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兒怔然地盯著唐奇的側臉,沒想到他那麽快就睡著了。
想一想也對,這裏是他的地盤,他沒有毫顧慮,這麽快睡著也在理之中。
不知道唐奇是真的給適應時間,還是另有圖謀,這天之後,好幾天他都沒有出現,閑著無聊時便在小島上四閑逛,沒有通訊工,周圍沒有可靠的人,日子在惶恐中一天天過去。
這天,無意中經過書房,書房門虛掩著,裏麵依稀傳出說話聲,“大魚上鉤了,這次保準萬無一失。”
這是,唐奇的聲音。
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語氣冰冷,狠,十分篤定。
發呆時,房門忽地開了,白管家從裏麵走了出來,麵無表地看著,嚇得轉就跑,唐奇卻住,“你進來。”
白管家看一眼,一聲不吭地離開。
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頂著唐奇的目緩步走進書房,唐奇從大班椅上站起,兀自來到窗口,眺外麵的碧水天。
尹真兒慢慢走過去,目不著痕跡地掠過辦公桌,因為曾經留下的影,生怕屜裏無緣無故竄出一條蛇來,目總忍不住往那兒瞟。
唐奇似乎是肆無忌憚,並不在乎的窺探,當緩慢地來到他的邊時,他偏首,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一切就要結束了。”
“什麽意思?”尹真兒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他眼底像是團著無邊無際的黑,讓人看了莫名膽寒。
唐奇微微昂了昂下,目盯著窗外浩瀚的大海,“你知道我扮作程墨接近你時,每天都在想些什麽嗎?”
尹真兒安靜地著他,“什麽?”
唐奇冷冷地彎,“我居然奢你能上我,哈哈,是不是很諷刺?”
尹真兒瓣微抿,對程墨的覺一開始就不太好,無論他怎樣偽裝,都掩蓋不了骨子裏的狠和狡猾。
“不過,一切都很值得。”他像看寵一樣看著尹真兒,臉上出詭譎的笑,“最終,我會如願以償。”
尹真兒蹙眉。
唐奇的願是什麽?
是征服?
還是殺了戰宇?
心中一下了起來,本能地想要離唐奇遠一點。
唐奇看出的小作,嘲諷的笑了笑,自負的目流轉,“這間辦公室裏,有你曾經想的東西,你現在還想要嗎?”
尹真兒駭然瞪大眼,曾經想的東西……是指藏有唐門犯罪的U盤嗎?
節節後退,如果唐奇沒有百分百把握逃不這裏,又怎會說出這種話。
“我會的。”咬牙,在唐奇嘲諷的目中,跑出了書房。
一路跑,跑出了很遠,可是跑的再遠,這兒還是唐奇的小島,整個陸地,都是他的。
被困的第十天,一早起來就覺氣氛不對勁,原本城堡裏到是傭人,可起來後,一個都沒看見,整座房子安靜的可怕,下樓來到餐廳,廚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但桌上已經擺好了冒著熱氣的早餐。
又到花園裏,那些勤勞修剪花枝的園藝也都不見了。
覺奇怪,特地在房子裏樓上樓下地找了一圈,居然找不到一個人,在詫異地朝海島唯一的碼頭跑過去時,一黑戴著黑帽的唐奇出現在麵前。
他站在路中央,平靜地看著。
“唐奇……”尹真兒氣籲籲地跑到他的麵前,直覺有什麽事要發生,“傭人呢?還有白管家,他們都去哪裏了?”
唐奇彎,“他們半夜就撤離了。”
“撤離?”尹真兒挑眉,“是有海嘯嗎?還是什麽?”
唐奇無聲勾,“不得不說,你很有想象力,還這麽不聲。”
尹真兒一顆心直直往下沉,在心裏張不已時,聽到唐奇忽然說:“是……戰宇,他在來的路上。”
片刻的錯愕後,尹真兒很快冷靜下來,唐奇的反應,好像戰宇的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起之前聽到過他打的電話,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漸漸形,“你是故意引他過來的?”
“嗬嗬……”海風把唐奇的笑聲吹散,莫名地冰冷,“你一如既往的聰明。”
尹真兒死死地咬著瓣,“你在計劃什麽?”
“你聞到了嗎?”唐奇問,除了鹹的海水味,什麽都沒聞到,“空氣中全是炸藥味,這座小島的每一,都埋了炸藥,我準備了一年多,就為了這一天。”
尹真兒驚得連連後退,“不,戰宇沒來,他不可能來。”
的聲音都是抖的。
唐奇仰天哈哈一笑,“據我的消息,他確實來的,而且很快就會到了,接下來的場景,就像你以前演的那些大片一樣,是不是很刺激?”
眼淚急速地湧出眼眶,做夢都想戰宇來救,可如果這是一個圈套,希戰宇不要來,不要來!
“唐奇,你瘋了嗎?你看看,這小島被你打造的這麽,還有這座城堡,你一定花了不心思和金錢,你怎麽可以把它炸掉?”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飆了出來。
唐奇毫不在乎地聳肩,“我有的是錢,送座小島當是戰宇的陪葬,我還送的起。”
尹真兒覺自己要瘋了,搖著頭,堅持說戰宇不會來,唐奇冷嘲,“為了你,他明知有埋伏,還是來了。”
尹真兒不了地往回跑,唐奇挑眉,追上去,“你做什麽?跟我走。”
絕不會跟唐奇走的!
尹真兒瘋狂地跑回城堡,把門反鎖後,上樓衝進了書房,或者會將這裏徹底毀滅,幾乎每一間房門都沒鎖,書房也是。
來到書桌前,猶豫了幾秒鍾,最終抖著朝屜出了手,沒有鎖,拉開,裏麵除了放了些文件,沒有其他的。
最下麵一格中間,居然放著一個蛋,像是蛇蛋,心驚膽戰地僵住,聽到門外響起踹門聲,閉著眼拿起蛇蛋,大概是用力太大,蛇蛋立即破了,裏麵竟是一個U盤。
正是想要的東西。
匆忙塞進口袋裏,剛要往外走時,唐奇滿煞氣地走了進來,他掃一眼淩的屜,角邪邪勾起,“戰宇死了,你要把U盤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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