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冬回收拾東西,再也不理會這個長的比人還俊的男人。宋修臣自己琢磨了一會,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正準備不恥下問。杏花就從窗戶中翻了進來,幾乎撞到宋修臣的懷中。
薑冬連忙上去問:“杏花,查的怎麽樣?”
杏花道:“有東郡王的死士暗中刺殺潘瀞。被山鬼手下的人料理的差不多,不過仍有網之魚。潘瀞豢養有一隻海東青,那隻海東青在天上盤旋,會監視公子,他以此確保公子與他之間的距離。”
薑冬知道海東青有“萬鷹之神”的稱號,是滿族的最高圖騰,滿人認為它是世界上飛得最高和最快的鳥。
擰眉自言自語道:“有一隻海東青,和有個GPS也不差什麽了。”
宋修臣問:“蘭兒在他手中,可還好?”
“我們的死士會在暗中照顧小公主。聽聞潘瀞向牧民買過牛和蜂,應該不著小公主。”
薑冬懸著的心緩緩放下,又問:“那孩子沒生病吧?”
杏花搖頭,“若是生病,會有人出現為孩子診治,公子調出了愁嶺的一部分人,在沿路埋伏。”
薑冬終於安下心,“那咱們隻需要跟著他就行了?”
宋修臣點點頭,“看來,他是想把我們引到涼州,我在涼州有布局,他應該是看出來了。”
薑冬忽然想起薄溪村酒鋪的老板娘,道:“老板娘是被潘瀞殺的。”
“我知道,我指使老板娘的丈夫胡青羊去涼州,這老板娘死前,應該與潘瀞說過。”
薑冬沉了一下,“我想起來了,潘瀞之前擄劫我時,就想去西北。後來因為在商船上看見陳平湖,才轉道去了潼川。他去西北到底想幹什麽?”
宋修臣輕聲道:“我想,潘瀞是想借兵。”
“借兵?你有什麽兵?”
宋修臣搖了搖頭,對杏花道:“繼續跟著。”
杏花嗯了一聲,轉聲就要從窗戶翻出去,被宋修臣按住,“走正門!”
杏花幽怨地看了家公子一眼,“你不也喜歡翻窗戶嘛!”
宋修臣瞪眼道:“我什麽時候翻過窗戶?”
“就是在宮中的時候,可喜歡翻你媳婦的窗戶了!”
宋修臣作勢要打,杏花了腦袋,從正門跑了。宋修臣又想起一件事,“回來!”
杏花重新閃回房間,宋修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一間屋子?”他怕顯了什麽破綻,反而招惹了想要將他殺之而後快的先生。
杏花眼珠子滾了一圈,洋洋得意道:“剛才有個小姑娘站在樓下,眼睛直直的盯著這扇窗戶,我就猜到公子住在這間屋子了。”
宋修臣噎了一下,杏花一臉的“怎麽樣我很聰明吧?”的表。宋修臣笑著了的腦袋,順勢在額頭上敲了個板栗,“聰明,該賞!”
薑冬瞥了宋修臣一眼,唉,長得好看是一種原罪!
卻說倒黴的華衍公主,與那個更加倒黴的柳家小姐互換了衫,兩個人,被一個抱著娃娃的男人牽著鼻子走,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潘瀞讓華衍獨自騎馬,自己則是摟著柳小姐騎在另一匹馬上,柳小姐懷中再摟著嬰兒。
三人騎馬,漸漸到了天低雲垂的塞外,風沙拂麵,將華衍一張臉頰吹得泛紅。到了晚上,特別是用清水洗臉之後,都是一陣麻疼。
不過三人如今這種落魄景,能用清水洗臉都是一種了。一路上華衍默不作聲,冷眼看潘瀞摟著柳小姐,言行無忌,舉止更是逾矩。
那柳小姐之前還是怯生生的,勉強與潘瀞說笑,可沒過多久,就對潘瀞一臉的癡迷傾慕,好像真的上這位容貌俊秀卻狠辣果決的神經病了。
華衍將一切看在眼中,不屑占了三分,莫名的心酸卻占七分。憑借的世地位,本不應該喜歡上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他說笑,總覺得他其實並不是那麽開心。
他不開心,就心疼,就不自地想要憐惜。華衍深深懷疑自己可能有病……年時喜歡宋修臣,不他八鬥才華,不他俊非凡,隻他一襲白中散發出來的病態。
這天幾人到了一家茶鋪,潘瀞瞥見華衍幹裂,低頭問懷中的柳小姐:“不?”
柳小姐地點點頭,潘瀞翻下馬,將抱著孩子的柳小姐扶下馬,在茶鋪攤子前了兩碗茶水。
華衍坐在馬背上,攥著馬韁繩,不說一個字。
潘瀞敲了敲馬背,“你這丫頭,懂不懂規矩,主子們下來喝茶,你坐在馬背上算個怎麽回事?”
華衍一咬牙,冷著臉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背後的傷才結痂,翻下馬帶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潘瀞喝了半碗茶,將剩下半碗遞給華衍,華衍轉過頭道:“我不喝你喝過的。”
潘瀞笑笑,“那你死好了。”說著收碗自己喝了個幹淨。
柳小姐捧著茶碗,也喝的一滴都不剩。茶鋪老板笑著出兩個手指,“客,二十文錢。”
雖說邊塞水貴,但這老板要二十文,卻有宰客的嫌疑。潘瀞看了看柳小姐,“付給他二十文。”
柳小姐頓時漲紅了臉,“我……我沒帶錢。”
潘瀞挑眉:“沒帶錢?你出門私奔都不帶錢的?”
柳小姐低眉順眼,一臉戚戚然。那掌櫃的一聽沒有錢,立即變了臉,“沒錢?沒錢喝什麽茶?”
一個高壯的店鋪夥計立即就要上前,潘瀞看著那劉小姐耳朵上兩個墜子,“摘了去,夠付茶錢了。”
柳小姐搖頭道:“不……不行,這是我娘給我的……”
潘瀞笑道:“不行的話,你就留下來當丫鬟好了。”
那掌櫃兩眼一亮,看了看柳小姐,又看了看華衍,眼中出貪婪之,連忙說道:“這耳墜子能值幾個錢?公子要是沒有銀子,就留人!”
潘瀞回頭看向店掌櫃,“留人?”
掌櫃的雖然不懂武功,卻到一濃烈的殺機,他退了一步,給邊的高壯青年使了個眼。那高壯青年立即踏上前一步,高聲道:“留人!”
潘瀞瞇了瞇眼睛,忽然懶洋洋一笑,一手摟著柳小姐,一手摟著華衍,“那麽你說,我該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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