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從回家的路上就覺到了爺有些心不在焉,騎馬也是沒打采,似乎是大護國寺這一趟太過富彩的經歷耗盡了爺的力,讓爺都變得有些懨懨的了。
一直到用完午飯,馮紫英才慢慢的緩過勁兒來。
實在是這一上午發生的事太多了,自己臨場發揮倒是爽了,但接下來的後續事就多了。
要回去向山長和掌院報告自己“當機立斷”或者說越俎代庖的僭越之舉。
本來只是一次邀請講學,卻驟然要將其提升到南北書院的切磋流,甚至有一點兒打擂臺的高度,縱然是齊永泰和應震只怕也不敢輕易定下來。
只是楊嗣昌那邊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崇正書院報告去了,而上午這一場許多人未必搞明白的葡萄園辯論大戰只怕下午就要開始在京城裡流傳開來,這等事最是京師城裡一幫閒散市民的喜好,到晚上估計就會爲許多人茶餘飯後的最佳談料了。
不過對自己來說,這沒有任何損失,甚至只有收益。
起點低的人就佔這個便宜,無論自己山東之行多麼喧囂一時,但是所有人頂多也就認爲自己有膽魄而已,去青檀書院讀書也不過就是引來一些士人的關注,估著大部分人都覺得這不過是喬應甲的酬謝之舉,讓自己掙點兒好讀書的好名聲罷了。
但是今日上午葡萄園這一波作之後,估計就沒有人再簡單的視自己還是一個有些膽略的武勳子弟了。
能夠和楊文弱加侯氏兄弟辯論中佔個平手,甚至還居於上風,甭管是探討或者爭論什麼話題,那就是一個在北地士林中奠定江湖地位的臺階。
這個臺階簡直稱得上是大理石,甚至是花石綱材質的。
不知道這一下子走這麼高,對自己下一步的發展是好是壞,馮紫英現在都還真有點兒吃不準了,但走到這一步他也只有著頭皮往前走了。
薛峻終於進京了。
送來了帖子,馮唐專門見了,也談了。
但估計沒談好,馮紫英估計是薛峻對自己老爹在營生方面的“天賦”不太滿意,就再也沒登門。
不過薛峻留下了他在京中寓居之地的消息,這大概就是等自己登門了。
說實話馮紫英都對自己老爹在經營營生方面的本事不太看好,看看他在京中和大同的一些營生,基本上都是一些看起來旱澇保收但實際上收益率極低的產業。
按照現代資產配置規則,一個家庭的資產配置應當是按照風險和收益的高中低分類,按一定比例配置纔是最佳的財富組合,但馮家明顯就是直接按照低風險低收益這一類來了,要不就是馮紫英自己現在都還不太清楚的高風險高收益營生,比如如雲裳所說的自己表兄和佑叔去塞外的營生。
雖說時代不同,但是馮紫英覺得這種思路卻不應當有什麼大的變化,除非你可以靠著手中權力來謀那些低風險高收益的,但這種營生往往蘊藏的風險會更大,只不過不會在一定時間段表現出來罷了。
哪怕是當皇帝這種營生那也是一樣可能是高風險高收益行業,就看你自己如何運作了。
“坐,紫英,你要再不來,我真的就要打算回金陵那邊去了。”見到馮紫英登門,薛峻很高興,把馮紫英請進屋坐下。
印象中好像薛家進京也該是就在這一兩年裡,但現在看來起碼薛峻這一房在京城中並未購置宅邸,薛峻寓居的小院應該是臨時租借的。
薛峻一紫便袍,手指間的玉扳指一看就是有些年的古,眉目間雖然有些沉鬱,但神狀態卻很好。
薛峻這一房與其兄長那一房的關係究竟如何,馮紫英也看不出來,但從書裡邊所描述來看,薛家兩房的關係應該是很一般的,看不出薛寶釵和薛寶琴之間有多麼親的關係,甚至不及薛寶釵與賈家幾姊妹的關係那麼切。
“叔父應該知道小侄去書院讀書去了,因爲纔去一個月,小侄也不好請假,這不才就著休沐一日回來。”馮紫英微笑著雙手捧起茶盞抿了一口,“叔父在山東那邊呆了許久吧?那邊況怎麼樣?”
“嗯,愚叔在臨清、東昌府、德州都分別呆了十來天,後來又回了濟寧一趟,所以這一來一往的一個多月,到京也才十天不到。”薛峻意味深長的道:“匪之後其實各地恢復得很快,超出愚叔的預計,尤其是臨清和東昌府這邊,匪患一平息之後,趁著稅監尚未恢復,各地商人都是抓住這個時機販貨運貨,運河上加上北上的漕船,幾乎要堵滿了。”
馮紫英一愣之後也啞然失笑,稅監的事尚未恢復,但是馮紫英知道肯定會恢復,沒有誰能阻擋皇上的這個決心,除非能找到一條彌補九邊軍餉缺口的路子,但現在顯然沒有這樣的路子。
不過馮紫英估計稅監雖然會恢復設立,但是在下派的稅監人員上可能皇上會有所調整。
山東的地位不比其他地方,如果再舉起這樣的旗,只怕就未必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一旦漕運中斷,山東糜爛,那對於大周來說就是不可承之重了。
前明覆於大周,很大程度就是山東起導致了整個北地局勢的不可逆,這個教訓不可謂不深。
“叔父,稅監肯定會恢復,沒人能改變這個形。”馮紫英很肯定的給薛峻先潑了一盆冷水。
薛峻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用手指輕輕的捻著玉扳指,目裡卻似乎在琢磨什麼:“賢侄,那你覺得山東這邊局面還會演變之前那種狀態麼?”
