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秦荻的那一剎那,白尋整個人都愣住了。
“秦荻?是你讓人來接我的?”白尋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有點擔心你。”秦荻笑了笑說道,“聽到你自殺的消息,就讓人去找你了。”
白尋這才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我就算不是白家的親生兒,可他也不能這樣對我呀!”
白尋口中的這個他,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最厭惡的白溪寒。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秦荻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你先在這邊住一段時間,對了,你那邊親事是怎麼回事?”
“我是被的,白溪寒都把事安排好了才通知我的。”
明明要嫁人的是,可卻是被通知的。
把白尋安排好了,秦荻才對林嘯說,“既然你不喜歡宋家小姐姐,你看看這位白家小姑娘怎麼樣?”
林嘯扭頭就走,這死丫頭還真是給自己攬事兒,白家的人你管他干嘛?
管也就算了,偏偏還把人帶回家,這孤男寡的算什麼事兒?
看著明顯急了的林嘯,秦荻暗暗發笑,讓你像個木頭。
“哥,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秦荻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宋家小姐姐過幾天可就要嫁人了,你再沒點靜媳婦兒就真了別人的了。”
剛走到門口的林嘯腳步微微一頓,很快就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哦,對了,我就是考慮到你跟白家小姑娘孤男寡不太好,所以我又接了個人過來。”
林嘯聽他這樣說直覺的不好,立刻扭頭問道,“接個什麼人?”
“以我的名義,把宋總接過來了。”
我草!
這一次林嘯是真的暴躁了,“秦荻你是瘋了嗎?你還嫌事不夠是不是?你打電話告訴,讓回去。”
“林先生這是讓誰回去啊?”
這時候一道清亮的聲從門口傳來。
林嘯整個人都僵在那里,甚至連朝門口看去的勇氣都沒有。
宋云歌沖著秦荻笑了笑。“我現在無家可歸了,謝謝你收留我。”
“無家可歸,怎麼回事?”林嘯也顧不上尷尬不尷尬了,立刻問道。
宋云歌只是沖他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秦荻走過來把他手里的行李箱接過來,“宋總不會無家可歸的,我哥家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你這麼大方就把你哥給賣了,你問過你哥的意見了嗎?
但莫名心里就很高興是怎麼回事。
“林先生,打擾了。”宋云歌很客氣的對林嘯說到。
林嘯心中一酸,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宋云歌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從他邊走了過去。
到了邊的話,也一下就卡在了那里,林嘯呆愣愣的看著宋云歌的背影。
秦荻招呼著白尋出來,“快來快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來的小嫂子。”
白尋盡管臉極不好看,但笑起來卻卻像個鄰家小姑娘那樣,“小嫂子。”
噗!
宋云歌被鬧了個大紅臉,秦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里一團和氣,白家卻是煙云布。
“這就是你說的要好好照顧嗎?”白極一聽到白尋出事,就立刻趕了回來。
“那你讓我怎麼辦?”白溪寒很煩躁,“難不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越陷越深嗎?像那種有心計的人就應該離得遠遠的。”
白極冷笑一聲,“到底是有心機還是我們倆有心機,你不是最清楚嗎?說到底你就是心虛!”
“我就是心虛了,又怎麼樣,事已經發生了,就不可能再回到原點,你跟是不可能的。”白溪寒從椅子上站起來,放緩了聲音勸他,“哥,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籌碼去賭了,不是嗎?”
白極雙手握拳,沉的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費盡心機去算計,到最后也是歸原主。”
“我才不信那些狗屁的說辭,整個白家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假如到最后,我寧愿毀了它。”白溪寒就像是被惹怒了的野,朝著白極兇狠的咆哮。
白極神里一片苦楚,他也不知道事怎麼會演變到這種程度。
不過,跟梁家的婚姻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他不允許。
在磐石財團破產一個月之后,終于有人找到了消失已久的潘鴻承。
已經有人替他把幾十億的債給還清了,至,他跟潘博都不用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了。
“爸,你還想做什麼?”潘博看著眼前這個近乎瘋狂的男人,就連他的表都帶著猙獰,不由得讓他想到那個人販子。
“想做什麼?”潘鴻承笑得格外的凄厲,“蘇家把我害得這麼慘,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
那些人之所以不敢把他趕盡殺絕,還不是因為他手里握著大量的資料嗎?
