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喬夫人和喬微都來了醫院。
他們是聽季夫人說今越生病了,今天早上特地跟季夫人一起來看今越。
這會兒喬熹還沒走。
目前,今越的況不算嚴重,也是初次有發病的跡象,經過昨天的治療,今天看起來很神。
“外婆,姨姨。”
甜甜地喊著,喬夫人趕過來親親抱抱。
喬微把剛買的芭比娃娃拿出來,朝今越晃了晃,“姨姨給你買了最新款的芭比娃娃,里面還有好多布料,你在醫院無聊的時候,還可在給它做小服,喜不喜歡?”
“喜歡,謝謝姨姨。”
喬熹著這一幕,覺得很幸福。
這三年,都一直很幸福。
以前,心里有一個喜歡的男人,就會覺得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很幸福,卻忽略了跟家里人在一起,也會很幸福的。
今越的神狀態不錯,喬夫人和喬微便沒往別想,以為只是貧。
喬熹也放心了不。
只要今越的況不嚴重,治好的機會大很多。
喬夫人來的時候,還帶了些補的小兒口服。
喬熹白天要去公司,只季夫人在這兒,喬夫人便打算留下來,喬微跟著喬熹一起出去,也要去公司。
姐妹二人進了電梯,喬微說:“最近媽媽經常在嘮叨,說季牧野走了有三年了,希你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還年輕,不能一直單著。”
這事兒,喬熹是知道的。
時間有時候真的可以沖淡到許多的悲傷。
有了今越和今豪,公婆漸漸的沒那麼難過了,也是一樣,很多時間要花在工作和孩子上,也沒有季牧野剛去世的那種被刀扎的痛苦。
但不能想,不能提。
想到了,提到了,也好,公婆也好,都要悲傷很長一段時間。
喬熹笑道:“姐姐,你都還單著呢,媽媽不急你,反而急我。”
“我們況不一樣,我一直都還沒結婚嘛,媽媽是舍不得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太辛苦,主要還不是因為你真的很小。”
喬熹眨眨眼,說:“我不小了,我都二十四歲了。”
喬微愣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我好像還停留在你剛結婚的時候,以為你只有二十歲呢,但是二十四歲也不大,正是談的好時候,你真的不考慮?”
“我還忘不了季牧野。”
由于看起來確實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所以媽媽偶爾都會找機會跟提提這件事,不忍看這麼年輕守寡。
畢竟是結過婚有過孩子,哪能不需要男人呵護呢。
每次都是以這個理由拒絕媽媽。
“都過去三年了,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牧野對我太好了,我想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所以不想找。”
想到季牧野,喬熹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喬微注意到喬熹的眼神,面對著,了的頭發,親昵地說:“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不容易。”
“沒事,我好的,公婆對我也好,我還有兩個孩子,我覺得我每天都很幸福。”
喬微嘆了一聲氣,“媽媽總是讓我找機會勸勸你,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勸了。”
電梯門打開,姐妹二人出去后,便各自上了各自的車。
喬熹第一件事還是去花店,由于這三年,每天早上都會來花店里買一束白。
花店的老板都知道了,剛到花店門口,老板就拿出一束非常新鮮的白。
“喬小姐,你的花。”
“謝謝。”
喬熹要付錢的時候,老板拒絕了。
“別付錢了,從今天開始,都不要你付錢了。”
老板是因為喬熹在這兒買了三年的花,知道是去紀念的丈夫,風雨無阻。
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能讓一個人如此。
昨天早上,跟著喬熹過去,才知道喬熹的丈夫是一名烈士。
“這怎麼行呢,這一束花沒有多利潤的,你開店是需要開支的。”
“喬小姐,對不起啊,我是昨天跟著你去了公墓,才知道你去世的老公去世了,你已經在我這里買了三年的花,你的這份值得我敬佩,尤其是你的丈夫,他是一名烈士,更值得我敬佩,正如你所說,一束花沒有多錢,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的花,我提供,你的,你親自送給你丈夫。”
喬熹很,眼角都有些潤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會去念犧牲的烈士。
“謝謝,我代他收下了。”
不會拒絕別人的一片心意。
這是季牧野應得的。
喬熹到了墓地,季牧野的墳前居然擺放了一排新鮮的白。
這三年來了,也時常會有人來探他。
季牧野去世后沒多久,一二七案件的犯罪團伙全部被一網打盡的時候,這個事件才從網上曝出來,公布了烈士名單,自那之后,也有被救的人大老遠過來探,還有附近的人。
這三年,季牧野墳前的花沒有斷過。
喬熹彎腰把花擺放在季牧野的墳前,跟往常一樣,會坐下去,靠在墓碑旁邊,跟他說話。
并不知道,今天的花是霍硯深送過來的。
霍硯深送過來準備走的時候,看到了喬熹,他趕拉著霍安諾躲在一旁。
他沒有想到,過去這長時間了,喬熹還是跟過去一樣,每天早上來看季牧野。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又來了,幾乎可以說明,每天都來。
霍硯深的心口像是扎了一又深又長的刺。
過他。
的時候,一心一意。
所以,他不奇怪會這麼一心一意的對季牧野。
只是他沒有想到,堅持了這麼久。
這樣的堅持,沒的是堅持不下來的。
他嫉妒中夾雜著數不清的疼惜。
眼圈紅一片。
“爸爸,你怎麼哭了。”
霍硯深了眼皮,輕笑,“我沒哭,都沒有眼淚。”
“可是你看起來就像是要哭的模樣。”
“因為我很,剛剛帶你祭拜的人,他是個英雄,為救很多人,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是值得我們敬佩的人。”
霍安諾看向墓地,說:“那個阿姨好像在哭,也因為來看英雄,而落淚嗎?”
他倒是希如此。
但喬熹流下的,應該是的淚水。
“應該是的。”
霍安諾突然跑出去。
“安諾!”
喬熹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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