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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二百二十章 處置(一更)

 姜氏跟不跟算賬不清楚,趙行是肯定要找算賬的。

 臨近黃昏的時候趙行才從宮里面出來,往郡王府去見人。

 姜莞想著,宮里如今一定也是一團麻,到都是糟糟的。

 趙行臉不好看。

 底下的奴婢們見了他那種神,誰都不是很愿意在跟前當差伺候。

 小花廳的暖閣里就只有趙行和姜莞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姜莞一直低著頭,悶聲不吭氣。

 趙行看了半天,都只能看見頭頂。

 到后來,突然就泄了氣。

 跟到底有什麼可生氣的啊?

 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子的想法。

 只是那傷口……

 男有別,就算已經說定了婚約的事,他如今也看不到究竟傷的怎麼樣。

 趙行長嘆一口氣:“傷口還疼得厲害嗎?”

 姜莞還是不抬頭,搖搖頭,甕聲說沒事:“醫給開了止疼的方子,就是看著厲害,其實還好,上了藥治了,如今沒有那麼疼。

 不過我這手臂不能,抬一下都容易牽到傷口。

 表姐還說呢,夜里睡的時候,得長安和長寧流給我守夜,免得我睡覺不老實,來回翻,肯定會著傷口。

 有們兩個在旁邊兒守著才好,不然明兒還得請了醫到王府來給我重新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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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描淡寫的語氣,趙行口越發憋了一口氣。

 姜莞哪里看不出來呢?

 笑著先哄他:“可不許生氣的!這不是咱們之前就說好了的嗎?”

 趙行咬咬牙,只能說是:“所以現在高興了?”

 “當然高興!”

 斬釘截鐵,挑著尖尖的下朝他看過去:“你不高興?”

 這就是無理取鬧。

 了傷,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就算是一早說好的,他也的確同意了,但是事真的發生的時候,其實有很多是不可控的。

 譬如他不曉得會傷的這麼厲害。

 那會兒帶著人進殿,如果他去的再晚一點呢?倘或沒能傷了鄭雙宜呢?

 就算都做到了——

 趙行深吸一口氣,抬手在

 “我高興不起來。”

 他聲音是發悶的:“進殿的時候,你臉煞白,全無,我真是殺了鄭雙宜的心都有!”

 姜莞當然知道。

 “事已經發生了,別不高興了,我這個傷養上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側目看自己傷被包扎起來的手臂,“姑母說小娘子上不好留下疤痕,不好看,去尋了從前姑父不知道打哪里給弄來的那些藥膏,說是可以養的,還能祛疤,等到傷口養好了,我用一用,連疤都不會留下。

 二哥哥,你應該高興,真的。

 我知道你是見不得我傷,那些不是滴在青灰地磚上,是一滴滴的砸在你心尖。

 姑母之所以生氣,也是因為曉得八是我自己做了個局,引著鄭雙宜彀中。

 你們生氣,不高興,都是因為在乎我,格外看重我。”

 姜莞稍稍緩了一口氣:“你們看重我,我今天很高興,你們不該為我而高興嗎?”

 有很多話是沒必要拿出來翻來覆去說的。

 這里面還有趙禹當年的仇。

 趙行更應該到高興。

 趙行想了想,也覺得算了。

 小姑娘說的對。

 事已經發生了,再計較什麼實在沒有必要。

 要是為這個氣悶,都不如從一開始就別答應

 趙行無聲嘆氣,說了聲好。

 姜莞才松了那口氣:“你從宮里出來,家如今已經知道了吧?”

 趙行嗯的一聲點點頭:“事鬧得這樣大,父皇早就知道了。母后置發落的時候,他不想面,是因為皇嬸也在。

 送了你們出宮,鄭雙宜一直沒有醒過來,父皇才去了含章殿。

 那會兒我跟阿月都在,他把前因后果也問過了,打發人把鄭雙宜送出宮,送回鄭府去,不許在含章殿養著。

 其實是很生氣的。”

 姜莞抿著角:“那圣人又是怎麼說?”

 趙行垂眸,一時無話。

 姜莞心下一沉。

 “不過這件事瞞不住,今天宮宴,那麼多的小娘子都在,驟然出事,稍稍打聽,也有所耳聞了。

 這都見了了,此事無法善了。

 父皇陪著母后待了半天,也不怎麼說話,更沒安母后半個字。

 我想父皇是有決斷的。

 不過是礙于鄭雙宜還在昏睡中沒有醒過來,母后現在擔心著呢,真要發落置,母后大抵要跟他翻臉。

 且先緩一緩,最起碼等到鄭雙宜醒過來再說。”

 那鄭雙宜可真是金貴。

 傷了。

 早知道在殿中了傷,趙行帶著人進門的時候,就很應該眼前一黑,直接栽倒下去。

 裝睡就是了,誰做不來似的。

 失算了。

 “明兒這事兒只怕還有得鬧。”

 姜莞眉心突然一:“怎麼說?”

 “我出宮的時候,大兄回宮去了,應該是在外頭已經聽見了風聲。”

 趙行縝著臉,緩緩與說:“皇嬸氣得不輕,皇叔不會坐視不理,他都要管,非得去給你討個說法,你舅舅那兒難道會瞞著嗎?”

 那是有得鬧。

 說不定還會鬧到太極殿上去。

 ·

 事實上也不出趙行和姜莞所料,唯獨有一些不同的是,此事沒能鬧上太極殿。

 原因無他,晉和帝沒上朝。

 他兒就沒去上朝!

 晉和帝極也幾十年了,休朝的日子加起來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福寧殿中烏泱泱站了一大片的人。

 趙禹幾兄弟不必說,昌平郡王和顧懷章也在,就連鄭青之,也掖著手,黑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站在眾人側。

 晉和帝端坐于寶座之上,面危難之,看得出來他確實很頭疼。

 趙禹皺了皺眉,先一步開了口:“父皇覺得為難,是因為母后嗎?”

 他很會這麼直截了當。

 晉和帝眉心一,下意識去看顧懷章。

 那臉本就不能看。

 晉和帝深吸口氣:“你母后傷心。”

 然后他側目去看鄭青之:“聽說你妹妹早上醒過來,知道自己的手廢了,又哭暈過去兩回,眼下還在昏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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