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婉韻寒查著手頭的分,抿笑道:“三局兩勝制,我要贏第一把了,只差十五分。”
我笑了笑,著手里的牌,有些失地道:“看形,第一把是扳不回來了!”
一把牌打完,婉韻寒贏了七十分,接下來兩把,卻都輸了,正蹙眉嘆息間,卻見我從袖口里面,出幾張撲克牌,不氣急,冷哼道:“居然耍賴,不行,算我贏了。”
我笑著點頭,低聲地道:“咱倆打賭,只要你想贏,就一定不會輸。”
婉韻寒瞟了我一眼,就轉進了廚房,很快,拿來一支紅酒,兩只高腳杯,來到沙發邊,打開紅酒,斟滿了兩杯酒,端起杯子,輕輕搖著,盯著紅褐的酒,悄聲地道:“小泉,謝謝,要謝你一直以來的關心和照顧。”
我拿起酒杯,和撞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品味半晌,微笑著道:“別喝醉了。”
“醉了也不怕!”
婉韻寒出白膩纖細的手指,著耳垂上致的碧玉耳環,低聲地道:“我信任你!”
我苦笑著搖頭,仰頭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我卻不信任自己,你太漂亮了!”
婉韻寒嫣然一笑,輕輕晃著酒杯,有些惆悵地道:“男人和人之間,真的沒有純真的友誼嗎?”
“或許有吧。”我舉起酒杯,微笑著道:“為了純真的友誼,干杯!”
“干杯!”
婉韻寒優雅地提起酒杯,和我輕輕一撞,在叮的一聲響中,緩緩把酒喝下,俏臉上現出一抹嫣紅,水眸也閃過令人迷醉的彩,放下酒杯,用手抵住下頜,低低地哼唱起來,嗓音清冽婉轉,眸也飄忽不定。
我默默地聽著,用腳輕輕打著節拍,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喝酒,聽著婉韻寒哼唱著英文歌曲,不知不覺間,那支紅酒已經空空如也,自己竟也覺有些醉了。
沉默良久,我抬腕看了下表,見已經到了夜里十點多鐘,就轉頭道:“好了,婉姐,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婉韻寒點了點頭,走到架邊上,摘下西服,幫他換上,送到門邊,悄聲地道:“不開心的時候,就過來坐坐,這里的房門永遠為你敞開。”
“謝謝。”
我深深地了一眼,揮揮手,就轉下了樓,鉆進小車里,點上一支煙,皺眉吸著,直到樓上的燈熄滅,我才發車子,離開小區,消失在夜幕之中。
婉韻寒靜靜地站在窗前,一不,過了許久,才發出一聲嘆息,轉來到瑤瑤的臥室,坐在床邊,看著睡中的小家伙,俏臉上現出一欣之。
瑤瑤彎彎的睫抖幾下,忽然翻過子,出小手,抱著枕頭,含糊不清地咕嘟道:“叔叔,別跑,我抓到你了!”
婉韻寒暗中竊笑,幫瑤瑤掖好被角,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打開臺燈,拿起床頭柜上那本書,信手翻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趕忙接通,蹙著秀眉道:“嫂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打電話過來?”
“快開門吧,我在外面站著呢,還以為他會留宿,害得我都不敢進來了,韻寒,我把鑰匙弄丟了,只能在你那湊合一晚了!”電話里傳來葛秀英窘迫的聲音。
“你啊,總是丟三落四的!”
婉韻寒有些無奈,起去開了房門,卻見葛秀英手里拎著蛋糕盒,凍得俏臉發白,趕忙接過蛋糕,將讓到屋里,輕笑著道:“我們沒什麼的,就你疑神疑鬼,總是不肯相信!”
“信,怎麼能不信呢!”
葛秀英咯咯一笑,下外面的風,掛到架上,走到婉韻寒邊,挽著的胳臂,一臉曖昧地道:“人都坐進車子里了,還一直在往樓上看呢,韻寒,你這人也真是的,大半夜的,還把人家往外面趕,太不近人了!”
婉韻寒啐了一口,紅著臉嘀咕道:“那能怎麼辦,總不好讓他鉆被窩吧!”
