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

　湯靜煣察覺到氣氛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臉上的紅暈更甚，一下就到了脖頸，微微扳了下左凌泉的手指，囁嚅：

　“小……小左……你……”

　微若蚊吶的聲音剛剛出口，湯靜煣就發現，旁邊的年輕公子，把英氣的臉龐湊了過來。

　！！

　湯靜煣瞪大眼睛，慌后退，結果靠在了石壁上。

　左凌泉呼吸有點重，見躲避，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眼見彼此距離越來越近，湯靜煣眼神慌，都不知該如何應對，本能閉上雙眸，也閉著，急促呼吸，似乎想說話又怕開口就被堵住，但不開口的結果好像也沒啥區別。

　“嗚……”

　四相合，溫涼細膩的，讓湯靜煣肩膀猛地一。

　左凌泉眼神有點熱，卻又十分澄澈，吻著從京第一天就暗中興趣的市井小酒娘，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和湯靜煣最早相識，走了這麼遠，彼此一起把酒言歡過，也曾共同患難過，雖然沒有表明過心意，但左凌泉早已經把湯靜煣當此生都不會再分離的邊人。

　而讓他心底出現‘喜歡’這個緒的，是從青江畔回來時，湯靜煣那句話：

　“要是你出事兒，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知道湯靜煣心底也把他當了最親近的邊人，至于是弟弟還是相公，對左凌泉來說并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即便是干姐姐，遲早也會……好像還是干姐姐……

　湯靜煣靠在石壁上，繃，攥著角，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心里自然沒有左凌泉那麼多九曲十八彎的百轉腸，只是在想著：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啥……

　這臭小子太過分了，要不要咬他一口……

　他怎麼能親我，我比他大好幾歲……

　裝作不知道行不行……肯定不行……要不裝暈？

　……

　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腦海，湯靜煣本無法思考，莫名的，也讓有點頭暈目眩，想逃避或者拒絕，又或者迎合，但最終還是變了一不，如同案板上的一條魚兒。

　“嘰~”

　團子蹲在湯靜煣的襟上，歪著小腦袋打量，黑豆豆似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欣喜。畢竟它很喜歡主子，也很喜歡左凌泉，兩個人湊到一塊兒，它以后的鳥食待遇，自然會更上一層樓！

　只是團子還沒琢磨多久，就發現一只大手蓋了過來，把它按進了襟里。

　“嘰？”

　可能是發現按得不對，大手又抬起，在它腦袋上了以示歉意，又移到了另一邊……

　“嗚……”

　湯靜煣不是第一次被左凌泉揩油，反應沒有姜怡那麼大，只是頭暈眼花地抬了抬手，但最后卻搭在了左凌泉肩膀上，貝齒也在練的攻勢下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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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王朝中岳，胤恒山。

　云海孤島之上，通晶瑩的宮閣，周邊垂下五條彩流，如同往日千百年一樣，從未發生過任何變化。

　宮殿正中的蓮花臺云霧繚繞，‘蛇合’的黑巨盾之前，懸浮著一劍一锏，金子在其間閉目盤坐，看著腳下的蒼生萬。

　到了金子這個位置，要注意的東西很多——其他七位尊主的向、玉瑤洲的四方之主和四海龍王、各地蟄伏的大妖、甚至是其他州戰局和各種變數；這些東西，每一個都關乎到南方九宗，乃至整個玉瑤洲的生死存亡。

　至于小一些的，要看的就更多了——大到各地風水氣運的變化，小到正在山川河流之間迷茫前行的某個人或者鳥；上靈燁、左凌泉、湯靜煣都是其中之一，甚至連陸劍塵，都從獨自離鄉那刻起，看到了道心崩碎的那一天。

　這些人，有的可能為的接班人，有的未來能影響天地向，還有點是觀道的鏡子，以他人之道警醒自。

　這麼多人，不可能時時刻刻每個人都盯著，但對左凌泉的關注，確實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因為那個新生的小凰，實在太煩人了！

　金子睫微，又覺到了神魂深，有細微的波，使難以靜心；哪怕已經設下千重封印制，依舊毫無阻礙的傳遞到了的心深。

　湯靜煣的緒很古怪，說不清道不明，甚至有點愉悅和，肯定不是陷了絕境，用不著心。

　金子睜開了那雙含著星海與大地的眸子，雖然沒有嘆氣，但也能覺到眼底的那份無奈。

　盤踞在金锏上的小母龍，睜開了眼睛，開口問道：

　“那只小彩，又來煩你了？”

　“每天一兩次，都習慣了。”

　小母龍晃了晃腦袋，當是在搖頭：

　“還好靈燁丫頭這幾天老實下來，不罵你了，不然你一天到晚都沒得消停。”

　金子并未言語，重新閉上了雙眸。

　小母龍知道金子現在不了定，正想開口繼續嘮嗑，卻發現子上的氣息發生了些許變化——那張表永遠古井無波的臉頰，微微皺了下眉，繼而便睜開了雙眸，眼底顯出金流。

　“怎麼了？那小彩又出事兒了，要你過去幫忙？”

　話語沒有回應。

　但小母龍意外瞧見，從來有進無退的金子，上半微微后仰了下，好像是本能躲避什麼東西，還有個抿的作，也不知道遭了什麼樣慘無人道的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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