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候,是要確定,到底是誰給下毒的?
“這個我先不跟你計較,你告訴我,我在晉城中的病毒,是你的計劃還是其他人想殺我?”
戰宇若有所思地瞇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尹真兒抬腳直接踢了他一下,“你快說。”
戰宇深沉地注視著,卻是一個字都不肯說,非但不說,還一把掐起把放在辦公桌上,捧著的臉就吻了下來,拚命掙紮,可是沒用,片刻後,他息著頂著的額頭,“你退燒了。”
尹真兒用力一推,把他推開,從辦公桌另一邊跳下去,“我現在有事,你別擋著我。”
從他這兒問不到,就去問戰八,或者楚西爵,相信總有人會告訴真相。
戰八挑眉,抬手了皺的眉心,“昨晚上不是疲力盡嗎?現在這麽有神?”
尹真兒不想跟他說,旋出了書房,直奔樓下,剛好戰八沒走,在院子裏跟謝東說話,兩人看到氣衝衝地走了過來,立即聲,尹真兒把戰八拉到一邊,沉聲問:“戰八你說,我在晉城染的病毒,是不是你老大搞的鬼?”
戰八吃驚地瞪大眼,“老大怎麽可能用那種邪的病毒害嫂子?”
尹真兒終於聽出點門道了,“那是誰?”
戰八一下恍悟過來,反應過來後,立即四下一看,隻見戰宇就站在廊簷下,安靜地看著他們,“這個……我們當時都在救公主,甚至不知道你跑到晉城了,後來接到醫院的特殊病例報告才知道是你,那時候你病得很嚴重,真的很嚴重,老大調了全國最頂尖的呼吸科專家天天流守在你邊才保住你的命,你真是被染了,後來……”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戰八向戰宇了頭,才接著說:“你病穩定下來後,楚錦瑟孕功了,要求在楓城溪山別墅待產,老大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就把你轉到楚家一棟別墅裏進行療養……”
尹真兒聽完後,上一半冷,一半熱。
也就是說,害的人確實是薑韻和衛冉。
而戰宇呢,將計就計。
尹真兒回頭看到戰宇就站在廊簷下,目寒冽地注視著這邊,嘲諷地完了彎,這個男人,還真是會利用時機。
“那麽,你們查出是誰想害我了嗎?”
戰八看一眼戰宇,點頭又搖頭,尹真兒瞇眼,“什麽意思?”
“衛乾過兩天就來。”戰八隻能這麽說。
尹真兒慢慢品出一點味兒來,已經到請衛乾來的地步了,可見他們已經查出了真相,給下毒的人就是衛冉。
看樣子,薑夏還不知道。
戰八見眉目低垂,上的氣勢也沉了下來,不由狐疑地問:“大嫂,你不會心不追究吧?”
尹真兒挑眉,眉目一片雪亮,“你看我那麽聖母嗎?”
戰八咽一口唾沫,他不敢說什麽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尹真兒一轉朝屋裏走,經過戰宇麵前時,他有意無意攔了一下,板著臉繞開他,上樓午睡。
其實有些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會,戰宇走了進來,他坐到床邊,“等衛乾來了,你想怎麽置衛冉,跟他說。”
尹真兒煩惱地拿枕頭蓋住自己,想起衛乾對的種種幫助,以及薑夏的為人,可以懲罰衛冉,可卻不忍心看他們因此而難過。
翻來覆去,困擾地想:是不是真的聖母心了?
幸好衛乾不是馬上就到,還可以再做幾天鴕鳥。
想到無解,大腦可能累了,進模糊的休眠狀態,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敲響,宋媽媽小心的聲音傳了過來,“大爺,外麵有位小姐說是大夫人的妹妹,想要來看看夫人。”
是秦芊芊。
尹真兒立即掀開枕頭坐起,戰宇看了一眼,“要見?”
尹真兒理所當然地點頭,“那是我妹妹,當然要見。”
戰宇讓宋媽媽下去通知,讓門口的門衛放行。
兩人一起下樓時,尹真兒忽地轉,雙目泛冷地睨著戰宇,“你欺騙我的事,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戰宇無聲地注視著,沒有說什麽。
尹真兒在客廳等了一會,秦芊芊才在門衛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一看到戰宇,臉上的笑容變得不自然起來,“姐姐,你和姐夫和好了嗎?”
姐妹倆坐到一起時,悄聲詢問。
尹真兒搖頭,“沒有,隻是暫時休戰。”
秦芊芊訝然,“姐,什麽意思啊?”
戰宇下樓後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尹真兒著他的背影,等他上車走了才湊到秦芊芊耳邊說話,聽完後,秦芊芊震驚地瞪大眼,語氣帶著不可置信,“姐,真有這必要嗎?”
尹真兒抿了抿,輕輕點了點頭。
秦芊芊沉了一下,知道在這兒不能說,便不再細問,隻關心地詢問尹真兒的心,聽起來對尹真兒很是關切。
尹真兒地靠在的肩上,“芊芊,還是親人好。”
秦芊芊溫地笑笑,“當然了,我們可是有緣關係的。”‘
尹真兒嗯了一聲,就那麽靠在秦芊芊上許久,仿佛這樣就能治愈傷的心靈一樣,“蘇田田說,他位高權重,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我也知道,責任越大,犧牲越大,可是這種終生都伴隨著重大抉擇的生活真的不適合我,我隻適合過普通的日子,做普通人,生個普通的孩子……”
秦芊芊安地拍著尹真兒的肩膀,“姐,這些都會實現的。”
尹真兒苦笑,是啊,都會實現,隻要離婚後再換一個男人。
“聽說你在楓大跟程墨很了?”
秦芊芊沒想到尹真兒會突然問這個,“差不多算吧,我選修了理,有不會的地方會去找他問,他人很紳士。”
“那程墨……他的家庭背景,你了解嗎?”對於程墨這個人,一直覺得著莫名的詭異,不明白他為什麽後來會出現在病房,而且要說那種會誤導的話,尤其是後來,居然有本事幫逃走。
“知道啊,他爸爸就是楓大的副校長,媽媽是音樂係的教授,算是書香世家。”
“這麽普通?”尹真兒喃喃,聽起來很正常,可怎麽覺得就是哪裏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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