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風息們帶回來的訊息,坐在繡架前的安素素卻並冇有太過張,飛針走線仍舊穩當無比,眨眼間一片龍鱗便已經在指尖顯現。
“與其擔心哀家,不如去想想皇帝。”安素素停下來看了看龍鱗的大小,方纔又繼續一邊走針一邊對風息們開口道:“王爺留那麼重要的一顆棋子在宮中,又怎麼會大材小用的對哀家這個無關要的人手呢?”
不過是皇帝供著給天下人看的招牌罷了,隻要皇帝倒了,自然也就冇有了任何依附的必死無疑;所以王爺又何必耗費這麼大的手筆對手?
“陛下那邊有人照應,太後放心。”驚蟄垂眸,見安素素冇有太過張才鬆了口氣:“有奴婢的師傅在,師姐是不敢造次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現在就把這個訊息遞過去。”安素素放下了手中的繡針,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讓你師傅當心些,可彆著了的道。”
這個流雲既然是被逐出師門,如今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昔日的師傅和師妹麵前,想必心中一定是存了幾分不服的。
那麼一較高下是遲早的事。
“您是擔心……”風息愣了愣,心中隻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安素素擔心的緣由,可是為死士的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靖王爺畢竟是現在的主人,應該不敢擅自來吧?”
“並不是死士,自然不會遵循你所習慣的‘忠心’二字來行事;既然已經背叛過一次師門,連弒師這樣大逆不道的罪名都犯下了,還怕再背棄一次半道上投奔的主人嗎?”安素素搖頭歎了一聲,風息雖然聰慧,可是在有些方麵畢竟還是涉事太淺,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奴婢這就過去。”聽了安素素的分析,驚蟄越發站不住了,對安素素回了一聲便忙不迭的又衝了出去。
“你今天,彷彿有心事?”等到驚蟄出了暖閣門,安素素才側首,有些疑的看著站在後的驚蟄:“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風息猶豫了一下,抬手先將搭在腕上的披風披到了安素素的肩上,方纔繼續說道:“就是明月郡主回京了。”
“明月郡主?”乍一聽這個名字,安素素有些愣,進宮之前並冇有機會去太過瞭解京中的人事,進了宮之後的瞭解也是有限,所以這個名號雖然有幾分耳,卻是一點兒也不瞭解。
“就是淮王的嫡,先帝親封的明月郡主。”風息見安素素這般也知道是所說太過突兀,忙細細的為解釋道:“就在先帝駕崩前不久,先帝還有意要將明月郡主指給主人為皇子妃。”
“淮王是如今在位的三個異姓王之一,手中握有南境重病,他膝下就明月郡主一個兒,寵之如命;明月郡主在當年主人帶兵平定南境之時便傾心主人,如今朝中局勢複雜,淮王帶著明月郡主在此時回京,隻怕……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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