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想起了小鯉說的事兒,有理由懷疑,不僅是酒樓和茶室,很可能民間的食材也有問題。
眼下在牢中,自顧不暇,只能有一個救一個了。
“表妹,你終于愿意提供新歧村的作給我了,我之前可是跟你說了好久你都不答應。”
二皇子一聽也沒多想,這家伙頭腦很簡單,吃過新歧村的果蔬和各種作后,他就一直纏著白泠,想要購買。
奈何白泠一直說,新歧村的作供不應求,他這個當表哥也不能破例提供。
難得白泠這次松了口,二皇子自然樂的開心,他又拉著白泠東扯西扯了好一會兒,忽然他說道。
“其實還有個法子,也許能夠化解你這一次牢獄之災,你看東方錦了這副模樣,群醫無策,你若是能夠請你的師父……”
白泠擺了擺手,知道二皇子的意思,醫佛出手很可能就可以救東方錦了,只不過醫佛沒法子出手。
白泠三言兩語間打發了二皇子,等到二皇子離開后,白泠用第七識轉就進了醫療艙。
觀察著醫療艙的培養皿,有了靈泉的助攻,培養皿里那些原本眼不可見的蟲卵已經迅速變。
培養皿里,麻麻都是猶如芝麻粒大小的蟲卵,那些蟲卵通發黑,有些看上去已經發育,看樣子很快就要孵化出來了。
白泠又往培養皿里加了幾滴靈泉,心底暗道,獨孤皇貴妃到底有什麼謀,這一切的答案也只有等到這些蟲卵孵化出來之后,弄清楚這些蟲的種類后才能夠確認了。
皇宮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獨孤鶩帶著幾名傷的學生的家人們一起前去面圣,他前腳剛到后腳太子就怒氣沖沖也趕了過來。
這個時辰,永業帝原本正準備擺駕獨孤皇貴妃的寢宮,就聽到了李慶前來稟告。
“獨孤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錦兒如今還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本宮一定要白泠這個殺人兇手償命。”
太子一臉的怒容。
“太子殿下,到底惡人先告狀的是誰?國子監幾百雙眼睛,眾目睽睽之下,大伙都看到了東方錦像是重傷了國子監的先生,再打傷殺害了國子監的數名學生。最后連太子妃他都下了手,當時的東方錦早已喪失了人,若非是白泠及時出手,只怕當時傷的人會更多。還是說,在太子殿下您的眼中,東方錦的命是命,而其他人的命,包括我妻兒的命都不是命了。”
獨孤鶩也是一臉的冷酷。
“放肆!獨孤鶩,你休要含噴人,你這分明是在污蔑錦兒,錦兒是個好孩子,他也只是走火魔,才會意識泯滅了,但是當時的錦兒明明已經被太子妃說服。是你的兒子獨孤小錦突然出手挑釁,錦兒才會再度狂大作。”
太子與獨孤鶩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相讓。
“吵夠了沒。”
就聽到一聲威喝,永業帝面鐵青。
今日之事他也早就已經聽說,東方錦曾經是他最寵的皇長孫,換是以前,永業帝必定會連夜趕去探視東方錦,可是如今的東方錦和天賦都已大不如前。
連帶著,永業帝對他的重視程度也大大降低了。
“還請圣上為臣做主。”
太子和獨孤鶩異口同聲道。
永業帝著眼前的兩人,永業帝也知道今日之事說起來罪責并不全在白泠,可東方錦總歸是他的皇長孫,白泠連皇長孫都敢出手,那是不是意味著……
永業帝微微瞇起了眼,獨孤鶩方才和太子的話,他也都聽到了。
此時的他無論偏袒任何一方,都說不過去,旁獨孤貴妃善解人意道。
“圣上,事已經發生了,大伙都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臣妾有個提議。皇長孫他犯了錯,可他也了傷,也算是功過相抵。白泠為了救國子監的學生出手相助的確也是有可原,可又的確是重傷了皇長孫。依臣妾看,若是這時候鶩王妃的師父醫佛能夠出手相助,治好傷的人,包括皇長孫。讓皇長孫恢復以前的修為,那這件事兒就可以圓滿解決了。諸位也就不用再為難了。”
獨孤鶩擰了擰,一旁的太子卻是原本擰的眉頭頓時松開了。
“皇貴妃說的有理,若是白泠的師父醫佛能夠出手相助,讓錦兒恢復如初,那錦兒傷的事,兒臣可以不追究。”
獨孤鶩后,那些臣子們的家人們聽罷,也連連稱是。
雖然他們也都很難過自己的家人傷死,可是他們都只是臣子,逝者已矣,重傷的家人若是能夠治好,他們也不敢再追究皇長孫的罪責。
獨孤鶩沒有說話,獨孤皇貴妃看似是在幫助白泠,可實則上卻是刁難。
醫佛出手?就能治好東方錦的傷?
也許可以,但是哪怕是醫佛,也不可能夠讓一個文華印破碎的人重新凝聚文華印。
獨孤皇貴妃這分明就是在為難白泠,為難醫佛。
如果醫佛不能幫東方錦恢復如初,那很可能連醫佛都要被問罪。
“皇貴妃的話,獨孤,你看聽到了?你去讓鶩王妃請醫佛出手,此事自可化解。“
太子也連忙在旁說道。
“本宮再給你三日時間,三日之,醫佛必須現救治錦兒,讓錦兒恢復如初,否則本宮就要讓白泠償命。”
說罷,太子一拂袖,氣勢十足地離開了。
永業帝也是淡淡了獨孤鶩一樣,帶著獨孤皇貴妃離開了。
后的群臣也各自散去,獨孤鶩心事重重,就見廊道盡頭一人走了出來。
來人攔住了獨孤鶩的去路。
“獨孤,我沒有想到你竟真的如此狠心。錦兒可是你的骨。他如今變這個樣子,你居然還想要維護白泠。”
納蘭湮兒滿臉的悲痛。
“白泠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讓你對言聽計從。”
納蘭湮兒進宮拜見獨孤皇貴妃,獨孤皇貴妃出了一計算,納蘭湮兒也覺得此計甚好,正是請醫佛出手,三日之,治好東方錦。
獨孤鶩此時心煩意,懶得和納蘭湮兒多做爭執,見獨孤鶩不理會自己,轉就要走,納蘭眼兒再度將其攔住。
“獨孤,就算是我求求你了。無論你與我和白泠之間有什麼糾葛,都不應該牽連到錦兒。看在錦兒是你的兒子的份上,這次,你一定要說服白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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