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淵對著云夙音說道,
“我那時候還在宮中,卻也聽聞傅伯中是如何化解傅家危機,那次之后,傅伯雍被族中送出京城,反倒是傅伯中頂替了他的位置了傅家最為看重之人。”
“傅伯中這人有能力,有心計,先帝那般晴不定有多疑之人,他也能得了他青眼,一路了閣當了丞相,就連慶云帝也與他有半師之誼。”
云夙音早就聽說過世家大族里的那些彎彎繞繞,有些好奇:“那個傅伯雍當真是自己出了紕的?”
“不知道。”
君九淵淡聲道,“傅家那會兒是大族,先帝那時候也還康健,貿然摻合奪嫡就是送死,傅伯雍的事到底是他自己出錯還是傅伯中從中攪合沒人知道。”
“不過那之后傅伯雍扶持的那皇子被斬,那些跟著他的人也都了牽累,唯獨傅家因為提前就送走了傅伯雍早早斷了關系所以逃過一劫。”
君九淵更傾向于是傅伯中知道形不對在中間了手腳,至于到底是存了心思為著他自己能取代了堂兄的地位,還是真的只是因為傅家安危。
誰能說的清楚?
君九淵說道:“朝中也有不從先帝就留下來的老臣,可是能像是傅伯
中這樣數年不倒,立于相位討得兩任皇帝歡心,得他們信任的卻寥寥無幾。”
“你看慶云帝對誰都防備著,可是對傅伯中卻極為信任,就算慕容崢出了事也沒想過牽連傅家,他要是沒點兒能耐哪能做得到?”
鹿臺上出事之后,皇后被慕容顯牽連,直接足。
可慶云帝哪怕盛怒時,對著傅伯中也沒有半點遷怒,反而帶著人離開時還曾溫言安了傅伯中。
云夙音想到那會兒的形也是點點頭,
“這倒是。”
朝堂之中輒就是要命的事,不僅要討好君上,要有政績,又得得住下面的人心。
丞相為文臣之首,這位置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可這個傅伯中打從坐上相位就一直沒下來過,足可以見得他手段。
云夙音朝著他肩頭挪了挪,“說起來慕容崢也算是得天獨厚了,有天生皇子的地位,又有傅家幫襯,這傅伯中一人就能比得過慕容盛他們后所有人。”
“有這麼個老謀深算的人在旁幫襯著,他居然還能將自己弄到這般地步,也算是厲害。”
君九淵對于慕容崢卻要知道的多一些:“傅伯中教過慕容崢不,也替他拉攏了不朝臣幫著他鋪路,只可惜慕容
崢以前境太好,又萬事都有傅家替他出頭解決,就算惹了麻煩也從來沒鬧出過子。”
慕容崢的母妃早逝,慶云帝對他有那麼幾分憐惜,再加上傅家位高權重傅伯中又事事替他周全。
慕容崢雖然沒有母妃庇護卻依舊萬事順遂,沒經歷過什麼太大的磨難。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干得出將到手的林家婚約毀了的事,為著一個云姝月一時貪歡就毀了大好局面,說白了還是因為以前的日子過的太順了。
君九淵的手被云夙音拉著把玩著,他垂眸看著道,“之前咱們還想著自己去見云黎安,想辦法解決了安國公府的事,眼下有傅伯中出面倒是更好。”
傅伯中那老狐貍敢來找他,就肯定有辦法能讓云黎安到死都不敢說出安國公府的事來,可同樣他也能拿到云家罪證,來換取慕容崢留在京城更他們前仇盡消。
這樣也算是替安國公府拿到一張保命符。
“他想的倒是跟我們之前想的差不多,有他在中間著,新帝的事也不用咱們再心太多,不過阿音,要是慕容崢留在京中,有傅家幫著說不定真的有機會能再翻。”
“到時候他若奪權登基,可要攔著?”
君九淵察覺到云夙音對慕容崢的狠辣有些不同尋常,而且他也猜到以前的“云夙音”可能是出了事,否則他的阿音也不會朝著云家這麼不留面。
慕容崢留在京中,他們若不手,以傅伯中的能力和傅家的底蘊,早晚能讓慕容崢翻。
到時候他若奪權……
君九淵得先問問小兔子的想法,看是不是愿意讓慕容崢登上高位。
“攔著干什麼?”
云夙音挑眉,“咱們之前本就想著推一個新帝出來,替安國公府平反。”
“慕容崢要真有本事勝過慕容盛他們,在這種況下還能掙困境得了皇位那也是他的本事。”
原主的死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云姝月和云家上,而慕容崢雖是幫兇,可之前所遭的這些事也算是抵消了他對原主所做,再說……
“這皇位上去了,又不代表能一直坐著。”
這次傅伯中手,他既然知道云黎安涉足此事,就必定也知道當年的事也有江高明一份,而他若想給慕容崢博一線生機,讓他再有機會跟慕容盛和其他皇子博弈。
傅伯中就絕不會放過能扳倒江家的機會。
慕容盛未必舍得了他后的江高明,而江高明跟云黎安的況也完
全不同,到時候兩邊“打起來”,誰勝誰負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他們只要在一旁看熱鬧就行。
先解決了安國公府的事,讓慶云帝他們付出代價之后再來考慮那皇位上的人是誰也無所謂,若那兩人都不適合,再挑選一個皇子也無所謂。
有些事看結果就行,未必需要看過程。
君九淵聽著云夙音有些無所謂的話,忍不住低笑出聲:“慕容盛滿心以為咱們會幫他,傅伯中又下了這麼大的本,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這麼想的,怕是能生生氣死。”
云夙音狡黠眨眨眼:“那不能怪我,我又沒承諾他們什麼。”
至于他們自己怎麼想的,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總不能賴上來。
“你呀!”
君九淵反握著的手指,就勢在臉上輕刮了一下。
“本王看你就不該是兔子,該是狐貍才是。”
狡猾的跟只小狐貍似的。
“你才狐貍呢!”
云夙音嗔了他一眼,笑著就朝著他懷里一撞,拿著腦袋頂著他蹭,被他抓著時就耍賴的不肯定松開。
君九淵一邊環著免得撞著,一邊還得防著蹭,手忙腳下被撲在榻上,兩人彼此賴在一起頓時笑一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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