他知道了這些資料既是他的保命符,也是他的催命符。
所以他就必須要加快腳步了。
“爸,你不要這樣好嗎?我現在手里還有些錢,我給你安排一個很舒服的地方不好嗎?”潘博真的害怕那種被人追著要債的日子,那些人非常的兇狠,隨時隨地都能要了你的命。
“不好。”潘鴻承勾了勾,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我知道你喜歡那個人,我有辦法讓你得到。”
潘博趕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我也沒有喜歡的人。爸,我只希你好好的。”
好不了了。
潘鴻承看了口氣,“趁著現在還能離開江城趕走,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這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潘博是被他轟出去的。
他閉了閉眼睛,站在這破舊的房屋面前掙扎了很久,才拿出電話給秦荻發了條信息。
收到信息的秦荻愣了一下,看著潘博發來的那個地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蘇序珩見他看著手機發呆,不由得出聲問道。
這幾天秦荻臉有些蒼白,蘇序珩就想帶著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潘鴻承找到了。”秦荻一邊說一邊皺眉頭,“是潘博發過來的。”
“潘鴻承那個老狐貍,不會只有這麼一個地方的。”蘇序珩瞇了瞇眼睛,“這麼長時間他能躲的這麼結實,就說明有人護著他,而且他上幾十億的負債,有人替他還清了,所以說誰也不能小看了潘鴻承。”
秦荻也是這樣覺得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財產?”秦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能給他把這幾十億的負債給抹清了的人。
而且不是幾十萬幾百萬,而是幾十億。
“這個不好說。”蘇序珩心里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到現在還不確定。
肯定不會是江城這邊的人,因為潘二爺樹的敵人太多了,那些人畏懼他的權勢不敢手,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從云端墜泥潭,誰還不想踩上一腳,讓他死的更一點。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縱,竟然借著潘鴻承的事,就把很久之前的一條熱搜給頂上來了。
潘辭是支生的賤種。
“我要知道這個賬號是什麼人。”秦荻是真的怒了,這一次兩次的是特碼腦子有泡嗎?
怎麼就盯上潘辭了?
潘辭一直都非常低調,幾乎從不在公眾面前面,除了潘鴻承調查過他。
難道是潘鴻承?
把自己的想法,跟蘇序珩說了一下,蘇序珩也沉默了片刻,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
“別擔心,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季林已經去查了。”蘇序珩抬手了的眉心,“別總皺著眉頭,都變丑了。”
秦荻知道他只是想逗自己笑,可現在是真的笑不出來。
果然很快就有了調查結果,除了潘鴻承,還有白家也在控這件事。
“潘鴻承是不是瘋了?逮著人就咬啊。”秦荻氣的想口。
蘇序珩看了一眼,“那你有沒有想過,潘鴻承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秦荻愣了一下。“為什麼?”
“潘辭有可能是潘鴻承的兒子。”蘇序珩把之前的猜測說出來了,“而且,從一開始殷飛州就很針對潘鴻承,很多想不通的事把他們都聯系在一起,就輕而易舉的能想通了。”
“還有一件事,我也必須要告訴你,”蘇序珩見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就嘆了口氣,“還記得小姑娘的事嗎?”
秦荻點了點頭,卻因為震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過無數個可能,卻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聽到蘇序珩這樣說,在聯想以前發生的一些事,幾乎都能肯定這都不用去驗證,就是真的。
“蘇韻想給小姑娘注的那種毒藥,就是潘鴻承幫著找來的。”蘇序珩沉聲說道。
秦荻死死的咬著牙,好半天腔那子怒氣都沒有散去。
“怎麼偏偏是潘家。”秦荻一時間也形容不出來,此刻是個什麼覺,又驚又怒又難。
那麼,“潘辭知道嗎?”
“照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應該是知道的。”
潘辭的確是知道,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殷飛州竟然有些不忍心去看潘辭此刻的表。
不認他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搞出這麼多骯臟的事。
“不用管他。”相反潘辭很平靜,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是什麼時候變這樣的,明明以前恨那個人恨得想要他的筋,他的皮。
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那個人異常的可悲。
殷飛州還要說話,潘辭的電話就響了。
他發現,潘辭平靜的臉上竟然染了些許的笑意。
他有些詫異的湊過去看了一下,不由得挑了挑眉頭。
“怎麼了?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潘辭看到備注角就不由得勾起來。
“師父讓我問問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呀?”
小孩子聲氣的聲音真的能治愈一切。
蘇星辰很想潘辭,他回來的這一個多月里,蘇星辰沒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每天發了瘋似的跟著師父學東西,也真的是幾乎沒有時間去想他。
“當然有,好好吃飯了,你呢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問候我呀。”恐怕潘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跟小姑娘講話的時候,真的是溫到滴出了水。
殷飛州卻有些擔心,這自家祖宗該不會是把蘇星辰當了秦荻吧?
要是這樣的話,別說蘇序珩,秦荻都能拿,把刀把他給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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