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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 第166章 順藤摸瓜

 晨照亮了窗紙,房間里剛剛安靜下來。

 吳清婉整潔,連頭發都重新盤好,狐貍耳朵也取了下來,坐在左凌泉懷里,以膛為靠枕,避免睡了過去。

 因為前負重有點大,左凌泉為了讓睡的舒服些,還抬起了一只手幫忙托著,說實話重量還沉的,比團子重多了。

 湯靜煣從半夜驚醒后,其實一直沒睡著,不過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一個黃花閨,哪好意思先起來打招呼,此時依舊在認真地裝睡著。

 常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房間里最早出聲的,是被醒了的團子。

 “嘰嘰~”

 團子整個埋在被褥里面,慢吞吞地鉆出一個茸茸的腦袋,了兩聲,向主子討要早飯。

 吳清婉聽見聲響,頓時蘇醒了過來,不地從左凌泉懷里起,盤坐在了旁邊。

 左凌泉等吳清婉收拾好儀態后,才開口道:

 “湯姐?”

 “嗯?……喔~天怎麼都亮了……”

 湯靜煣挑起了幔帳,看向茶榻——吳清婉規規矩矩盤坐,表端莊寧靜,不夾雜半點煙塵氣,和昨晚上那個穿著肚兜晃團子的魅天壤之別。

 湯靜煣心底怪怪的,開口道:

 “不知怎麼就睡著了,沒發生啥事兒吧?”

 “沒啥事。”

 左凌泉坐起來,取出上靈燁送的小魚干,喂了團子一條。

 吳清婉也‘收功靜氣’,聲道:

 “昨晚靜煣妹子睡得還好吧?我半夜睡不著,就起來打坐了,不知道吵醒你沒有。”

 湯靜煣都不知道怎麼說吳清婉,不過這種事兒也只能裝糊涂,配合道:

 “睡的有點死,還真沒注意。”

 吳清婉微微頷首,剛被修了兩個時辰,子到現在還沒恢復,有點不好意思站在湯靜煣面前,隨口聊了兩句后,就跑去房間外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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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靜煣和左凌泉獨,難免想起昨晚左凌泉折騰人的模樣,神稍顯局促,想想也跑了出去。

 左凌泉喂完了團子和小蟲蟲,等兩個姑娘收拾好后,就一起出了門,繼續在城中打探消息。

 因為走一起目標太大,容易讓人注意,左凌泉獨自帶著團子走在了前面,吳清婉和湯靜煣則結伴保持距離,裝作閑逛的散修暗中跟隨。

 灼煙城是煉的地方,外來修士極多,街面上熙熙攘攘,隨可見散修擺開的小地攤兒,行人更是肩接踵。

 想要在這麼大一個城池之中,找到可能藏在人群間的邪道修士,無異于大海撈針。

 雖說在黑市里放了消息賣鬼槐木,但一時半會估計也釣不到魚,左凌泉只能暫且放下緝妖司的任務,專心尋找失蹤多年的吳尊義。

 不過吳尊義也不怎麼好找,據目前得來的消息,知道吳尊義確切下落的恐怕只有雷弘量;不清楚況下,直接上門打聽肯定不行,若吳尊義是被雷弘量謀害了,上門問等同于送死。

 雷公山是私人府,沒有正當由頭靠近就會被注意;雷弘量道行輩分都高,貿然潛更不行。

 左凌泉邊走邊思考對策,尚未想到上門拜訪的由頭,倒是被街上的一件小事兒給吸引了注意。

 清晨時分,街上人頭攢,很多從各地而來的百姓,帶著自家孩子往城東走去,大多是乘坐馬車,也有大人手牽稚子徒步而行。

 左凌泉昨天過來時,偶遇張正業等人,知曉這幾天灼煙宗在招收新弟子;昨天他中途離開,先行來了灼煙城,按照時間推算,車隊也該到了。

 他留意著人群,跟著走了一截,逐漸來到了主街的盡頭。

 灼煙城就在灼煙宗正門外,主大街的盡頭自然就是灼煙宗的大門。護宗大陣遮蔽了宗門部的景,從街上只能看到一片綿延數里的茂樹林,樹林外立著石質牌坊樓,前面是一個大廣場。

 廣場上有很多著宗門服飾的修士站在牌坊下,外面是帶著孩子的百姓;灼煙宗的長者,正在依次給小孩子們骨,父母們則在旁邊恭敬候著。

 左凌泉眼神在人群間掃了一圈兒,還真在大人之間找到了昨天遇上的百姓;因為是從一個鄉鎮過來的,二十多人抱團兒站在一起,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等著山上的仙師名字。

