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聽到陳當歸的話後,張倩倩連連點頭。
雖然在大學的時候,兩人的關係算不上多好,只能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
但離開校園快三年了,能在龍州市遇到是一種緣分,陳當歸邀請喝酒,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更何況現在,陳當歸幫了那麼大一個忙,幫重返包氏集團,甚至給了競爭主管的機會,還幫解決了死對頭。
就算陳當歸不說這話,也是要主請陳當歸喝酒,向陳當歸表示謝的。
更重要的是,陳當歸現在份不俗,結陳當歸是一件好事兒,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到。
這倒不是張倩倩勢力,而是社會歷來如此。
和張倩倩告辭之後,陳當歸便和包平安上了樓,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後,包平安立馬給陳當歸泡茶,並歉然笑道:“公司大了,什麼鳥都有。雖說戶樞不蠹,但公司太大,哪個部門都不了蛀蟲,希你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
陳當歸搖頭笑道:“別說你這麼大的包氏集團了,就算我在北海市掌管的那個東海集團,我剛接管的時候也是烏煙瘴氣。”
兩人說笑一番,便將樓下的事兒拋諸腦後了。
無論對於陳當歸還是包平安來說,那都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瑣事兒。
何況,包平安也給足了陳當歸面子,這事兒自然沒必要再提。
只是包平安始終不張詢問陳當歸此行的目的,只是東拉西扯,聊一些最近的新聞大事,還有一些家長裡短。
陳當歸此行是來找包平安辦事的。
如果由包平安先開口,那就等於上趕著幫陳當歸辦事,這其中的味道就變了。
包平安何許人,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包老闆。”
在閒聊了半天之後,陳當歸終於不再耽誤時間,微微一笑,切了正題。
“我這次來啊,是有件事兒想請給你幫忙。”
“哦?”
包平安立馬道:“什麼事需要我效勞?”
陳當歸咂了咂,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和胡老的一位後生鬧了點兒彆扭。胡老呢,今晚邀請我和我那位朋友去醉鄉樓吃飯,胡老和他那位後生也會去……”
“胡老?”
包平安瞇了瞇眼,道:“胡東賢那頭老狐貍?”
“是。”
陳當歸點了點頭。
包平安瞇著眼道:“事兒很麻煩?”
“我能解決。”
陳當歸微微一笑,道:“只是我全而退之後,需要包老闆幫我善後。”
聽到這話,包平安立馬明白了陳當歸的意思。
聰明人之間的流,本就不需要太多廢話。
陳當歸作爲堂堂陳氏集團大爺,別說解決胡東賢的一個後輩了,就算解決掉胡東賢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聽陳益說過,現在陳當歸似乎於歷練狀態,不能使用家族力量。
所以他纔會來找包平安,而不是直接來找陳益。
不過就算陳當歸不能用家族力量,對付胡東賢一個後生,應該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但胡東賢不知道陳當歸的份,事後肯定要將怒火發泄在北海市的夏氏集團和東海集團上。
爲了避免無窮後患,陳當歸需要他出馬,攔住胡東賢。
也就是說,陳當歸想要殺了胡東賢養的狗,又不希胡東賢這個主人找他麻煩。
“行,這事兒包在我上。”
包平安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膛。
這種讓陳家大欠人的機會可不多,無論如何都得好好把握。
“那行,那今晚就有勞包老闆了。”
陳當歸也微微一笑,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和包平安以茶代酒撞了一下,此行目的便算完了。
……
當天晚上。
陳當歸和泰虎一起前往醉鄉樓赴宴。
這次泰虎沒有帶上那個妖豔人和保鏢。
泰虎不傻,很清楚今天是個怎樣的局面,那個妖豔人去了就是送死,至於那個保鏢更是什麼作用都發揮不出。
自從接了鐵塔等人後,泰虎對於高手的定義就變了。
以前他以爲在道上混,一個人能打兩三個,就算得上是強者了。
可鐵塔四個人幹翻六十多人,尤其是幫助他解決了王海龍手底下的四大護法,讓他著實漲了不見識。
他那個兼職司機的保鏢,雖然也是能一個打三四個的好手,但今晚的醉鄉樓之局,這種尋常好手顯然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反而會爲累贅,倒不如他和陳當歸二人獨往來得坦輕鬆些。
雖然泰虎沒有見識過陳當歸的真正實力,但陳當歸這位大BOSS都敢和他一起去,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先生,這邊請。”
來到醉鄉樓前臺報了名號,立馬便有一位西裝革履的大堂經理走上前來,邀請二人向樓上行去。
醉鄉樓在龍州市是很有名的酒樓,模仿古代建築造的三層小樓,只是沒有大廳。
二樓有三間包房,三樓只有一個可封閉的賞景臺。
也就是說,偌大的醉鄉樓,總共只有四張酒桌,倒是和五龍宴、三桌客的經營模式很像。
胡老是省商會前任會長,在龍州市地位不俗。
他做東吃飯,自然是在三樓賞景臺設宴。
當陳當歸和泰虎單刀赴會來到三樓的時候,三樓已經來了四個人。
胡老理所當然坐在上首。
王海龍坐在他右手邊。
萬年青是貴客,坐在他左手邊。
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黑布的人。
只是這人臉上帶著一張黑的面,令人看不出他是男人還是人,是老人還是青年。
但不管他是什麼人,出現在這種場合,還打扮得如此神,肯定不是善茬。
除了這四人之外,房間裡再也沒有第五個人,甚至連一個保鏢都沒有。
“陳先生,泰先生,終於來了,快請坐!”
胡老作爲東道主,理當客氣招呼二人。
陳當歸倒也不矯,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泰虎隨其後坐下。
二人剛好坐在胡老和王海龍的對立面。
只是爲了提防那黑人,陳當歸和泰虎的位置也很巧妙。
陳當歸距離那神黑人更近一些,泰虎則坐在他隨手都能保護到的地方。
泰虎意識到了這個細節,心頭對陳當歸更多了一分敬重。
“服務員,可以上酒上菜了!”
見貴客到來,王海龍站起子,衝著屋外吆喝了一聲。
那一直等候在屋外的兩名旗袍侍應生立馬應了一聲,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上好的味佳餚和酒,便行雲流水般一道接著一道送了上來。
胡老看向陳當歸,微微一笑,道:“陳先生,聽說你是北海市夏家的上門婿?不知龍州市的飯菜,可還吃得慣?有道是十里之外有鄉音,北海市和龍州市雖然都屬於一個省,但咱們省是中部地區,北海市算北方,龍州市已算南方,這兩座城市的菜系,可大不相同了。”
陳當歸淡淡一笑,道:“龍州市這邊流行蘇菜中的分支淮揚菜,香辣中包含一點兒甜頭,可謂是老皆宜。這醉鄉樓既然是龍州市酒樓中的翹楚,相比這些菜也是難得的味佳餚了。”
見陳當歸輕鬆應答,信手拈來,胡老的眉梢緩緩挑起,萬年青臉上玩味的笑意則更濃了。
萬年青本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之所以要過來赴宴,就是因爲對陳當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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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陳當歸是第一個能贏杜仲石的賭客,區區一個上門婿,爲何能讓泰虎這麼重視?
既然胡老撕破臉,今天要設這殺局,無論如何都要來看看。
想瞧瞧,陳當歸到底敢不敢來。
如果他敢來,又究竟是匹夫之勇,還是真有自信離開。
如果他有自信離開,又用什麼樣的方式?
萬年青已經好久沒對一個年輕人這麼興趣了。
所以這場酒宴,當然要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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