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說！”

宋修臣看著，道：“有什麽重要的事，回去再說吧。”

他摟著的腰，語氣不容置疑。薑冬隻好隨他回去，兩人並沒有住在宮中，而是皇宮邊上的一別莊，名曰挑雲齋。

到了房，漆黑一片，薑冬心中撲騰撲騰地跳著，“我去點燈！”

宋修臣聲音暗啞道：“別點。”修長的手捧住的臉頰，薑冬隻覺得灼熱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神誌都要溺在他的一片溫汪洋之中。

良久，兩人才分開。宋修臣聲音啞得更厲害了：“要說什麽？”

薑冬腦子裏還迷糊著，捂著肚子道：“我……我……了。”

黑暗中，宋修臣低低一笑，點頭道：“行吧。”

他在房行走，恍若白夜，毫不費勁點燃了燭火。

昏黃的芒填滿房間，並不明亮，反而使氣氛更加曖昧難言。薑冬坐在桌子邊上，盯著跳躍的燭，本不敢去看宋修臣。

宋修臣出去吩咐小廝送飯菜，回，坐在的邊上，手給倒了一杯水，若無其事道：“喝茶。”

薑冬捧著茶杯，迷迷糊糊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心中暗惱，不明白宋修臣為什麽可以這麽鎮定自若，卻好像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中，被牽著鼻子走。

這種覺讓薑冬十分不爽，臉上的紅也褪去了一些。想了想，覺得應該拿到主控權，“那個，有事和你商量。”

宋修臣問：“不是了嗎？先吃飯，再說別的。”

薑冬道：“不耽誤，飯菜還沒來呢。”

“我怕你說了正事，影響心，吃不下了可不好。”

薑冬一想也是，隻好等飯菜上來，說實話，憋著不說才難呢，一頓飯，食不知味。

宋修臣握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十分優雅，風度翩翩。

薑冬更加不是滋味了，把筷子往桌麵上一放，“不吃了！”

他挑眉看向，“飽了？”

薑冬點點頭，“那個，我可以說了嗎？”

宋修臣“嗯”了一聲，“先前也可以說的，我沒有不讓你說。”

薑冬心中那一個氣，強忍下怒氣，道：“你現在是天下之主了，這個天下都在你的掌控中。”

宋修臣點點頭，“是。”

“那，那你當皇帝，沒有三宮六院，讓人看著可不好。”

他目幽深地看著，“所以呢？”

“我是你的皇後，後宮的事總要為你考慮好。我想過了，等安頓好，羨遷都太安城後，你的後宮總要擴充的，到時候我為你納些妃嬪在宮中，你……你先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

宋修臣問：“就是這個事？”

薑冬點頭：“是啊，你不覺得迫在眉睫了嗎？我可不想被滿朝文武指著鼻子罵。”

宋修臣淡淡一笑，“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薑冬一愣，本以為他會義正言辭拒絕，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讓看著辦！心中微微一沉，“我……我看著辦？”

宋修臣道：“是啊，你看著辦。”

薑冬的心徹底涼了，“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宋修臣想了想，“這個，倒是難說了。人千姿百態，各有韻味。不能一言以蔽之。”

薑冬皺了皺眉，心塞！

轉過頭，徹底生氣了，賭氣道：“好！我一定給你收羅最好看的人，任你挑選！”

宋修臣沒說話，似乎是默許。

薑冬從凳子上站起來，朝外麵走。

宋修臣坐在那沒有，隻是問：“去哪？”

“我悶得慌，出去走走。”薑冬甩了甩手，“別跟著我。”

話說完，才發現人家宋修臣本就沒有起跟過來的意思。忍不住大怒，推門出去，啪的一聲重重關上房門，屋的宋修臣依舊沒任何靜。

已經是寒冬臘月，院子裏的空氣清冷，薑冬深吸了好幾口，在回廊上走了幾個來回。

現在，有殺人的衝。

最後，一個小侍衛實在看不下去了，猶豫著上前問薑冬：“娘娘，大冷的天，您在這裏冷不冷？”

薑冬擺了擺手，“不冷！別煩我！”

小侍衛哆嗦了一下，躬要退下，薑冬忽然想起一事，道：“等等！”

小侍衛立即停步，小心翼翼看著薑冬，“娘娘有什麽吩咐？屬下這就去辦。”

薑冬問：“你在皇上邊多久了？”記得這小侍衛是宋修臣的隨從，應該跟了他很多年。

果然，小侍衛道：“有五年了，屬下十三歲開始就跟著皇上。”

薑冬點點頭，“那，皇上可有什麽喜好？”

小侍衛撓頭，為難道：“屬下不太清楚，大概，大概喜歡看書吧，皇上一天當中大多數時間都是埋在書房裏的。”

“那閑時呢？去哪？”

小侍衛遲疑了一下，有點不敢說。

薑冬道：“對我，你也不說實話嗎？”

小侍衛連忙道：“屬下不敢，娘娘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皇上吩咐過，見娘娘如見他，屬下萬萬不敢欺瞞。”

“那你就說實話。”

“……閑暇時，皇上去公主的棲鸞殿，還有為皇後娘娘您準備的儀宮。皇上在棲鸞殿，喜歡對著那棵枇杷樹看。在儀宮，喜歡對著娘娘的畫像看。”

薑冬聞言，心又了，過了好久才想起宋修臣剛才的態度，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子？”

小侍衛這回是真的不敢說話了，薑冬道：“沒事，我隻是在和他商議擴充後宮，你隻管說，皇上不會惱你。你說的稱心，他還要賞賜你呢。”

小侍衛連忙道：“屬下不求賞賜，這條命都是皇上的，自然隻對皇上忠心耿耿……還有皇後娘娘。”

薑冬看他如此謹小慎微，有些好笑。

小侍衛也地笑了一下，純樸幹淨，他道：“依屬下看，皇上喜歡的子，就是娘娘這樣的。”

薑冬挑眉，小侍衛解釋道：“除了娘娘，皇上從沒有親近過別的子。”

他話音一落，後就響起一聲清咳，薑冬不去看也知道是宋修臣過來了，讓小侍衛先退下，自己仰著頭看著天上清冷的月亮，看都沒看宋修臣一眼。

宋修臣悠然自得，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也仰頭月，歎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以薑冬的文化修養，當然說不出宋修臣那樣的詩句，怪氣地道：“是啊，今晚的月亮好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