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這兒呢,周全才就想領著人把柳惜的東西都給抬進岑王府里去,真當是什麼擺設不?蕭清然心里默默地吐槽了句,遂后睨了一眼地上放著的那些箱子,東西還真是多。
其實前幾日就想過,如果說柳惜真的要王府,要怎麼接?
但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本不能接。
且不說一開始就想的是要穩穩地坐牢了岑王妃這個位子,就算是不喜歡寧抉,也不會把這位子拱手讓人,也不會讓什麼側妃來礙眼。
不過目前蕭清然發現,好像……還是喜歡寧抉的。
周全才的手左右地擺了好幾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可不能現在真的把這些東西都給抬回去,只能著頭皮試試了,他趕地擺出一副笑臉來:“王妃娘娘,這……這些東西奴才們萬不敢再抬回去啊!”
‘不敢’和‘不能’,那又是兩碼事了。
蕭清然有些狐疑:“為何不敢?難不你們家小姐實則潑辣如虎,要責備于你們不?”
柳惜的好名聲倒是人人都知的,丞相家的兒,德才兼備,琴棋書畫那是樣樣通,為人也十分的溫婉如玉。
若是當真因為一個搬東西到王府之事讓這形象毀于一旦,周全才是想想,也不知道要遭什麼罪,連連笑著搖頭:“來之前丞相大人便囑咐過了,這東西一定要穩妥地送到岑王府上,若是此時再帶回去,怕是……小的們要丞相責備才是!”
把事都推到丞相的頭上,想來蕭清然也不能多為難他們才是,雖說是王妃,也好歹要賣丞相一個面子吧?
總之,這周遭百姓都瞧著呢,蕭清然應當會放行,周全才如是想。
可是哪曾想,蕭清然本不會賣柳丞相面子,嗤笑了聲,拍了拍袖上的褶子:“那就勞煩告訴丞相大人,請他擇日帶來了皇上的圣旨,再說把東西抬進王府之事吧。若是沒有,便不必再來了。”
蕭清然這口氣,張狂至極,站在那臺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全才等人,那天生的上位者氣息,得他們都有些不過氣來。
劉管家站在蕭清然的側,不有些想笑,王妃這分明就是在折騰他們呢。
不過是看周全才的臉,就知道他確實也是被折騰到了,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蕭清然趁熱打鐵,擺了擺手:“劉管家,你幫襯他們一把,讓人把箱子都原封不地抬到馬車上去吧,可能勞了這會兒,有些累得抬不起手了吧?”
劉管家心道:這哪兒是抬不起手啊,這分明就是不敢多說啊,當真是流年不利撞到他們王妃頭上來。
不過想歸想,他作還是十分麻利,召集了家仆一道出來,幫著周全才抬,可剛那箱子,周全才就有些急得跳腳了,快步走到那臺階前,朝著蕭清然拱手:“王妃,這……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太好?”蕭清然道:“我是這王府的主母,我不讓人進,難不你們這些丞相府的下人,也能隨意踏這岑王府的門檻嗎?”
當然不敢……
周全才臉愈發的差了,但再三的僵持下,他還是著頭皮要和蕭清然講道理,不過還未開口,就聽到了柳惜的聲音,周全才才松了口氣。
“王妃姐姐好大的威風啊,不知道這幾個愚蠢的奴才做了什麼讓王妃姐姐如此心生不快?”
蕭清然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只見柳惜穿著一華麗的綢羅,兩支金釵步搖,額間一點紅梅,襯著雪白姣好的,當真是人驚艷不已。
今日特意穿得如此好,難不就是為了給柳惜一個下馬威不?柳惜本就還年歲不大,蕭清然記得沒錯的話,剛才年過二十吧?
當初丞相府與孟府的婚事,也是瞧著柳惜的年歲,這才指著婚,說是要跟孟府聯姻。
不過當下看來,丞相府和孟府的婚事沒,當真可惜了。本就是一丘之貉,何不在一起抱團取暖。
不過柳惜來得正好,蕭清然站在原未,手指了指地上放著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抬回去吧,只要本王妃尚且健在一日,便不會讓你過岑王府這個門的。”
嘶……
周圍的百姓都忍不住嘩然,這指著柳惜的鼻子說,是否也太過于囂張了?
不過大多的婦人都是很支持蕭清然的做法,子就是應當氣一些才是,雖說三妻四妾乃是男人的常態了,但總歸人心里頭是膈應的。
不過也有不的年紀大的婦人,還是覺得蕭清然善妒。
蕭清然本人不介意,其他人說什麼都無用。
柳惜強忍著自己心里的那怒火,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意:“王妃姐姐何故如此冷漠?兒與王爺當真是投意合,圣上也準許兒做王爺的側妃,不過是時日問題,圣旨便能下來了,此時過來,正巧著幾日后小郡主和小世子的生辰,兒也想幫著打點一二才是。”
柳惜說得當真是真意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就是的肺腑之言,好一個溫賢淑的柳相之!
“不需要。”蕭清然有些不耐煩了:“其一,不會用詞就莫要用才是,待會兒讓旁人笑話,你對王爺死纏爛打何時就了你們投意合了?其二,本王妃的兒生辰宴,還不到你來打點,你即使有了圣旨過了門,不過就是個側室,有什麼權利和資格來指點世子和郡主的生辰宴?”
“誰給你的資格?”
最后的那句質問,蕭清然幾乎是盯著柳惜的眼睛,一字一問地道來,柳惜的背上都嚇出了一層薄汗。
蕭清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牙尖利?
以往瞧著分明還是個畏首畏尾的,不修邊幅就算了,還凈做出一些荒唐事來,讓王府和王爺臉上無。
蕭清然……到底是何時開始,變得如此的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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