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就連自己說出口，都覺得害怕。

沐若寒一瞬呆滯了目，不知所措的自己怔忡了幾秒，這才突然驚醒，察覺到萬俟冥在聽完說的話之后，本就沒有回答。

“萬俟先生？”

“沐醫生，28天，你能不能研制出解藥？”

萬俟冥的冷靜，是在一種竭力制下的戰栗，徒剩下的痕跡。

聞言，沐若寒抿著雙，沉默了許久，才回答道：“我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回答，這個變數誰也預計不了后果。不過，我一定會救小軒，也一定能救小軒！”

從那個孩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如果說，當年經歷過的痛苦無法挽救，那麼這一次，一定要救那個孩子，同時拯救自己的靈魂。

“沐醫生，謝謝你！”

半晌，萬俟冥的聲音繃到極限。

沐若寒倏爾轉過，詫異的著他，追問道：“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只能研制出一種解藥。如今，你與小軒的毒素已經不相同，我如果把力都放在研制小軒的解藥上，那麼你……”

“我不一定會在一個月的時間里毒發，但是小軒的不能等，沐醫生，我希你先救小軒！”

這是萬俟冥的選擇。

聞言，沐若寒有些詫異的搖頭，“你和小軒的況相比，實在太嚴重了。如果我對你試藥功，再加以研究的話，你的毒很快就能解。可是小軒那里的解藥還需要那麼的時間。我不是說不救小軒，只是，先救你。小軒的在28天后會異變，但是不會致命，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救他……”

“沐醫生，我不想小軒到一點點的傷害！”

倏地，萬俟冥打斷沐若寒的話，眸睨著，目異常的堅定。

沐若寒卻是一怔，反問，“如果，我研究出了救小軒的藥，而你卻已經毒發亡了，怎麼辦？”

“你也說是如果，有如果的存在，就有可能會有奇跡，不是嗎？”然，萬俟冥卻不以為然的解釋道：“沐醫生，我會讓自己的撐下去，所以這一段時間里，請你一定要救小軒！”

他的選擇，毫不會搖。

沐若寒微微怔忡后，終是嘆息一聲，“嗯，我尊重你的決定！”

“另外……沐醫生，我想你向任何人保這件事，我不想我的太太為我或為小軒擔心！”萬俟冥幽幽的闔下眸，薄似掠過一深沉的笑意，“這是，我的！”

“每個人都有藏的權利，我還是那句話，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

每一個人，在遇到危險，或者生死關頭的時候，做出的第一反應，最為真實。

沐若寒很清楚，萬俟冥義無反顧的將小軒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心，沒有掙扎，沒有痛苦，只有滿滿的期待與希。

一個詞，父如山。

這個一度讓懷疑不相信的，是真的存在。

研究室里，突然安靜一片。

萬俟冥緩緩的抬起眼眸，仿佛從驚駭的戰栗中恢復冷靜，“我去看看小軒，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