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自己會死的那麼慘。
一分別就是永遠,甚至于生死相隔。若是知道,于瀾肯定把上所有的銀票都留給桂花做嫁妝。而不是等死了以后便宜了別人。
也不知道桂花上輩子贖沒有,過的怎麼樣。
自己注定是個短命的。
難得上天可憐,讓自己重生回到了十七歲。
這年,自己還沒有死,還離了張府,也算是開始了新的人生。于瀾正用自己能想到的辦法,改變自命運,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如今,算是偏離了上輩子的人生軌跡,以后會如何就連于瀾自己都不知道,也沒有底。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最終,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天意了。
想到這里,于瀾低頭忍不住嘆息一聲。
桂花和自己一樣都是命苦的,只希一切都好。算起來,桂花早自己大半年把自己給賣到了陳府的。
如今離自賣還有三四個月,于瀾想要幫助,只是自己現在算是自難保,又如何能幫得了別人。
不過,還有時間。
若是有錢就好了。
于瀾是知道桂花家住何的。若是自己有錢,到時趕在桂花家里出事的時候寄些錢過,那是不是一切就會不同了。
錢……
想到這里,于瀾瞬間神了。是了。
不想還好。
一想,更是覺得手頭真,現在的,上半文錢都沒有。
半文錢都木有。
別說是幫別人了,自己都在艱難求生。
想想,真是太難了。
于瀾有些垂頭喪氣。
慶淵帝微微轉頭,正好看到于瀾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挑眉。
這姑娘。
這是什麼表?
覺到來自男人的視線,于瀾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是乖乖站好,瓜子都忘記嗑了。
慶淵帝看了于瀾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邊的林氏,然后微不可察的皺眉。
那林氏雖然打扮簡單,可頭上簪花,珠釵都是極好的。就連手腕上還戴了一個金鐲子。反倒是于瀾,那頭上別說是簪子了,就是普通的珠花都沒有一朵,只有兩不知道從哪兒扯的細繩綁著頭發。
“……”
慶淵帝沉默了。
覺被打臉了。
慶淵帝對于自己人那是舍得的,就算只是伺候帝宮,也不會再吃穿用度這方面苛待了去。不過這些他都是從不過問的,有人負責。
看了于瀾一眼,慶淵帝瞬間有了想法。
買,必須買。
他的人,吃穿總不能還不如別人吧!
于瀾總覺得,爺他有話要說。
但是沒證據。
快到飯點的時候男人之間的切磋算是結束了,整個過程于瀾就看了個熱鬧。
……
轉眼就到了午后。
喝過下午茶以后,慶淵帝讓人搬了個榻,放到了院子大樹下,然后直接躺了下來。
就是紀溫也覺最近爺好像特別沒神,好像很不得勁。
若不是確定爺子很健康的,他都要要懷疑,他們爺是不是病了。
紀溫自然不會想到,慶淵帝現在已經開始咸魚了,過上了提前養老的生活,所以自然是不得勁的。
遠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于瀾抬頭看去,就見陸琛和林青山二人正往們這邊走了過來。這二人來到慶淵帝邊不遠后,停下腳步彎腰行禮。
“見過爺。”
“屬下見過爺。”
聽見二人的聲音,慶淵帝繼續閉目養神,不過卻開口淡淡問了一句。
“如何?”
陸琛恭敬道:“爺,東巷,有一別院很不錯,那別院是江陵一富商的,建好以后還未曾住過。屬下做主已經買下來了,稍后讓人打掃一下就能住進去。”
林青山聞言也點頭,“那別院確實不錯。亭臺水榭,小橋流水,最主要的是在東巷那邊,位置很是安靜。”
很符合爺的要求哦求。
林青山格豪爽,自然是希慶淵帝能繼續住自己家里的。
不過,自己這里住自己一家是沒問題的,但是有孩子有父母,還有幾個下人,這就顯得小了些了。所以讓爺跟他們住,確實不合適。
反正東巷離這里也不是太遠,到時候自己跟著過去保護就是了。
爺邊雖然有暗衛保護,也有老紀他們。可總歸不是在宮里,既然到他了這里,皇上就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意外。
慶淵帝聽后應了一聲,“嗯,那就讓人打掃一下,然后住進去。”
陸琛點頭,“是,屬下這就讓人去打掃,林外讓人準備些要用的東西。”
慶淵帝:“嗯。”
陸琛他們離開后,院子里又安靜了下來。
“咕咕……”
就在這時院子里飛來一只灰的信鴿。那鴿子撲騰了幾下翅膀,朝慶淵帝這邊飛了過來。
聽見聲音,慶淵帝微微睜開眼睛,出手,任由信鴿落于他手上。
手取下信鴿上綁著的信紙,慶淵帝隨手把信哥遞給了紀溫。
“給它弄點吃的。”
紀溫上前接過恭敬的點頭,“是,奴才這就給小灰準備些米。”
這可是太后娘娘養的鴿子,待遇自然是一般信鴿不能比的。
紀溫說著,手捧著信鴿親自去給它濃吃的了。
慶淵帝從榻上坐起,看著手里卷起的信紙,眉頭那是微不可察的皺了起來。
兩輩子,對于自己母親,慶淵帝都是無奈的。
信上的容是這樣的。
“稷兒,你出宮也有些日子了,一路上可有水土不服,有沒有吃好穿暖,有沒有瘦了。”
“前些天哀家在花園里遇到了王尚書的閨,哎喲長得那就一個如花似玉。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邊有也該有個人說說話了,另外你雖然還年輕,可為帝王,也該為子嗣考慮了……”
說了那麼多,總結一句話。
他們家有皇位要繼承,母后想要抱孫子了。
看到這里,慶淵帝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
上輩子,母后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己實屬不孝,母后一直想要抱孫子,可到死也沒能讓抱上。
其實慶淵帝要求不高,別說是皇子了,就是膝下能有個公主他也不至于郁積而死。
前世今生,他注定了和子嗣無緣,所以不強求了。這輩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得久一點,不讓母后繼續那喪字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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