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吃東西?”楊寸心并未筷子,貴為相府孫小姐,什麼好東西沒吃過,需要惦記這種茶樓小點?“如果你找我來只是為了這些,那恕我不能相陪。”
楊寸心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了要走的趨勢。
朱娘子連忙道:“我可以幫小姐除掉沈聽瀾。”
楊寸心這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說吧。”對朱娘子說話,倒沒有對其他人慣有的偽裝,聲音之中出濃濃的不耐煩。
朱娘子這個人偶爾會出現在相府,楊寸心小時候便見過。有件事,楊寸心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從見朱娘子的第一面開始,心中就產生了濃濃的恐慌。
楊寸心不喜歡朱娘子。
若不是朱娘子有辦法對付沈聽瀾,楊寸心本就不會來見。
“你不必知道我用的是什麼辦法,你只需要記得,我會幫你掃清沈聽瀾這個障礙。”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了。朱娘子笑著對楊寸心說道。
那模樣,就像是在對一個自己關的小輩說話。
楊寸心蹙眉,竟有些惱怒:“你這是在耍我?”
找過來,說這些似是而非,奇奇怪怪的話,朱娘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認定自己被朱娘子戲耍的楊寸心不再與朱娘子多言,直接轉離去。至于朱娘子說的話,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沈聽瀾與白遠濯面對面坐在車廂里,再度問出那個問題:“爺難道,一直在等我嗎?”
白遠濯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原本是在等……”但是在等待的途中,突然有公務需要他去理。他派人留下接送沈聽瀾,可等他公事忙完,沈聽瀾還未出來。他便又來了。
聽了這話,沈聽瀾心復雜。
避開白遠濯的目:“今日時裝展覽多虧爺的關照,我請爺吃頓飯吧。”這件事,沈聽瀾的的確要謝謝白遠濯。
頌帶來的男客人能占多?真正手里握著大錢的反而是白遠濯帶來的那些大人們。他們為男的銷量,做出了巨大貢獻。
白遠濯無聲的笑了笑。
“夫人做給我吃嗎?”比起外面的飯菜,白遠濯顯然更加喜歡沈聽瀾的手藝。
沈聽瀾一怔,不等說話,白遠濯又自己否決了自己的提議:“還是在外面吃吧,夫人累了一整天,我不想讓夫人繼續勞累了。”
“若是爺想吃,我其實也……”能做一頓飯。
話音未落,便被白遠濯打斷:“夫人是想謝我,那就聽我的。我們去外面吃。”
“那……就請爺挑一個地方。”沈聽瀾笑了笑,“我來請客。”盡管白遠濯并不缺錢,也不缺請他吃飯的人,但是沈聽瀾還是想這樣做。
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能將白遠濯的關照當做是理所當然。
白遠濯點點頭,“春香齋。”
春香齋,是一個以素菜出名的齋店。那兒的素菜,做得比菜還好吃。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春香齋,沈聽瀾不久前同白遠濯提起過,說想去試試春香齋的味道,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沈聽瀾不由得想:是想太多了嗎?
又馬上告訴自己:肯定是想太多了。
白遠濯又怎會將一句話記在心中,怎會特地帶去春香齋?一定是他自己想吃了。
進春香齋中,兩人點菜時,聽得周圍的人都在討論鮮閣的時裝展覽,看著自己的設計被人認可,沈聽瀾不由得出笑容。
白遠濯看著的笑容,角也綻開淺笑來。
春香齋的味道的確不錯。沈聽瀾夾了一塊豆腐,口竟有種魚香,不愧是名為魚珍的豆腐。 品嘗完魚珍豆腐,沈聽瀾又把目向豆腐旁的炒三鮮。
炒三鮮是一道尋常家常菜,但是這道菜很是考驗火候。會做的人多,但是做得好的人。炒三鮮做到極致,是能激發出三鮮的香味,并將這三種香味融合到一起的。
沈聽瀾小時候就經常練習這道炒三鮮。
練了許久,久到一向支持做菜的璃月和沈枝帆都吃炒三鮮吃到想吐,委婉的提醒沈聽瀾可以換個菜嘗試。
一筷子炒三鮮被放到自己碗里,沈聽瀾低頭看看碗里的炒三鮮,又看向那個給自己夾菜的白遠濯。
“看夫人很想吃,試試?”白遠濯又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炒三鮮。
沈聽瀾試了一口,三鮮的味道在里炸開,又融合一種難以言喻卻很味的香味。有些激:“這個味道……”這個味道便是菜譜上描述的炒三鮮最極致的味道!一直沒能做出來的味道!
一時間,沈聽瀾再無心品嘗其他的菜市。找來齋店的小二,問道:“不知做這道炒三鮮的大廚是哪位,可否一見?”
店小二笑著搖頭:“我們大廚不見外客,這是春香齋的規矩。”
如此,沈聽瀾也不好強求。只是難免,有些失落。
經此一事,似乎連飯菜都變得沒有那麼味了。白遠濯看著,若有所思。
吃過飯后,沈聽瀾和白遠濯也就回了白府,這一夜,白遠濯依舊是睡在湫水院的。
第二天一早,白曲就來找白遠濯。
彼時沈聽瀾和白遠濯正在用早膳,白曲拱手道:“爺,九公主來府,說是特地來表達謝意。”
沈聽瀾抿了一口湯,九公主?那位楚君最寵的九公主?來找白遠濯表達什麼謝意?這些疑在沈聽瀾腦海里轉過一個圈,又被沈聽瀾拋之腦后。
不管九公主來做什麼,那都是白遠濯該煩惱的。
“不見,打發走。”白遠濯看向沈聽瀾,如是道。
白曲沒有挪腳步,“爺,九公主帶來了陛下的令牌。”要問什麼令牌?自然是那一柄見此牌如見朕親臨的令牌。
白遠濯夾菜的作一頓,他輕嘆一聲。
“夫人,陪我去見見九公主,可好?”
“為何?”沈聽瀾歪了歪頭。不是很想去,這一來,對九公主沒有興趣。二來,昨日的炒三鮮又喚醒了對炒三鮮的挑戰,本打算吃完飯后開始練習炒三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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