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的被拍的歪了一下，可臉上還是維持著笑意：“是真是假，還是得師傅說出來。”

目從二人臉上掃過，蘇熙華彎了眉眼：“是真的，不過沒出什麼大事，小問題不提也罷，走，讓我查查你們的功課。”

方晨和楊越愣怔在原地。

蘇熙華走了數步，扭過頭發現方晨和楊越沒跟上。不由挑了眉頭：“還在那里站著作甚？”

方晨迅速轉，楊越連忙跟上，倆人一左一右的將蘇熙華圍在中間。

方晨啐了口唾沫：“盛京里什麼難聽的話都有。怎麼能是小事？”

楊越跟著點頭，不過很快臉上就出了然神：“其實說的越難聽，就說明那些人越嫉妒，嫉妒咱們師傅份好，嫁的也好。”

“怎麼說話呢？咱們師傅就是嫁的不好也有本事，試問誰能做出那麼多東西？更別提咱們師傅還是仵作。這可是整個盛京獨一無二的本事。”

往日提起仵作，說出名字也是一堆的男子姓名，可如今不一樣，蘇熙華三個字夾雜在中間，說獨一無二都是輕的。

蘇熙華低頭輕笑，方晨和楊越一說一應和可真有意思。

“行了，我自己什麼樣子心里清楚，你二人也別再吹捧了，捧得太過可就無趣了。”

蘇熙華的話打斷了方晨和楊越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倆人對視一眼，笑瞇瞇的收回之后的話。

說著話到了地牢深，五個臺子上各擺了用白布裹住的尸，蘇熙華掀開最靠近自己的那張，看上兩眼，讓后的方晨和楊越上前。

“驗給我看，話說在前頭，別想糊弄我，要是有一點不對。我都會給懲罰的。”

方晨和楊越再次換個視線，倆人眼睛都多了認真。

楊越說：“師傅放心，我們二人已經認真琢磨許久，絕對不會出現錯誤。”

方晨默不作聲的點頭，他第一次沒有代表楊越說話。

蘇熙華察覺到二人間的變化，審視的目從方晨臉上掃過，心中多了些滿意。

不是一直主導就能為獨特的人，方晨的表現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人都有好勝心，只要用對了地方。好勝心就是最強的利。

往后退了一步，蘇熙華輕抬下：“多說無益，將結果展示給我看才是關鍵，開始吧！”

“是。”

方晨和楊越同時上前，縱使是兩個人一起驗尸，也沒顯出凌，相反還越發的妥當。

從二人口中出來的判斷一句跟著一句，在說到死因的時候突然頓住，之后便出現了分叉。

方晨說是利擊中腦后一擊斃命。而楊越則是說流過多而死。

蘇熙華聽著兩人的話，不著痕跡的打量臺子上的尸，雖然沒到，但心中也有了初步的判斷。

楊越的答案應該是對的。

不過還沒上手，蘇熙華也不好給出篤定答案，只能先看著。一會兒再做判斷。

一炷香后，方晨和楊越陸續收手后退。

蘇熙華問：“你二人結束了？”

“是。”

方晨和楊越異口同聲。

看了兩人一眼，蘇熙華拿起一邊的手套，將全套的東西弄好走上前。

“那就聽我來說。”

蘇熙華的手指從尸的頭部過，將自己斷定出的結果一個個說出來。

也是因此，愈發的肯定楊越的說法是對的。

待死因宣布出來，方晨挫敗的低下頭：“我還是比不上楊越。”

蘇熙華正將手套往下摘，聞言笑了：“不過是次考核，你怎麼就能說比不過？”

“連考核都比不過。別的地方就更……”

方晨越說越沮喪，最后直接消失無聲。

蘇熙華頓住，看眼方晨。又看眼楊越，笑道：“楊越，你覺得你和方晨比。能比得過嗎？”

“這個……”楊越頓住，“老實說，我不確定。”

他和方晨各有長，就算想比也得尋一個相同點，沒有相同點如何比？

老實的將這些都說了，楊越低下頭不再言語。

蘇熙華輕笑：“你看的很通。”

楊越和方晨是同齡，可在看事上，二人的況卻是天壤之別，也是因此，才會直接將問題問出來。

“方晨，你和楊越如今是在一條起跑線，可你要總是有這種想法。就別怪楊越走的更遠了。”

方晨瞪大眼：“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

“我知曉你什麼意思。”蘇熙華打斷，“但也知曉，總是垂頭喪氣的人走不遠，你明白麼？”

再好的本事，也抵不過終日的自我暗示。方晨還差的遠呢。

“明白。”

方晨低下頭，因著神看不清楚，蘇熙華也不知他到底明不明白，不過話已經說完，也沒再這件事上多說。

“后面還有四人，你們繼續。”

“是。”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蘇熙華抱著胳膊靠在另一邊的欄桿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方晨和楊越驗尸。

也不知是不是了先前話語的影響，方晨的作明顯慢了許多。

蘇熙華皺了眉頭，方晨太容易到緒影響，也不知這是好壞。

“熙華。”

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蘇熙華的思緒，扭頭看去，見是蕭繁和羅子良便直起子。

“你怎麼來了？”

蕭繁的目鎖在蘇熙華上，聞言笑道：“我聽人說你來了這邊，正好無事就過來了。”

和他對視，蘇熙華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句話，在看來，蕭繁估計也不需要回答。

短暫的寂靜后，蕭繁對著方晨和楊越點了下下：“他二人這是在比賽？”

“不是。”

“那是做什麼？”

“考較功課。”

蕭繁問一句，蘇熙華答一句，可問的詳細，答的卻十分簡略，次數一多，蕭繁索噤了聲，只用余打量蘇熙華。

著旁邊傳來的熱烈目，蘇熙華心中頗為不適，可要是調整姿勢就顯得心虛，是忍住了。

“師傅，我二人都已結束，請師傅點評。”

聽到方晨和楊越的話，蘇熙華大步過去：“今日的點評延后，你二人先去整理，明日我再給結果。”

方晨和楊越換了個視線，也沒多想，應聲后就離開了。

蘇熙華拿起手套，依次將剩下的四尸給驗完，有了事做，很快就將蕭繁的注視給忽略，再抬起頭已經是半個時辰后。

彼時蕭繁已經離開，只留下羅子良在邊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