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扛不住了,藉口爸媽快下班回來了,跟老闆娘請假,趕逃回家去了。
好想躲幾天不理他。
可是問題是,如果不理他,還不解決網上那事的話,那這事兒只會更加發酵下去,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傳什麼樣兒。
宸圭知道是個小鴕鳥,便也沒盯人,自在地在早餐店裡等著。
這樣近,卻又保持一點點距離地守著,正合適。
還沒等來漙兮的回答,宸圭倒是先等來了他母親大人的電話。
他母親大人在電話裡都帶了哭腔,“肇宸圭,你是我生的,我一看網上的那手法,就是你自己傳上去的!你這算什麼?你這是昭告天下,還是宮?”
宸圭不慌不忙,“還沒畢業,所以還不到昭告天下的時候;至於宮……您是說您這邊麼?那您想多了,我沒您。”
“……我只是,追啊。”
是個小鴕鳥,遇到他的攻勢,首先想到的都是先躲一躲,慢一點想清楚。
也難怪,終究他們兩個之間相差十六歲呢。那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孩兒,初、初婚,就想找這麼一個?
所以他得容得躲閃,給距離氣,等待自己捋順心結、想明白去。
可是這樣的等待,不能是純粹消極、什麼都不做的那種。他得不時耍一點小手段,往前推一下下。
不然,若一路自己想下去,真的可能會涼的啊。
肇老夫人聽罷更加悲憤,“你只是爲了追?可是你怎麼沒想想我的,你怎麼不想想公司的聲譽!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咱們君臨集團怎麼了,咱們肇家怎麼了……你的事不是隻關係到你個人,你不能這麼自私!”
宸圭依舊不慌不忙,“可是,您難道忘了麼,我現在已經不是君臨集團的老闆。甚至,我都離家出走了,您儘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子。”
“我現在只是個打工仔,君臨集團和肇家都與我無關啊。網上非要那麼寫,是他們錯了,用錯了title。您別急,公司法務理一下嘛,該發律師信就發,該起訴就上庭……這對於您老說,都是小兒科。”
“您要是不喜歡親自手,那就給葛璐。”宸圭說著毫不掩飾口氣中涌起的輕蔑,“這些事兒,最擅長。”
肇老夫人也說不下去了,半晌,沉默的聽筒裡只能約聽見的泣聲。
宸圭也是嘆了口氣,聲喚,“媽……讓兒子這一生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行麼?”
“難道看兒子能找到心上人,您不高興麼?”
聽筒裡,聲息輕,半晌,肇老夫人才剋制住泣聲,沉沉道,“可是,只是一個小孩兒!沒有家世背景,年紀還小,本幫不上你,更對公司、對肇家沒有半點扛起來的能力!”
宸圭嘆口氣,“您既然還如此堅持,那兒子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您擔心一個沒有經驗和能力的小孩兒對公司和家族無益……那兒子也只好讓公司失去一個總裁,讓家族失去一個繼承人罷了。其中輕重利弊,您自己權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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