這條旗袍。
旗袍保養所需的花費遠比重新要多很多,然而它所有的意義卻是無價的。這條旗袍見證過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的結合,半個世紀後,將再次見證和周牧澤的幸福,寄托著長輩的祝福,也意味著幸福的延續。
希跟周牧澤也能像老爺子老太太那樣,相伴到老,此生不渝。
如果可以,希以後兒也能穿著這條旗袍訂婚,就像的爺爺和爸爸媽媽那樣幸福……
“那我一會兒去謝謝老太太。”輕聲說。
“一會兒應該改口了。”周牧澤低聲笑著提醒。
秦意聞言突然張起來,惱怒:“你怎麽這麽討厭,讓我再淡定一會兒不行嗎?”
“那我給你陪個不是?”
“你說都說了,賠不是又改變不了什麽。”秦意恨不得把他的話給他塞回去,訂了婚便是一家人,不能再老爺子老太太,改口以後就真的算是人家的兒媳了,這事實在沒經驗,越想越張。
“五爺,秦小姐,時間快到了。”傭人恭聲提醒。
周牧澤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牽起秦意的手,“走吧,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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