“叔父肯定也知道了,那可能不大,朝廷,嗯,皇上肯定也會有所考慮,事實上真正收歸皇上用於支應九邊軍餉的,恐怕不到十分之一,那位常公公太惡行惡相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馮紫英的話終於讓薛峻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點點頭:“賢侄怕是也知道愚叔的心意了,不過前幾日我去拜會令尊,似乎……”
“家父對這等營生不太悉,而且他可能也很快要重新起復外任,所以此事還是小侄在負責。”馮紫英泰然應道。
薛峻滿意的點點頭,若真是與馮唐合作,薛峻反而不放心了。
倒是馮紫英雖然年輕,但薛峻卻覺得對方簡直比那些經營此行多年的老手還要沉穩老練,而且對這些營生的見解亦是相當闢。
“那愚叔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愚叔有意與你合作,在東昌府和臨清州城先行開設兩家首飾鋪,依然是用潤祥的招牌,另外還可以依託著潤祥開設當鋪,……”薛峻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馮紫英面部神變化。
不出他所料,在他提到當鋪時,對方眉頭皺了皺,顯然是不太認可這個開設當鋪的想法,這反而讓薛峻放下心來。
這說明此子不想沾染這些容易滋生是非的行當,也說明此子去青檀書院讀書恐怕是認真的。
若真是在國子監裡廝混,那就完全不必在意這典當一行生意,都知道這一行利潤高,所以許多勳貴武將出都願意經營這等營生,而馮紫英不願意,說明此子很珍惜自家羽。
這是好事,也更能讓薛家與其合作。
“叔父,小侄以爲現目前還是把重心放在首飾鋪上更合適一些。”馮紫英提出自己的意見,“原本我的想法是先在東昌府或者臨清州城中開設一家作爲嘗試,不過若是叔父認爲人手充裕可堪同時開設兩家,亦無不可,畢竟同時開設兩家呢,也有助於增強客人們的信心,……”
薛峻微微點頭。
他也是這麼考慮的,薛家在山東人生地不,潤祥縱然有些名聲,但是那也是在江南,在山東還不行,所以儘可能造規模聲勢,也更容易吸引客人,讓客人放心。
“賢侄,你的意思是典當……”薛峻還是很尊重馮紫英的意見,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把馮紫英當一個十三歲年的覺。
“暫時不開,先把首飾鋪集中力做起來,把潤祥的名聲打響。”馮紫英態度很堅決,“山東市場不小,而且運河沿岸是最富庶的區域,縱然比不上江南,但絕對算是北地的富饒之地了,潤祥有名氣品牌和手藝,缺的就是人脈關係和信譽度,這一點上,馮家可以爲潤祥背書!”
開門見山,開宗明義,就是這麼直接。
既然是生意合作,就沒有必要扭扭妮妮遮遮掩掩,各取所需,各盡所能,就這麼簡單。
馮家能提供什麼資源,薛家能拿出什麼家當,如果能夠達一致,剩下的就是作了。
薛峻也很欣賞馮紫英的坦率,越是這樣,說明對方越是經過認真考慮準備的,那種雲遮霧罩故弄玄虛的手段,在他這種老於世故的人面前,反而毫無意義。
“既如此,那賢侄可有方略?”靠這幾句話還不夠,薛峻還要聽聽馮紫英有什麼高見。
這首飾行當是個長久生計,一旦確定了合作,那麼日後要分開的話,對哪邊來說都會傷元氣,所以薛峻要力求穩妥,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花一個多月時間去考察市場。
馮紫英自然清楚薛峻這樣的生意人沒有那麼輕易就認可自己,這有一個過程。
而且說實話,人家更有底氣,畢竟從人手、經驗和手藝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縱然不與馮家合作,人家也完全可以去找山東地界上其他名門族合作。
沒人會和銀子過意不去,縱然那些個名門族要顧忌聲譽,也完全可以通過一些形渠道來進行合作,一樣可以合作愉快。
“叔父,的確有一些考慮,您可能也瞭解到了一些,馮家在臨清還說得過去,但在東昌府這邊的人脈關係還要耕耘一番才能穩固下來。”馮紫英不諱言。
這也符合薛峻瞭解所獲得的況,馮紫英如此坦率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不過現在有一個機會,東昌府新任知府沈珫對小侄頗爲欣賞,而且也與喬公相善,二人是同科,小侄打算明年開春之後要去臨清和東昌府拜會一下,今日上午已經和沈叔父打過招呼,……”
半真半假,但總來說都是真的。
馮紫英的這個消息讓薛峻大喜過。
臨清州屬於東昌府屬州,雖然臨清州因爲地理位置原因而相對特殊,但是從行政權力管轄上,卻毫無疑問是屬於東昌府管轄的。
破家縣令,滅門令尹,這話可真不是說著玩兒的,在東昌府轄下,一府知府只要不是太蠢,那幾乎就是一言而決的人。
“小侄的想法是,臨清那邊可以先設,小侄會讓家父安排人與臨清州張知州先行打點好,包括臨清三大家,以及如陶家、席家這些本地商賈大族,還有山陝會館那邊,都會先行銜接好,至於東昌府那邊可以先行籌備,待到明年開春小侄東昌一行之後,再來大張旗鼓的造勢,……”
薛峻略作思索就同意了馮紫英的建議。
本要籌備這等事宜就不是三五天能做到的,涉及到租購店面,安頓員工,更重要的還是開始主展開相關客人羣的聯絡,這都是一些相當細而且繁瑣的活計,不能有半點疏忽。
這等事宜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務求細緻微,這也是首創要打響品牌的關鍵。
兩個人就這等事宜又做了一些商議,這讓薛峻越發覺得眼淺這個年郎有些神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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