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點頭讚同，潘瀞笑道：“你不要這麽張吧，我問你，就算宋修臣真的要與這天下為敵，你當如何啊？”

薑冬本就不願意有這方麵的設想，可若是，潘瀞的假設真的立，能如何？搖了搖頭，黯然道：“我不知道。”

潘瀞問：“你也要毫無保留地支持他，與他生死與共？”

薑冬不說話，自認為不是什麽憂國憂民的俠之大者，在的心中，不妨礙別人就已經是善良了。潘瀞的問題太大了，本就毫無心裏建設，假如這些事真的是宋修臣所為，會傷心。

但傷心之不在於這天下將，而是在於宋修臣欺騙。

忽然搖頭道：“這件事不會是他做的，我永遠相信他。”

潘瀞笑問：“相信他什麽？”

薑冬一個字一個字沉聲道：“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就算他要這天下，他事先也不會瞞我。何況我知道，這天下對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

潘瀞歎道：“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權利。潼川五年，是你虛度了。”

薑冬心中微，但還是堅定地道：“我也許真的不了解權利，但我了解他。”

潘瀞不再說什麽，楚歌再一次醒過來，薑冬將半扶起來，“楚歌，那個將你關起來的人，在問你什麽？”

楚歌道：“……問我謝堂燕的下落。”

“你知不知道？”

楚歌抬眼看向薑冬，“我知道。”

“你快告訴我，謝堂燕去哪了？”

“宋大人來找過他，他和宋大人一起出去的，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薑冬的手在微微發，穩了穩心神，問：“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宋大人嗎？”

楚歌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我看清了，是宋大人沒錯。就算我看錯，謝堂燕也不會看錯，因為他真的是和宋大人一起出去的。”

薑冬閉上眼睛，念頭飛快地轉，半點不相信宋修臣會對謝堂燕做什麽，若不是宋修臣做的，但謝堂燕又真的沒有回來，一定是他們遇上了什麽棘手的事。

宋修臣和謝堂燕聯手，還會有棘手的麻煩，那是該多可怕的形？薑冬不敢想象，眼皮跳了幾下，有很不好的預。

潘瀞在旁邊說風涼話，“宋修臣這次是真的兇多吉了，唉，你說他也夠倒黴的，之前被先生算計，當了一回白禍世。現如今，不知道又是哪個在玩他，這白禍世的板凳他是要坐穿了。”

薑冬心中萬般不是滋味，煩道：“你能不能別說了！”

潘瀞笑而不語，忽然轉頭看向門外，無名急匆匆地從外麵進來。

薑冬覺得有些不對勁，無名向來從容，這回卻很著急。

剛想放下楚歌問問無名發生了什麽，楚歌卻忽然尖了一聲，指著無名說不出話來。

無名戴著半張麵，驚訝地看了楚歌一眼，“姑娘？你，你與我見過嗎？為何如此？”

薑冬想起無名與宋修臣形相像，隻怕楚歌認錯了，連忙道：“楚歌你別激，這個不是宋大人！”

楚歌看著無名，半響才放下手，薑冬在旁邊解釋道：“這個不是宋大人，他是我的朋友。”

無名看起來有些著急，問潘瀞：“姬襄回來過嗎？”

潘瀞奇道：“姬襄不是和你在一起？”

無名雙眉鎖，搖頭道：“沒有！他沒有和我在一起，他路上好像看見什麽人，追過去了。我沒有追上他，被鎮子上的江湖人衝散了！”

薑冬擰眉問：“什麽人？你看到了嗎？”

無名搖頭，“沒有。”

潘瀞沉道：“姬襄看見什麽人會去追？”

薑冬心念轉了轉，除了宋修臣，姬襄應該不會那麽激地去追別人吧。“不會是……是宋修臣吧？”

無名沉聲道：“若是宋修臣，姬襄為何要追？宋兄為何要跑？這說不通。”

薑冬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了太，道：“先等等，也許他追不上就會回來的。先生剛才出去看了，可有什麽發現沒有？”

無名遲疑了一下，道：“這鎮子上有很多愁嶺的舊人，我知道他們其中有很多人，隻奉宋修臣為主。這次他們來這昆侖墟，似乎不是為了龍脈中的寶藏，而是了什麽號令。”

潘瀞歎了一聲，慢悠悠地道：“這可就奇怪了，難道是宋修臣號令他們來的？”

薑冬心如麻，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宋修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得道：“不管你們如何想法，我相信宋修臣。”

無名道：“我自然也是相信宋兄的。”

薑冬和無名看向潘瀞，潘瀞笑了笑，“什麽意思？我也得相信他啊？我可不可以不相信他呢？”

薑冬氣道：“你不信算了，反正不重要。”

潘瀞笑道：“看這架勢，我若不信，似乎就得滾蛋了。”

正說著，姬襄從外麵撞了進來，滿頭大汗，一進門就嚷道：“宋修臣來過嗎？”

薑冬靜靜地看著姬襄，“你剛才去追他了？”

“是啊！我看見他了！你們怎麽回事，怎麽都不驚訝？他沒有來過嗎？”

薑冬搖頭，隻問：“你看見他的正臉了嗎？”

姬襄道：“我看見他側臉了，絕對沒有看錯！你們怎麽一點都不激？宋修臣就在這附近，我剛才一路追過來的，咱們都快出去找找啊！”

潘瀞坐著沒，無名站著沒，薑冬強迫自己鎮定，對姬襄道：“聽說我，你看到的不會是宋修臣。一定是有人假冒了他。”

姬襄莫名其妙：“為什麽？你們已經確定宋修臣不在這鎮子上了嗎？”

薑冬篤定地道：“如果是宋修臣，他為什麽跑，你剛才在後麵追他的時候，喊了他的名字嗎？”

姬襄搖頭，道：“我敢喊嗎？一鎮子的江湖人，我喊一聲宋修臣，隻怕就要飛狗跳了！”

薑冬道：“同理，你不敢喊，那宋修臣敢天化日之下在這鎮子上逛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至會戴一頂紗笠遮住臉。所以說，你能看見的一定不是宋修臣。”

姬襄徹底糊塗了，“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