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方才蕭清然囑咐,讓這幾個護衛莫要說了,把王妃的份道出來了,護衛都想上去勸誡兩句了,這可是……這可是岑王妃!那多說兩句都是會掉腦袋的主兒,為何表小姐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蕭清然只覺得有些好笑:“那你呢?你又是何人?”
小丫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蕭清然,眼底里全都是不屑:“我都說過了,楊大人不喜歡你們這種人,為何還是偏偏要一個一個地送上門來,真是人討厭!”
蕭清然一愣,楊大人?那不就是楊夫人的夫郎嗎?可眼前的小丫頭,又是他何人?
看著年歲倒是不大,但是看著梳的發髻,似乎年紀也不小,該有二十左右了。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今日來只是想找楊夫人而已,這位小姐可否讓個路才是?”蕭清然也沒有發脾氣,誰還沒個年輕狂的時候,心底里都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在二十歲的時候,似乎還把別人的房子給燃起來了,蕭清然想的,是夢里的那件事,似乎覺得,那件事就是與有莫大的關系。
所以見著眼前的丫頭,就不覺得稀奇了。
“我憑什麼讓你!你我讓我就讓,你把我當什麼啊!”那丫頭顯然更是不服氣了,直直地擋在跟前,說什麼都不想相讓,反而出言警告:“你若是想嫁進楊府,還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你就在這兒裝了,楊大人又不在家,你演給誰看呢!”
蕭清然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還以為,是要進府來嫁給楊大人的什麼……歌姬不?
但還不等開口,就聽到那頭傳來了楊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個混賬!看我今天不把你給打掉一層皮了!竟敢對王妃娘娘如此無禮!”
蕭清然笑了笑,看來這楊夫人,日子不管過了多久,脾氣是一點也收斂不了了,手里持著一戒尺,急沖沖地就朝著這邊來了,說著就要往那丫頭上招呼,還好蕭清然阻攔得及時,這才沒有落下。
“好了,何必跟一個孩子見氣?”
“孩子?還是孩子?”楊夫人氣得那一個臉變幻無窮:“我瞧著就是個沒斷的大人吧!一天到晚盡知道給我惹事,你若是還執意要呆在府上,就讓你娘來把你接回去!”
楊夫人是真的氣得不輕,整個人說話的時候都在輕,然而那丫頭縱使知道了蕭清然的份,也似乎不畏懼似的:“王妃又如何?王妃就能隨便來找楊大人嗎?當初我還聽聞,那岑王府的王妃還燒了……唔唔!”
話還沒說完,楊夫人趕地讓人上來,把的給堵住了,這個上不把門兒的,到時候指不定還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還不帶下去!給娘寫一封書信,讓人上門來接走!若是晚了一步,我就把給許出去!”楊夫人的表也不像是在說笑,嚇得幾個丫鬟也都紛紛地去照做了,就連管家也前來幫襯一二。
“夫人莫要生氣,莫要生氣!”
勸誡了一番,楊夫人的火氣似乎才消了下去,把手中的戒尺扔給了那丫鬟,這才笑意盈盈地看向蕭清然:“王妃如今是來了臣婦府上,看了一樁笑話了!”
“沒事,我們且先進去吧。”蕭清然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方才那丫頭說……岑王府的王妃,還燒了什麼東西?
為何這些人都知道當年的做了什麼,而自己偏生就是想不起來,蕭清然有些頭疼,跟著楊夫人到了院里去了。
楊夫人笑著給蕭清然連連地賠不是:“你瞧瞧我這記,我上午才探聽了王妃的消息,下午這就給忘記了要登門看你了,這又搞得你生著病還來我這里走一遭!還讓那臭丫頭沖撞了你了。”
說著,楊夫人趕地吩咐下人,把屋子里的暖爐都給升起來,蕭清然怕冷這件事,可不是什麼,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怪寧抉平日里行事太過高調,這不僅僅是寧抉,旁人也都知道蕭清然的一些事。
譬如的一些喜歡做的事,又譬如喜好的食和討厭的食,諸如此類。
“不礙事的。”蕭清然趕地擺手,了座,看著那丫鬟送來了熱茶,暖了暖手才問道:“方才那丫頭,是楊夫人的什麼人啊?我聽下人都喚表小姐?”
似乎是說起來就有些不舒服,楊夫人趕地搖頭:“可別說這事兒了,這丫頭娘曾經救過楊大人一命,所以在出生之時,楊大人就答應母親收做了義,自此整個楊府就表小姐,但是我哪兒能看不出?這丫頭片子自打記事以來,就宵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嫁進楊府的了。”
說著,楊夫人就有些覺得好笑:“你說說,這也不是我不給楊大人納妾,楊大人他自己不愿,能怪得了誰?”
這話的意思,蕭清然聽著也覺得有些甜膩,那楊夫人的隨侍小丫頭也忍不住道:“那是因為只有夫人才能是老爺記掛之人!即使表小姐再怎麼努力,不也是做無用功了?”
“瞧瞧這丫頭,這張巧!”楊夫人被逗得樂,但也不忘謙遜。
蕭清然心里了然,楊夫人寵是必然的,就這樣討喜的格,別說是楊大人了,若是男人,也一定選這樣的,而并非那個囂張跋扈的表小姐。
不過那表小姐的話,甚是好奇,這心里頭都,為何就不能容把話給說完了?
“王妃今日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楊夫人忽然問起,要不為何生著病還過來走這麼一遭。
問起這個,蕭清然就覺得有些尷尬,難不要和楊夫人說,是因為被寧抉口中的‘利息’給嚇到了,所以要出來避避風頭嗎?
咳嗽了兩聲,笑著道:“這不是上次見你借了兩個繡娘去,想來看看你這繡得如何了嗎?想著若是你學不會的話,我也好來幫扶一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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