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目送華衍離開，緩緩坐下，沉默不語，臉有些難看。

先生道：“你在想什麽？”

“那枚參同丸，先生沒有騙我吧？”

先生哈哈一笑，得意至極，“癲狂殿的小七，不是落到你的手上了嗎？後來怎麽樣了？”

薑冬心中發寒，雖然這一年時間宋修臣在努力想辦法給小七戒藥，但效果甚微。小七本就麵無人，這一年折騰下來，更是半死不活，像一隻鬼。

“我隻不過吃了一顆而已，難道也會像小七那樣嗎？”薑冬輕聲問。

先生不屑地道：“小七吃的算什麽，的份地位，還不配得到參同丸。”

薑冬心中一凜，恐懼湧上心頭，看來，參同丸的藥效遠遠超過小七以前服用的那些藥。昨晚吃了一顆參同丸，究竟會有什麽可怕後果？

先生神態悠閑，笑道：“不妨告訴你吧，下個月你得不到第二顆藥的話，還不如死了。”

薑冬陷沉思，輕輕手腕上的素娟，忽然又問：“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是誰？”

先生的神陡然轉冷，“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薑冬閉口不言，這時，麝珠騎著一匹棗紅的駿馬來到院中。先生從地麵上撿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駿馬揚起前蹄嘶吼一聲，將麝珠掀翻在地上。

麝珠就地滾了一圈，子上弄得全是泥濘水漬，抬頭向先生，一臉的不解加惶恐。

先生冷聲道：“下次再敢這麽騎馬進來，我打斷你的！”

麝珠神僵了僵，隨即垂眸道：“是，麝珠冒犯了。”

先生哼道：“你也知道是冒犯！”

麝珠連忙道：“再也不敢了！”

先生揮了揮手，此事作罷，他問：“百八觀都理幹淨了吧？”

麝珠猶豫了一下，道：“我找不到公子了。”

先生臉晴不定，不耐煩地道：“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他已經看出你吃裏外，對你起了提防？”

麝珠黯然道：“公子提防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回不像是在提防我，我試探過，他的幾個下屬也毫不知。”

先生瞇眼道：“忽然就找不到了？”他轉頭看向薑冬，“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薑冬老老實實地道：“我不知道，他的事從來不和我說。”

先生盯著看了一會，薑冬又補充道：“不過，應該是和瀞王殿下在一起。”說話半真半假，說了等於白說，跟潘瀞在一起，那麽潘瀞在哪裏？

先生沒有再問，對麝珠道：“湛王府中不是還有一個影子嗎？”

薑冬心中一沉，隻聽麝珠道：“那個影子也不見了。”

先生笑了笑，“那這件事可就奇怪了。”

麝珠試探地道：“先生，您要不要親自去湛王府看看？”

先生來回踱了兩步，“嗯，去看看也好。”

“那……我留在這裏看守薑冬？”麝珠小心翼翼地道。

先生抬步朝外麵走，薑冬暗覺不妙，連忙道：“先生，你不能把麝珠留下來看我！隻怕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了。”

麝珠咬牙切詞，上前搧了薑冬一掌，“賤人，你給我閉！”

先生不輕不淡地斜了麝珠一眼，“不要把人弄死了。”語氣雖然輕淡，但不容置疑。

麝珠道：“先生放心，我頂多讓吃吃苦頭。不會讓死的這麽痛快的。”

薑冬苦不迭，先生徹底走了出去。麝珠獰笑看向薑冬，薑冬沉聲道：“你知不知道先生剛才為什麽會生你的氣！”

麝珠眸冷，跳車廂中，“那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落在我的手中？”

薑冬盯著的眼睛，“一個人的運氣，總不會一直很好……也總不會一直很差。”

麝珠抬起的下頜，“那麽，我是不是應該趁你運氣不好的時候，對你多做一些事呢？”

薑冬側過臉，“想當年，我與你在繁花樓初見，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麝珠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了眼角淚痕，“我心狠手辣，還不都是被你們給的嗎？”

薑冬笑道：“我們？你午夜夢回的時候，可曾記起過瑯翠啊？當初如果不是聽信了你的挑唆，怎麽會死在浮水房呢？”

麝珠沉下臉，“瑯翠那個賤人！是什麽份，不過就是芭蕉苑的賤婢，居然敢跟我爭，我三言兩語，就送見閻王了！”

薑冬閉上眼睛，“你殺了很多芭蕉苑的子吧？”

“那些小賤人自以為進了芭蕉苑，就像是上了表哥的床一樣，竟敢不將我放在眼中。難道們不該死嗎？”

薑冬嗤笑：“你殺了們又如何呢？他多看你一眼了嗎？”

麝珠怒極反笑，竟然還有幾分得意，“我可以等，他會明白我的，因為我們才是一路人。我們一起逃出了太安城，一起在愁嶺相依為命，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忽然抓住薑冬的頭發，“賤人，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拖延時間嗎？我有的是時間折磨你！”

出腰間的短劍，冰涼的劍刃著薑冬的臉頰，歎道：“好一個狐模樣啊。”

薑冬道：“論狐，在你麵前，我自愧不如！”

話音一落，臉上就被狠狠地了一下，滲出兩道痕。是用劍打的，但是兩邊劍刃也已經劃破了薑冬臉上的。

麝珠端詳著薑冬這張臉，歎道：“還是先劃你上比較好，這張臉蛋萬一劃花了，表哥不願意要你。先生可要怪罪我了。”

說著，手指一挑，幾下將薑冬的裳解開。

的目在薑冬的上赤·地打量了一下，笑瞇瞇地道：“姐姐這子，真是羊脂玉一樣。要是布滿了醜陋的疤痕，表哥應該也會不喜歡了。”

握住劍柄，劍尖刺，在薑冬的鎖骨上緩慢。薑冬渾抖，地咬著，劇烈的疼痛讓出了一冷汗。

麝珠了一道長長的線，拍手道：“好玩！真是好玩！”

忽然，一隻手從車廂外探，抓住麝珠的肩膀向外一扯。麝珠毫無防備地重重摔在地上。

頭戴鬥笠的男人一腳踏在心窩，抑著嗓子怒道：“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