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的手表怎麼摔爛了？”杜曉萌看著老師家里多了一款男士手表。

盛舒然瞄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手表，淡淡地回了一句：“專心練琴，別多管閑事。”

杜曉萌最近消停了許多，天天勤練琴，自然也就不用盛舒然回滬東那邊撈人。

自從那一晚，盛舒然甩了遲烆一掌后，兩人不歡而散已經兩周了。

兩人又斷了聯系。

至今也沒搞懂，明明當時那麼氣憤，離開時，為什麼還要順走遲烆的手表。

課程結束，杜曉萌像往常一樣離開。

盛舒然發現留下了琴譜，便追了出去。

剛下樓梯，就看見一輛跑車停在樓下，遲烆坐在車頭，修長的雙隨意展，垂著頭，著懷里的……

一只貓？

“遲烆？”盛舒然錯愕地喊了一句。

遲烆抬頭，俊朗的臉上融在夜里，同樣愕然地看著。

“你為什麼有只貓？”

“看來你的沒良心不是對我一個，這麼快就把它忘了。”

盛舒然：“？”

“過來。”遲烆的語氣邦邦的。

盛舒然走到遲烆跟前，看他懷里的那只貓。

發順亮，后腳還纏著紗布，乖巧地在遲烆的懷里，看見盛舒然的靠近，輕輕地“喵”了一聲。

“是那只流浪貓？”盛舒然有點驚訝。

“什麼流浪貓，它現在是我的。”

“你養貓？”

“嗯，養了兩周，它好多了。”

“可以前你……”盛舒然言又止，想起一些不好的畫面，背脊涼意漸起。

“以前沒見你養貓。”換了個說法。

“以前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喜歡的東西，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可以。”

他足夠強大了。

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心的東西，包括……

“盛舒然……”

“嗯？”

“你‘嗯’什麼？我又不是你。”遲烆冷冷地說，表很是嫌棄。

盛舒然：“？”

“盛舒然乖，是要我嗎？”

盛舒然瞳孔地震！

只見遲烆寵溺地著那只貓，出食指給小貓了。

“這、這貓的名字，怎麼……”

“你有意見？”遲烆斜睨著。

“沒有。”盛舒然把話吞了回去。

“那，你是來……來找我？”

遲烆定定地看了幾秒，邦邦地說：

“不是。”

“我帶‘盛舒然’回它老家散步。”遲烆僵著脖子說。

‘盛舒然’喵喵兩聲，似乎在表示抗議。

“哦。”盛舒然淡淡地回應了一個字。

“那……你繼續。”

拿著琴譜，轉往回走。

爬了幾層樓梯，正微微著氣時，

老舊又狹窄的樓道里，后的應燈突然一盞一盞地亮了。

回頭，就被撞一個懷抱里。

還沒來得及推開，就聽到遲烆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語：

“別推開我，小貓在懷里，會掉。”

盛舒然一聽，確實到兩人之間的膛里，有茸茸的一團，被遲烆單手撐著。

他的另一只手，環住自己的腰，趁自己發愣之際，又了，把整個人往他上帶。

他剛剛一口氣跑了幾層。

此刻的他，心臟在強烈地跳，把呼吸都帶急了，氣息燥熱，灑在盛舒然的耳垂上。

樓道里的應燈，滅了。

兩人瞬間墜了一片漆黑。

黑，有時好的，能減輕一些負罪，把心一些道貌岸然的東西，釋放出來。

盛舒然的心跳，也跟著遲烆的呼吸，了，了，了……

被攪渾在黑暗的旋渦里。

“別這樣遲烆，小貓會不過氣的。”盛舒然被圈在懷里，輕聲地說。

“不會，‘盛舒然’它很。盛舒然喜歡這樣抱。”

盛舒然喜歡這樣抱……

明明知道他說的是貓，可自己的臉為什麼會那麼燙？

不想被遲烆看到臉紅，下意識地低頭。

可在遲烆眼里，這個舉，是把腦袋往自己懷里鉆。

遲烆稍稍松開，在漆黑中，凝視著如墨的深淵，氣息不穩地問：

“我們……可以接吻嗎？”

盛舒然慌了。

“喵”的一聲，‘盛舒然’掙了兩人，從他們的懷抱里跳了出來，溜走了。

懷里突然了個絨團，遲烆慣往前，又往盛舒然上了幾分。

鼻尖相。

只要再一，他就能到的。

“你的貓，溜走了，不用追回來嗎？”盛舒然的氣息也得很，一句話說完都起起伏伏。

“不用。”遲烆沒有退開半步。

“它逃了，會回來，但你不會。”

“……我把你放走了，你就不會回來。”

“你又要在我上裝跟蹤嗎？”盛舒然褪去幾分，抬眸對上他。

“不會。”遲烆直白地說：

“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了。”

我花了這麼多年，讓自己變得強大，把那些傷害我們的人都打趴。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破壞我喜歡的東西了。

不會再有人撕裂我的小熊，不會有人殺我養的流浪貓……

更不會有人敢欺負……我的你。

可盛舒然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地問：

“誰會傷害我？”

“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只要回答……”

“接吻嗎？”遲烆重復問了一遍。

這難道不是當下，最急的事嗎？

盛舒然被燒得頭昏腦脹，無法思考。手里還拿著琴譜，拽得指節發白。

遲烆的邏輯很簡單。

不拒絕，就是邀請。

這個邏輯，就是這樣的！

應該沒錯吧？！

所以……

他低了低頭，吻了上去。

瓣相了彼此的。

可才剛到，一陣腳步聲開了應燈。

樓道里又亮了起來，像重新穿上一件端莊得的外套。

“哎喲，要死喲，教壞小孩喲！”

一位中年大媽捂著一個小孩的眼睛，拉扯著小孩，快步掠過。

愧的盛舒然使出平生的洪荒之力，一把推開了遲烆。

遲烆踉蹌后退，狠狠地撞上了樓梯的扶手。

“嗯啊！”他悶哼一聲，覺自己腰快斷了。

很好。

他又有機會了！

他看著慌張過來攙扶他的盛舒然說：

“姐姐，我很痛，你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