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臣隨口道:“不錯,寧遠侯為武臣,卻寫了一手絕妙狂草,其更是當世奇才。”
薑冬斜睨著他,酸溜溜道:“看起來,宋公子對寧小姐很是仰慕呢。”
宋修臣嗬嗬一笑,了薑冬的腦袋,“欣賞其文,僅此而已。”
薑冬歎道:“春雪閣請某人點評,寧小姐得了‘驚才絕豔’四字評語,真是好欣賞啊。”
宋修臣問:“我怎麽聞到一子酸味?”
薑冬板著臉道:“那你有沒有聞到火藥味呢?”
宋修臣湊近頸中,細細聞了聞,“嗯,香!”
薑冬按住他額頭,將他這張帥的沒天理的臉推開幾分,“不與你計較。”
宋修臣扯了扯角,眼中漾開笑意,當真是風雅無雙。他誠懇地道:“設榜的春雪閣坑我,隻給我看了幾篇詩賦,並未告知是何人所寫。我看過之後驚為天人,遂有‘筆力樸拙練達,擅於平地起驚雷,常有醒世佳文,當得驚才絕豔’一番點評,事後才知是子。”
薑冬聽他這麽的解釋出來,倒顯得自己多小氣一樣,不自在道:“我又沒說什麽。”
宋修臣歎道:“公主殿下自然是大度的。”
薑冬見他眼角眉梢含著笑,怡然自得愜意的很,有點手,恨不得撓他一頓泄憤。
宋修臣許是意識到自己過於得意忘形了,連忙正道:“好了,來一起看文卷吧。”
薑冬氣咻咻道:“我文化深度不高,看不懂。”
宋修臣不以為意,“那沒關係,我讀給你聽。”
說著,將卷軸上的文字讀了一遍,是些政務上的瑣事,薑冬毫無興致,忽然問:“我聽說春雪閣點評的那些才子,大多都被你收到文淵閣辦差了?”
宋修臣點點頭,薑冬又問:“那寧小姐這個才子,你怎麽不提攜提攜啊?”
宋修臣好笑道:“是閨閣弱,我提攜什麽?”
薑冬“哦”了一聲,“宮中也有些的。”
“怎麽,你想讓宮?”
薑冬搖頭:“倒不是,寧遠侯十分疼他這個兒,白眉赤眼的我讓宮幹什麽?我隻是有些奇怪,你怎麽沒重用。”
宋修臣問:“你是奇怪,還是慶幸啊?”
薑冬噎了一下,反駁道:“我慶幸什麽!”
宋修臣笑了笑,“且放寬心,我與那寧小姐自然不會有任何僭越之事。”
薑冬強辯道:“我隻是擔心,寧小姐好好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可別被你禍害了。”
宋修臣一笑置之,並不反駁,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觀那寧小姐行事,與其文風大相逕庭。弱雅靜隻是的表象,觀其舉止,實則是個不拘於禮法規矩的奇子。筆下文章卻是練達樸拙,與其格格不,頗為蹊蹺。”
薑冬睜大了眼睛,“你觀察的這麽仔細啊?”
宋修臣噎了一下,“啊,我順便說說,也有可能不對。”
薑冬白了他一眼,“你既然也覺得有些蹊蹺,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懷疑一件事。”
低了聲音,煞有介事的樣子。宋修臣很配合地低聲問:“何事啊?”
“我懷疑不是這的人,跟我一樣,也是穿越……借還魂來的。”
宋修臣握拳咳嗽了一聲,“真有借還魂這回事?”
薑冬推他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
宋修臣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是神怪話本看多了,沒想到你真是啊。”
薑冬沒好氣道:“我真的是!”
宋修臣摟住的肩,問道:“那你怎麽會懷疑寧小姐也是呢?”
“說來慚愧,你還記得我之前寫的那首詩吧?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嗯,記得,你從哪抄來的?我為此查閱無數典籍,無果。”
薑冬看了他一眼,有些沮喪地問:“你早就知道不是我寫的啊?”
宋修臣笑而不語,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薑冬代道:“那的確是我抄的,不過你查不到的。因為我之前所在的那個世界,使我腦子裏存了一些你們絕對不可能查到的文章。我可以背幾篇給你聽的。”
宋修臣“哦?”了一聲,“洗耳恭聽。”
薑冬於是將蘇軾的《赤壁賦》背了一遍,宋修臣先前還微笑點頭,到了後來,薑冬背到“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取之無,用之不竭,是造者之無盡藏也”,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薑冬背完,他神已是大變,鄭重其事地道:“此為千古絕唱!”
薑冬道:“可不是嘛,被列高中語文必背古詩文。”
宋修臣握住薑冬的手,神炙熱地道:“快寫出來!”
薑冬擺手道:“不著急,我背的滾瓜爛,有些字的筆畫可能忘了,但大致還能默出來。我想說的是,你看,我如果將這篇文章給你看,你要是不悉我,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驚才絕豔呢?”
宋修臣點點頭,看他那神,還沉浸在剛才對《赤壁賦》的震驚中沒走出來。
薑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回神!所以,寧小姐也有可能是這種況。我之所以會這麽懷疑,是因為寧小姐之前聽到我那句詩後,反應太大了,簡直不正常。”
宋修臣歎道:“這個事……也是很神奇了。”
薑冬道:“此事雖然無關大局,但我還是想查一查。唉,如果真的和我一樣,那我們就是親老鄉。”
宋修臣道:“你前幾天不是看過的文章麽?卻沒看到你悉的?”
薑冬微微擰著眉,“這就是我到比較奇怪的地方,但畢竟我腦子裏就那麽一點東西,看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宋修臣道:“那麽,把你腦子裏的那點東西寫出來我看看吧。”
薑冬沒好氣道:“你是文癡啊?我在跟你討論重要的事呢,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再試探試探。”
宋修臣想了想,頗有些為難:“你總不能,讓我去跟套近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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