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越野車停下的時候,施針剛好指向五點。
距離六爺起牀打拳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個小事。
“別出聲。”
陳當歸衝著阿黎做了一個噤聲的作,然後將的手腕拉了過來。
阿黎嚇了一跳,但就在想要反擊的時候,陳當歸的手指落在了的脈搏上。
阿黎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陳當歸是在給把脈。
想問陳當歸一些問題,但陳當歸不讓出聲,也只能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瞧著陳當歸。
很快,陳當歸就搖了搖頭,輕聲道:“趴下。”
黑暗中,阿黎小臉兒頓時一紅,只覺小心臟都砰砰跳起來。
“你……想耍流氓?”
阿黎是一個從到外都著一冰霜氣息的冰山,甚至連丁朵朵的面子都不給。
但陳當歸以一己之力掀翻整個約翰僱傭兵團的戰績,竟似乎是打碎了的那座冰山。
都說越強的人就越崇尚強者,阿黎曾經就發誓,要麼一輩子不找男人,要麼就一定要找一個在國際殺手排行榜上,比排名靠前的人。
陳當歸的實力,別說比靠前了,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金三十”也排得進去。
所謂“金三十”,是殺手界的一個語。
因爲國際殺手排行榜在一個暗網鏈接上,是呈現灰黑的,意味著生命的消逝。
但當殺手排行到前三十的時候,名字會從灰黑變金。
這三十個站在殺手界最頂尖的超級存在,被稱爲金三十。
有人猜測這金,代表著殺手的含金量,也有人更富有詩意,認爲當殺手的實力能在全球排進前三十的時候,殺人就已經不僅僅是衝著錢去的了,那更是一個堪稱制造工藝品的過程。
做飯做到極限,都冒出個米其林三星,被稱爲做飯界的藝品。
殺手界的金三十,在很多人眼中,他們的殺人手段,就是殺人技中的藝品。
所以阿黎認爲陳當歸有實力進金三十,已經是對陳當歸很高的評判了。
那畢竟是全球最頂尖最權威的排行榜,每進步一個名次,都需要踩在不知多白骨上。
也正因如此,黑暗中,也許連阿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臉紅了。
不僅臉紅了,甚至破天荒地有種心跳加速的覺。
這裡四下無人,連燈都沒有,黑燈瞎火的,陳當歸讓趴下……
這……這不是耍流氓嗎?
“想什麼呢?”
只是接著,陳當歸便翻了翻白眼兒,低聲道:“等下時間到了,我進去了,你自己在外面誰保護你?我先幫你鍼灸一下,恢復一些戰鬥力,到時候你自己保護自己,我無暇顧忌你。”
“哦……”
阿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然後爬在了車座上。
陳當歸已經是化境巔峰武者了,有夜能視的本領。
等到阿黎趴下,他立馬手起針落,很快二十一銀針便落在了阿黎的大上。
要是以前,雖然只是落針二十一,卻也足以讓陳當歸頭暈目眩一會兒。
但經過盛雲居那五十天的磨礪,陳當歸現在醫進了一大截,給阿黎鍼灸結束後,竟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陳當歸也越來越相信“陳氏造化鍼灸巔峰境界”的存在了。
只不過他知道,自己距離那生死人白骨的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眨眼間,已經到了五點四十。
陳當歸幫阿黎取了針,又將力朝渡了一些。
邊境的夜比較長,五點四十天依舊是漆黑一片。
四周依舊手不見五指。
阿黎了腰,果然覺到自己的好一些了,而且那熱流在流,竟似乎恢復了些許戰鬥力!
阿黎眼睛一亮,沒想到陳當歸不僅能打,戰鬥力也這麼強悍。
忽然,阿黎和陳當歸的眼睛同時瞇了起來。
他們的子驟然竄了出去。
“噗通!”
兩個年輕男人被他們按倒在了地上,一記手刀砍在了脖子上,直接劈暈了過去。
陳當歸瞇著眼,低聲道:“是六爺的巡邏?” Wωω_ттκan_¢ ○
阿黎點頭道:“應該是。六爺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在找人殺了虎爺之後,還能全而退,甚至坐擁五大長老。”
“還有十多分鐘。”
陳當歸瞇了瞇眼,道:“有意思的是,丁朵朵他們來了 。”
“丁主來了?”
阿黎頓時皺起眉頭。
剛纔那兩個年輕男人,和陳當歸同時發現。
這讓認爲,自己也許實力不如陳當歸,但應能力應該可以和陳當歸較量一下。
而這也就說明,陳當歸在路上說過的那一抹神殺氣,應該是不存在的。
不然,爲什麼陳當歸能得到,卻不到?
可這一次,又鬱悶了。
陳當歸說丁朵朵他們來了,但依舊沒有覺到。
是陳當歸在騙,還是最引以爲豪的知能力,確實比陳當歸差得遠了?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丁朵朵他們始終沒有面,阿黎也始終沒有覺到他們的存在。
這讓阿黎更加確定了陳當歸是在騙。
阿黎擰眉道:“你是不是在唬我?”
陳當歸瞥了阿黎一眼,道:“什麼唬你?”
阿黎哼道:“誰說丁主他們來了,我怎麼沒覺到?”
陳當歸微微一怔,這才知道阿黎指的是什麼。
他恍然想起,阿黎是一個殺手,而且還是一個玩狙擊的殺手,對自己的知力應該自信到自大的程度。
陳當歸卻 在知力上佔據上風,難免會激起阿黎的勝負。
“等下你就知道了 。”
陳當歸微微一笑,道:“我得開工了。”
“開工?”
阿黎一怔,然後意識到,距離六點整,只剩下最後兩分鐘 。
陳當歸開始大踏步向六爺所在的院子走去。
陳當歸的速度很快,前面十米左右還是龍行虎步,到了十步之後,便健步如飛起來。
很快,阿黎就再也看不到陳當歸的影。
而這個時候,天空還是一片灰暗,只有遠方出一抹深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