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琛幾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從部崩潰掉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何夏暖,你告訴我為什麼!”
傅皓琛突然高聲喊道。
何夏暖被傅皓琛吼的抖了一抖。看著傅皓琛。終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起來。
反正傅皓琛已經不再相信了。現在,只能夠依靠自己最后的一丁點的籌碼了。
“傅皓琛,你不要太過分了!”何夏暖也吼道。“你別忘了,就算是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這個孩子也是你們害死的!我的無辜的孩子。就是你們這些人害死的!”
何夏暖說著,就覺得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釋放了出來。
心積慮這麼多年。在神病院中過著非人的生活,難道不就是為了在傅皓琛的邊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嗎!為什麼,為什麼傅皓琛就一定要這樣對?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
到底是哪里不夠好。哪里不夠好!
“傅皓琛。我是這麼樣的喜歡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看看我呢!為什麼我的付出,你從來都看不到!”何夏暖沖傅皓琛大喊。仿佛想要訴說出心中的所有的委屈。
自始至終,何夏暖都不認為有哪里做錯了。這麼做只是為了能夠呆在傅皓琛的邊,有什麼不對?
傅皓琛悲憫的看著何夏暖。而后說道:“所以,這就是你肆意的欺騙。肆意的讓我傷害恩曦的理由?”
“哈哈,傅皓琛。你真好笑。”何夏暖已經有些癲狂了起來。就算是不想承認,不想面對。但是四年的神病院的生活,四年的裝瘋賣傻,還是給的神造了一定的影響,很多時候,何夏暖的緒會有些不穩定,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你自己傷害的恩曦,你來怪我?”何夏暖盯著傅皓琛,嘲諷的看著他。
傅皓琛瞬間睜大眼睛。
何夏暖說到了他心最痛的地方。
不管他是不是到了蒙蔽,是不是到了欺騙,最終對恩曦造傷害的,都是他傅皓琛。
當初,是他選擇相信何夏暖,而不是恩曦。
一切的一切,說白了,都還是因為他。
傅老太太看著何夏暖,心中有些悵然。
這個人,終于出的本來面目了。
在傅皓琛的面前,總是裝著乖巧,求得傅皓琛的喜。
而現在,終于藏不住了。
“傅皓琛,我的真心,你就這樣放在地上肆意的踐踏嗎!我就是喜歡你,我有什麼錯!”何夏暖執迷不悟的說道。
“你喜歡我,所以就要傷害我珍惜的人?”傅皓琛輕輕的問道何夏暖。
“沒錯!”何夏暖瞪眼看著傅皓琛,“誰讓你負我,為什麼你要負我!”
“當年恩曦突然出國,是我陪你走過了最難的一段時,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要選擇恩曦,而不是我!”
傅皓琛黯然,何夏暖說的沒錯,是他負了的一片真心。當年,恩曦突然消失之后的那段傷痛,確實是何夏暖陪著他走過來的。
傅皓琛本來就不擅長理問題,這個時候,心中更是一團麻,折騰的他角口燥。
到底是誰的錯?
到底錯的是誰?
傅皓琛正在混,傅老太太看到傅皓琛的樣子,皺眉想要說什麼,但是房門卻被敲響了。
秦姨很快去打開大門,但是魚貫而的卻是好幾個警察。
一瞬間,剛剛的混的氣氛全部都被沖散了。
傅老太太立刻站了起來,皺眉看著進來的警察。
進來的全部都是持槍的特警,手中的槍支在看到何夏暖之后,迅速指向了何夏暖。
“不許!”
何夏暖也立刻被這個架勢嚇傻了,呆在原地沒有移。
邊的特警很快接近,手中的手銬給何夏暖帶上,將何夏暖在了茶幾邊。
“你干什麼,你放開我!”何夏暖反應很快,立刻掙扎起來。今天到底是犯了什麼背運,竟然一天之被抓住兩次!