 左凌泉記得昨天車廂里面,有七個半大小孩,四男三,但此時看去,只有六個小孩被大人牽著或者抱著,了一個。

 的是個丫頭,好像就是昨天沒有父母陪同的那個。

 左凌泉以為是已經被選進去了,目又移向牌坊下方——被選中的小孩都站在宗門弟子跟前,父母正和宗門管事涉,里面并沒有那個丫頭。

 吳清婉和湯靜煣也走到了跟前,發現左凌泉神不對后,吳清婉小聲詢問:

 “怎麼了?”

 左凌泉目在人群中仔細尋找:“昨天我跳下船的時候,從山坡上提回去的那個小丫頭,今天好像沒跟著一起過來。”

 昨天左凌泉詳細復述過打探的況,吳清婉知道一些,詢問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沒有父母陪同的丫頭?”

 “對。”

 湯靜煣站在側,想了想道:

 “出遠門父母又沒法陪著,肯定會安排人幫忙照看,照看的人在不在?”

 左凌泉搖了搖頭,他仔細回想昨天的事,才想起他問起小丫頭為何沒大人陪同時,張正業解釋一句后,就把話題岔開了。

 他當時心思放在打聽消息上,并未注意到這點兒小細節。

 左凌泉覺得不太對,抬手示意兩個子原地等待,他廣場的人群,來到了二十幾個百姓跟前。

 昨天幫忙擊殺兇,又陪著走了一段路程,大人們自然認得左凌泉,瞧見他過來后便開口招呼:

 “唐仙長,您也來啦……”

 “快仙長……”

 左凌泉表隨和,站在跟前詢問了下孩子骨的況后,才疑左右打量,詢問道:

 “那個小丫頭怎麼不見了?我記得昨天七個娃兒,還有個去哪兒了?”

 昨天把小丫頭抱上馬車的王嬸兒,搖了搖頭道:

 “不曉得,張仙長是府請的護衛,我們上路的時候,那個小丫頭就在馬車上,也不知道是那個村的丫頭。昨天半夜到城里后,張仙長就把那丫頭帶走了。”

 左凌泉暗暗皺眉,想了想問道。

 “給孩子完骨,你們還得回鄉,到時候也是張仙長護送?”

 “是啊,明天就得走,還得回去收莊稼……”

 “你們怎麼聯系張仙長?”

 “張仙長好像是車馬行的人,我們昨晚住在車馬行里,就在這條街另一頭,待會回去就行了……”

 ……

 左凌泉微微點頭,又閑聊幾句后,和幾個百姓告辭,轉和兩個姑娘一起往城西走去。

 百姓所說的車馬行,嚴格來說是仙家的鏢局。灼煙城煉制的大量,和外面進來的海量材料,都需要人運輸和押送,去大地方可以走仙家渡船,但前往航道之外的宗門、城池,只能靠修士兩條或者飛劍。

 俗言‘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俗世的經驗放在沒有王法限制的修行道,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在俗世,拐了小孩最慘是拿去賣了為奴為娼,但在修行道,凡人家的小孩價值不及一枚白玉銖,能手拐走,下場多半生不如死。

 左凌泉走到一半,臉便徹底冷了下來,不過片刻時間,就來到了城西一家停滿馬車的大院外,從街上能看到很多境界不高的修士,押著車架進出。

 左凌泉匿聲息,飛躍上房頂,想尋找合適的目標問出張正業的下落;但等待不過片刻,竟然發現張正業和搭檔,提著兩壇子酒,說說笑笑從巷子里走向了車門行后門……

 ————

 “老張,九宗會盟過幾個月就開始了,這趟跑完咱們也過去看看熱鬧……”

 “先跑完再說,萬一又遇上兩只畜生,咱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張正業昨天殺熊了點皮外傷,抬手肩膀,正想罵幾句兇下爪狠辣,卻見一道人影,從旁邊的房頂上落了下來。

 張正業臉微變,抬眼看去——來人著青袍子,帶著斗笠,腰間懸著把劍,形有點悉。

 “唐道友?”

