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郝颯剛剛踢中的東西,付荀之看著有點奇怪,似乎還是個活,就走過去多打量了幾秒。
“我靠,這是個兔子麼?”付荀之心里一驚,半蹲下,用手指蹭了蹭,那個圓球球在地上瑟瑟發抖,付荀之兩手指帶著它后頸提起來:“哎!郝颯!你快過來……”
郝颯已經跑不見了。
“這地方怎麼會有兔子?”付荀之也不知道該怎麼拿著,小兔子渾臟兮兮的,剛剛還給郝颯踢了一腳,現在看上去神更加萎靡了,只有半個掌點大,在一塊閉著眼睛一直抖。
付荀之愁得發慌,這可咋整啊?扔了吧,萬一給人踩死了多可憐?帶著吧,要是被酒吧老板看到了不得被罵死啊……要不給喬韻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正這麼想著,付荀之連忙從上翻出手機,電話還沒撥通,后面就有服務員不耐煩地催他:“小付,你怎麼回事?倒垃圾倒這麼久,吧臺這邊要忙不過來了!”
“不好意思!”付荀之連忙道,“我馬上過來!”
“還馬上,現在就過來,”說話的那個服務生是后勤組長,人特別嚴,看付荀之還站在外面磨磨蹭蹭,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就往酒吧里面揪。
付荀之怕給他發現小兔子,拿去扔了,急之下就塞到上外面的兜里面,急急忙忙地拿著盤子往里面跑。
工作的時候付荀之老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來來往往的客人一不小心就把自個兜里的小兔子扁了,過個人群滿頭大汗,時不時低著腦袋看一眼小兔子還活著沒有,心里掐著下班的時間點。
結果一不注意,撞上人了。
這一撞撞得付荀之眼冒金星,矗在他面前的人那可真尼瑪啊,差點給他撞出腦震,后退好幾步才穩住腳。
來人一口煙噴在他臉上:“看你整天一副純良樣,喬二弟知道你在外面對著別人投懷送抱麼?”
付荀之甩甩腦袋,視線上移,心里咯噔一聲,,遇到誰不好,怎麼偏偏遇到這傻了。
夏凜剛從包廂出來,穿了件黑襯衫,上強健,肩膀寬闊,倚著門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夾著煙的那只手朝付荀之兜旁邊點了點:“上班還帶著寵過來?你們老板知道麼?”
付荀之面一,跟他裝傻:“說什麼呢你,我現在忙,不跟你瞎聊。”
夏凜手往過道上一攔,鋼鐵似的胳膊結結實實堵住付荀之的路,咬著煙頭道:“這邊兒老板我認識,要是我跟他說了,你猜猜你這工作還能保住麼?”
付荀之停住腳,忍住怒氣問他:“那你想怎麼樣?”
夏凜瞄他一眼,似乎覺得對方忍怒氣的樣子有趣,臉上出笑容:“說實話吧,你這種人,本來合我胃口,不過走錯道了,現在我就想埋汰埋汰你。”
你特麼神經病吧!
付荀之真想給他一大耳刮子,喬韻說得沒錯,他表哥可真是個神人, 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假裝自個耳聾眼瞎,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理夏凜那一茬,付荀之扭頭打算原路返回,繞過這邊的包間從樓上一層過去,誰知夏凜又在后面開口:“你可以不當回事,但喬二弟你總得上上心是吧?”
付荀之腳步一頓。
夏凜將煙頭掐滅,哼笑一聲:“照我說,你現在不跟他分手,只會把事越釀越大。”
“你可以玩玩,但喬二弟前途無量,這玩意兒在學圈可不怎麼待見,雖說我小時候不喜歡他倆,但怎麼說這兩個也都是跟我有緣關系的弟弟,咱家唯一三條脈就在這兒了,到你這兒斷了一條,這要怎麼跟他父母代?”夏凜說話雖然輕描淡寫,但每句話分量確實重,得付荀之不過氣。
“現在還是我爸媽不知道,你大概不清楚喬家監護人的個,要是被我媽知道,可比被我知道要嚴重得多。”
“我知道,”付荀之眼珠子一轉,“合著你這意思就是我拖喬韻后?”
夏凜不可置否。
“那你想多了,我能考上T大那就證明我至不是傻子,”付荀之幾步過去,食指關節往他口上狠狠一敲,“您一表哥就甭擔心別人的生活了,喬韻的人生想怎麼樣不是你說了算,他自個想怎麼高興怎麼來!”
說完,付荀之把盤子往胳膊肘底下一夾,推開夏凜的手臂就從過道出去。
下班之后,付荀之早早收拾好東西,揣著小兔子到問,才找到一家比較正規的寵醫院。
醫生是個小姐姐,接過付荀之小心翼翼從兜里面提出來的兔子,用棉簽認真清洗一下后,驚訝道:“哇塞,好純的多瓦夫呀!”
付荀之沒聽懂,醫看他一臉迷茫,就解釋說:“就是你們平常的迷你兔,原產地在德國,特別貴,我好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多瓦夫兔啦。”
“啊,”付荀之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也是在路邊撿的,會不會是誰的寵掉在那邊了?”
醫:“不太可能,這附近誰沒事帶寵過來呀,不過前幾天有寵店的運輸車往這邊路過,說不定是那上面掉下來的,看起來還這麼小,估計也才兩個月左右吧。”
小兔子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稀稀疏疏的,理好之后就差不多了,小姑娘人特別熱心,送了付荀之一袋苜蓿和小籠子,讓他拿回去喂。
付荀之半小時前給喬韻打了電話,喬韻沒接,不知道又在忙什麼,回家之后,付荀之剛把籠子放到鞋柜上,就看到喬韻滿臉焦黑,訕訕地從廚房跑出來。
付荀之:“……喬韻,你是不是又進廚房了?”
自從了解到喬韻做飯的威力,付荀之和喬一鳴都給喬韻下了廚房令。
喬韻飛速把上弄干凈,把話題扯開:“你手上拿的什麼?”
“街上撿到的。”付荀之連忙帶著籠子往客廳中央茶幾上一放,高興道,“看,可吧?”
喬韻蹲在地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角一翹:“我瞧著怎麼長得跟你這麼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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