但是這一次來的都是持槍特警,何夏暖一時也有些懵。
很快腦后被上膛的槍支指上,何夏暖徹底不敢了。
“請問有什麼事嗎?”傅老太太的反應十分的鎮定,面對好多支槍,依然能夠鎮定自若的發問。
齊韻在最后一個走進來,傅皓琛看到他的時候,微微睜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讓幾位驚了。”齊韻禮貌的說道。
“這是?”傅皓琛微微蹙眉。
“我們來抓人犯,這樣出其不意才不容易讓跑掉。”齊韻說著,指了指何夏暖。
“人犯?”傅老太太的眉頭蹙的更。
“沒錯,就是這位何夏暖小姐。”齊韻微笑著說道,而后視線從何夏暖的上移開,禮貌的看著傅老太太和傅皓琛,而后緩緩地說道,“宋凱我們抓到了。”
聽到這句話的何夏暖,瞳孔瞬間。
“抓到了?”傅老太太的臉上出了這麼多天以來的第一個微笑,“太好了。”
“那何夏暖是怎麼了?”傅皓琛依然蹙眉問道。
“宋凱告訴我們一段往事。”齊韻慢慢的說道。
“不,你閉,你閉!”何夏暖突然又掙扎起來,但是本來就材小,上也沒什麼力氣,肯定不可能掙特警的桎梏。
何夏暖知道齊韻要說什麼,但是如果讓他說出來,一切就都完了!
“發生了什麼嗎?”傅皓琛聽到何夏暖的話,知道這其中肯定是有事的,他問話的聲音都微微的抖起來。
不知為何,傅皓琛總是覺得,這次齊韻說出來的事,一定是他難以接的事。
“當年S大學小禮堂失火的案件,不是意外,縱火的就是宋凱。”齊韻沉聲說道。
“什麼!”傅皓琛幾乎是被燙到一樣的跳了起來。
如果不是意外,是有人縱火,是不是就說明,當年有人想讓他,或者是何夏暖死?
可是自己和宋凱無冤無仇,難道是宋凱想害死恩曦?
“但是宋凱是人指使的。”齊韻說道,接著再次看向何夏暖,“就是這位何小姐指使的他。”
“不,他在說謊,他在說謊!”何夏暖臉上充滿了慌張,幾乎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齊韻觀察著何夏暖的表,心中有些嘆,的表和恐懼已經說明了一切。
齊韻的話對于傅皓琛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就在剛剛,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在因為何夏暖在那段最艱難的時陪伴他,而他卻負了何夏暖的事而覺到于心有愧。
現在就有人告訴他,何夏暖就是造著一段艱難時的元兇。
“不,不是我,不是我!”何夏暖看著傅皓琛,就像是看著最后一救命稻草,“皓琛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但是警察都已經上門抓人了,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警方是絕對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抓一個嫌疑人的。傅皓琛的心中十分的清楚,齊韻說的事,是真的……
傅皓琛往后退了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他心中閃過恩曦的笑臉,傅皓琛痛苦的抓住自己前的服,痛苦的大口氣。
“何夏暖,我欠了你什麼……”傅皓琛喃喃著說道。
這一瞬間,他終于能夠會到當時恩曦對他說這句話時候的心了。
恩曦也是這樣問他的,到底欠了他什麼?
欠了什麼?傅皓琛說不清楚。
至此傅皓琛才發現,也許恩曦其實真的什麼都沒有欠他的。
自始至終,恩曦都沒有做過一件錯事,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到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恩曦,還毫都不自知。
而現在,他將這句話原封不的再次說給何夏暖的時候,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到底是多麼的痛。
齊韻看到這件事對傅皓琛的打擊絕對算不上小,心中不微嘆。
恩曦遇難的事他也聽說了,總覺得在這種時候再給傅皓琛這樣的打擊有些太過沉重,但是證據確鑿,人也不得不抓,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齊韻神一凜,看向何夏暖說道:“是不是你,你對著局子里的測謊儀和側寫師說吧!”
而后齊韻大手一揮,“帶走!”
一干特警帶上何夏暖,跟著齊韻魚貫而出。
期間何夏暖還是在不停地哀嚎,聲音十分的凄厲,讓人聽到了都人不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但是傅皓琛卻是看都沒看何夏暖,只是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眼中沒有什麼焦距。
今天的這一切,對于他的打擊來說,實在是有些大了。
這麼多的信息全部涌向傅皓琛,傅皓琛好像在一夕之間,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但是這些真相實在是太過殘酷,甚至摧毀了他這麼多年來所堅持的一切。
這一切一切的事實,都在告訴傅皓琛,他這麼多年以來,做的都是錯的。
是他的不信任,也是他的輕信,害了恩曦。
而他,甚至沒有機會去贖罪。
恩曦一清白的在他邊默默地喜歡了他這麼多年,甚至都沒有得到一句“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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