 張正業稍顯意外,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和氣開口道:

 “你怎麼在這兒?可找到合適的煉師了?”

 左凌泉抬起斗笠,臉掛著一抹笑意:

 “還沒有,正在周邊閑逛,沒想到又遇上了張兄,真巧。昨天瞧見的大叔大嬸兒去哪兒了?”

 張正業抬眼示意城東:“灼煙宗早上招人,都去廣場上了,直來直去一條路,也不用我陪著。”

 左凌泉走向張正業,笑道:“昨天那哭哭啼啼的丫頭,大人沒跟著,一個人過去行嗎?”

 張正業眨了下眼睛:“讓王家那嫂子幫忙看著……”

 嘭——

 此言一出,張正業拎在手里的酒壇炸開。

 清涼酒飛散,卻沒有落地,而是凌空化為一張‘水幕’。

 張正業和搭檔臉驟變,但煉氣十重的修士,有天大本事又能如何?

 左凌泉手都沒抬,緩步行走間,控水幕包裹住了兩人,覆蓋全上下,繼而心念一,水幕便凝結為堅冰。

 左凌泉煉化了黑龍鯉,這手‘冰’算是脈天賦,本不需要掐訣作法,不過一瞬之間,巷子里就多出了兩個冰人。

 冰面只有很薄的一層,但張正業想要掙顯然不可能,渾定死連眼皮都沒法彈,只在眼底顯出了錯愕和驚恐。

 左凌泉走到張正業的面前,眼神銳利如尖刀,刮著他的雙目:

 “給你一次自己坦白的機會,你不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張正業連眼珠都不了,只能在眼底流出敬畏順從之,未曾見左凌泉作,他上的冰塊已經化開。

 “唐……唐仙長,誤……誤會……”

 黑龍鯉凝聚出來的冰塊,溫度低的可怕,不過片刻功夫,就把張正業凍的話都說不利索。

 “說正題,最多半刻鐘,你四肢就凍廢了。”

 張正業能的只有,哆哆嗦嗦道:

 “沈家草堂,草堂的沈掌柜,是個老醫師,想收個徒弟,托我們東家找個好苗子;那丫頭是北邊一個佃戶人家的閨,我們花二百兩銀子買的,父母養不起,也樂意,我們絕對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

 “既然堂堂正正,為何刻意瞞騙我?”

 “給雇主保是這行的規矩,我和仙長初次見面,總不能啥都往外說。”

 “……”

 左凌泉暗暗琢磨了下,好像也有點道理,如果真是誤會也好,總比真出事兒強。他正想撤掉冰塊,想想又問道:

 “讓你們挑個好苗子,你們就隨便買了個丫頭?”

 張正業出現了些許遲疑。

 左凌泉眼神微冷,抬起手指,指尖凝聚出墨尖錐,直接刺向了張正業的口。

 “等等!人是從府統計的名冊里找的,我們東家在名冊送到灼煙宗前,把那丫頭的名字劃掉了,為了掩人耳目不讓當地府察覺,才和當地的小孩一起帶回來;我以為是罕見的好苗子,接人時還給那丫頭看過相,但并無特別之,就是八字純,比較見。”

 張正業一口氣說完,已經凍得發紫。

 左凌泉確定沒有再瞞后,又詢問了沈家藥堂的位置,然后隨便了道真氣,打在兩人上:

 “我在你們上留了印記,今天的事兒半個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一死。”

 說完后,就把兩人拍暈,塞進了巷道一間荒廢的宅院里。

 吳清婉和湯靜煣一起在周邊風,此時才走到跟前,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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