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花妮放下,又從腰間解了水壺遞到邊。
花妮哪敢喝?只能警惕的盯著那人,想著怎麼逃命重要。
可那人點了的啞,兩人連流都困難,逃命就更別提了。
見花妮不喝,那人也不強迫,就自己喝了幾口,喝完見花妮還眼的瞅著他,開了口,聲音低沉,“想說話?”
花妮眨眼睛。
那人猶豫了一下,兩指一并,“只能問三個。”
三個怎麼夠?一肚子話要問呢。
見不愿意,那人放下手,“隨你!”
我靠!
花妮的暴脾氣都要來了,死死瞪著他,那人被瞪著也無所謂,反正不痛不的。
花妮瞪得眼睛都酸了,也覺得沒意思了,只能眼的看著那人,不讓說話真不如殺了他。
那人豎了三個手指,“三個,你想好,告訴我!”
花妮看出來這人惜字如金了,說話能省就省,自己不說話,所以也不聽別人叨叨叨的,所以就點了的啞圖個清靜。
如果這人要殺了早就手了,不會還讓問問題,但這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還真是看不出來。
想好了三個問題,沖他眨眼。
啪啪兩下,的道解開。
咳了一聲,跳過你是誰之類的營養的問題,直接問重點,“人是你殺的嗎?”
想了想,當時去了米店,進去以后,還沒看見米店老板,就被他帶了上去,然后李狄就帶人來了,米店老板就死了,現場有他和兩個人,兇手不是,就是他!
但他說……
“不是!”
“我不信!”
那人懶懶瞥一眼,在以為他要反駁或者解釋的時候,他說,“第二個!”
靠!
花妮要噴,但只能著脾氣又問道。
“那是誰?”誰殺的!
“不知道!”
“那就是你殺的!”
那人無語的看一眼,眼神明明白白寫著……信不信!
看他又轉回了眼神,花妮知道問是問不出來什麼來,可這人說的話能相信嗎?
暗自打量那人,他戴著面,一切的表都藏在了面之后,但聽他說話聲音平淡沒有起伏,也能想象到他說話時大概也沒什麼表,即使最容易泄緒的眼睛沒有被遮住,可那眼神黝黑如墨,深不見底。
這人一定是個很能抑緒的人,所有的緒都被他很好的藏了起來。
只除了聒噪時,一閃而逝的殺氣除外。
這人很討厭聒噪,自己不說話,也討厭別人廢話,寧愿刀也不愿意廢話的人,典型的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一個這麼惜字如金的人,會編謊話騙嗎?
花妮心里想著,開口道,“好吧,最后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抓住我?”
說完,暗中查看他的反應,說謊的人,眼神也會不一樣,而且還要思索。
可那人毫不猶豫道,“救你!”
“信你才有鬼!編謊都不知道編圓一點!”
花妮就知道問不出來,氣的要命,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要是救我,就不該當時抓住我,讓我被當殺人兇手!你這本是害我,還救我!”
那人閉上了眼。
我靠,說三個就三個,還真不多說一句話!
花妮恨恨的瞪著他半天,叨念的罵了他幾句,終究是忌憚他,只能一肚子話又憋了回去,在那里暗自生悶氣時,卻聽到那人開口。
不是幾個字,卻是難得的說了句話,“我如果是害你,就不會拿走衙役的服了!”
“什、麼?”花妮吃驚的看向那人。
知道衙役服的,只有四個,和秦硯,嫁禍的人,和救的人。
這人既然知道,要麼是前者,要麼是后者。
“那服是你拿走的?”
那人又不說話了,大概覺得一句話沒必要說兩遍!
直覺的,花妮覺得他沒說謊,因為一個人很厲害了,就不屑于說謊了,一個人說謊,肯定會刻意多說幾句來博取對方的信任。
沒見過一個說謊的人,還那麼惜字如金的。
花妮直覺這人沒騙,但是……
“如果你是為了救我,那為什麼剛才要抓住我?害我被誣陷兇手?”
以為那人不會理了,他卻說了好長一句話,“我當時不帶你走的話,你會被當兇手抓走,嚴刑拷打,屈打招,作為劫匪死!”
言簡意賅,卻又切中要害!
“可,可捉賊捉贓,沒有證據,他們怎能隨意冤枉好人?”
那人又沉默的看了一眼,眼神是那種你別那麼天真好嗎?
花妮被嗆得厲害,但是想想當時景,李狄擺明是要讓當替死鬼,若是當時被抓住,恐怕連包大人都救不了,一頓殺威棒下去,就剩半口氣了,被摁住畫了押,然后斬首示眾!
花妮想的心驚跳的,又是一臉后怕,可到了此刻,卻也不得不承認,那時不現是對的,若是現,就是死路一條。
說到這里,忍不住看向他,這人也許真的是在救。
可是……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又是一陣沉默,那人不想說。
花妮無奈道,“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那你不是要害我,那就放開我,我要回家!”
“不行!”
被斷然拒絕,花妮蹭的一下就了,“為什麼?”
那人懶懶看一眼,看花妮要殺了他的眼神,迫不得已的補了一句,“你被通緝了!”
花妮一愣,不錯,現在是被全城通緝,若是回家,那里估計有不兵守著,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不能回!
回去了反而沒救了!
“可不回去,又怎麼辦?”
見放棄了回家的念頭,那人才懶懶起,“找兇手!”
“我也知道找兇手,可你都不知道知道兇手是誰,怎麼找?”花妮口氣不好,開口潑他冷水。
那人閉了閉眼,下周的煩躁道,“我是不知道,可我看見他的樣子了!”
花妮聽得眼睛一亮!
那找到兇手就是易如反掌了!
……
且說秦硯一路到了衙門那里,進了后堂就聽到包拯和李狄爭執不休。
“李大人,這驗尸結果就在這里,證明花妮姑娘不是兇手!”
“包大人,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了?當時只有和死者,不是還有誰?”
“可這結果分明顯示兇手是一名男子!”
“那又如何?這只能說明有同黨?包拯,你三番四次阻攔,莫不是你與兇犯也有勾結?”
“李大人斷案如此隨意,難道不怕讓別人覺得你心中有私?”
“你區區一個六品知州,哪到你來教本如何斷案?”
兩人爭執不下,秦硯卻聽得心頭一喜,聽二人對話,驗尸結果于花妮有利,想來花妮有救了,便拱手上前,“見過兩位大人!”
李狄見是秦硯,冷哼一聲,“秦公子,你來做什麼?”
秦硯也沒客套直接道,“我聽說有了驗尸結果已經出來,包大人可否告知?”
包拯正要開口,卻被李狄喝道,“包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與兇犯關系切,莫說是驗尸結果了,就連這衙門他都不該進來!”
“來人哪!將無關人等轟出去,誰同他多說一個字,以同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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