“有什麼不好的!”
葛秀英把一撇,揚起白膩的下頜,悻悻地道:“要是換我,哼哼!”
“換你怎麼樣?”婉韻寒蹙起秀眉,冷哼著道:“還敢給我哥戴綠帽子?”
“那可不一定!”
葛秀英莞爾一笑,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那瓶空空的紅酒,搖了搖,又看著旁邊的撲克牌,抿笑道:“你啊,明明都紅鸞星了,還死撐著,要我說啊,用不了半年,肯定被人家搞得服服帖帖的,只怕那時候,就是一門心思要留人家鉆……”
話音未落,婉韻寒就紅著臉,惱地撲了過去,姑嫂兩人糾纏在一起,在沙發上鬧了半晌,才咯咯笑鬧著進了臥室……
……
三十這天下午,青市的街道上空空,已經很見到行人了,我開著車子,直奔高速,前往省城玉州,去機場接宋嘉琪,宋嘉琪晚上六半鐘飛抵省城,時間還很充裕。
半路上,接到了小周璟雯打來的電話,心思細膩,以我的名義,為宋叔叔買了兩盒高檔保健品,外加一對靈芝,并叮囑我,千萬不要忘記打電話拜年,我笑著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我從西服兜里取出了一副墨鏡,戴在了臉上。暗自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與周璟雯的,倒是愈發地穩固了,兩人之間的關系,近乎于友誼與之間。
這種很微妙,說不清道不明,卻很難把握,周璟雯就像是一個迷,讓自己很難猜,雖然明明覺得對自己有好,每次出言試探時,周璟雯卻又躲閃著,不肯承認。
抵達玉州時,天漸漸黑了下來,我把車子停在路邊,去了附近的一家花店,買了一束火紅的玫瑰,隨即上路,風風火火地趕到機場,手捧玫瑰,在候機大廳里安靜地等候著。
整個玉州城,這里怕是最熱鬧的地方了,盡管是傳統的新春佳節,各人流量銳減,可候機室里進進出出的人依然很多,各式著鮮的男男,行匆匆,仍在穿梭忙碌著。
半個小時后,在播音員甜的播報聲中,我和其他前來接機的人群,涌到出口,翹首以盼。
很快,那個纖細高挑的倩影終于出現了,四目相對間,宋嘉琪抬起右手,向我揮了揮,漂亮的瓜子臉上,現出燦爛的笑容,恰如春花初綻,艷不可方。
或許是分隔太久,今天的宋嘉琪顯得格外地靚麗,一頭烏黑亮的秀發披在前,一襲黑皮,地包裹著窈窕人的姿,而那雙纖長的上,套著黑,腳下是白高跟鞋,拉著行李箱,邁著小碎步,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我微微一笑,快步迎了過去,遞過玫瑰,低聲地道:“嘉琪姐,可想死我了!”
宋嘉琪接過玫瑰花,放到鼻端,用力地嗅了一下,抿一笑,道:“嗯!好香!”
“咱們走吧,趕回家里怕是要到十點多鐘了。”我抬腕看了下表,不敢耽擱,忙搶過行李箱,陪同宋嘉琪離開候機室,坐進車子,向青方向趕去。
宋嘉琪心大好,說說笑笑地講起了在京城的趣事,能夠看得出來,無論是從舉止談吐,還是從氣質上看,這次去京城培訓,的確是益匪淺,竟給人種鉛華洗凈,胎換骨的覺。
高速路上車子不多,我開得飛快,比以往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回了青市里,徑直去了文英阿姨的家里,我們倆人商量了,先在文英家里吃過年夜飯,再聚到我們的小窩去,以解相思之苦。
車子停在院子里,我將行李箱拿下,又取出準備好的禮,大包小包地拎進屋子里,把宋叔和文英阿姨高興得合不攏。
尤其在聽說我要調到市委辦工作后,更加覺得這個義子加姑爺是前途無量,只是想到嘉琪是離過婚的,兩位老人又有些擔心,卻不好表現出來,只是對我顯得愈發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