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在他看來，李是最適合結婚的對象。

“對不起，李小姐。可能我說的話有些重了。只是我不愿意耽誤你。雖然我沒有辦法給你，但是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也會盡我最大的責任照顧好你，絕對不會讓你覺到難過。這是我目前為止所能給的唯一的承諾。”秦陌笙說道。

他只能跟說這些。他給不了，所以。他想讓自己做出選擇。

李的心狠狠地痛著，秦陌笙這個男人真的是心狠，就連說個謊話都不愿意。知道他現在留在邊。是因為是他最適合的結婚對象。可是，如果他用謊言來騙騙，哪怕早就知道那是謊言。也好一些啊。

長久的沉默著，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心痛的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怕緒失控，會說出什麼七八糟的話。

不說話。秦陌笙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等整理思緒。

他能覺得到。李大概是喜歡上他了，不是他太自。只是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明顯了。

李低著頭，眼睛里有晶瑩的眼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流淚。

到底該怎麼做呢？

是守著一份空的，沒有心的過一輩子，還是忍痛離開他呢？

的心在這一瞬間也迷茫了。

秦陌笙就這樣耐心的等著，好一會，李抬起頭，眼睛里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努力讓自己微笑起來，顯得不那麼狼狽。

“我愿意留在你邊，即使你不我。”這一刻，所有的偽裝被撕碎，不想要再掩飾什麼，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他是第一個喜歡的人，想要這麼不顧一切的一次。

秦陌笙沒有想到真的會答應，他愣住，看著。

突然就覺得這個孩傻得讓人心疼。

“對了，假如有一天你能夠找回你的那個人，如果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結婚的話，我愿意退出。”李說道。

秦陌笙愣住，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愿意為了他做這麼大的犧牲。

他呆呆的看著，從來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孩，竟然對他喜歡的這麼深。

秦陌笙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值得嗎？”

李苦笑：“我自己的，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人一輩子，總要為了不顧一次吧。

秦陌笙看著，開口：“好，我會好好對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歡的人，你就告訴我，你隨時可以離開。”

李點頭，心里卻是一陣苦。

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秦陌笙就這樣在邊守著，他的像是一個真正合格的男朋友。

為買晚飯，迷藥的效用還沒過，手上沒有力氣，他就親自拿著勺子，將食喂到邊，紅著臉吃下去。

他為親手削水果，細心的將蘋果切一小塊一小塊的，親自喂給。

說了，他會馬上倒水給。

突然之間，他像是變了一個的溫的男人。

這樣的他的確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只是，李知道，他的心里其實本就沒有。

夜里，秦陌笙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

李不喜歡關燈睡覺，覺得這醫院一到晚上就有些恐怖，關了燈，會害怕，所以就開著燈睡。

可是秦陌笙沒有說，他睡眠質量很不好，開著燈，他會睡不著。

他就這樣躺在陪護床上，睜著一雙眼睛，毫睡意都沒有。

李也睡不著，一想到下午的時候，秦陌笙對說的那些話，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他不能，這一點讓的心里多多還是會難過。

畢竟，喜歡他，誰不希自己喜歡的人也深深的喜歡著自己呢？

兩個人翻來覆去的，躺在床上，誰都睡不著。

李看著與隔著一個過道的秦陌笙。

他背對著，一不，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睡著。

好一會，實在是睡不著，翻了個，面向秦陌笙。

的聲音輕輕的，像是一陣耳語：“秦陌笙……你睡著了嗎？”

意外的，那張陪護病床上傳來秦陌笙的聲音：“還沒有……”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睡意，看來也是和一樣在失眠吧。

猶豫著開口：“如果你不困，陪我說一會兒話好嗎？”試探著說道，實在睡不著，卻又怕自己這個要求會吵到他睡覺。

卻沒有想到，秦陌笙說道：“嗯，你想說什麼？”

李有些尷尬，他這樣直接問，讓說什麼才好呢？

沉默了一會，問出了一直以來最想問的那個問題：“能給我講講……你和江遲暖的故事嗎？”

陪護病床上的男人沉默著，李有些慌了，暗暗的怪自己是說錯了話。

正在他努力思索著該怎麼補救的時候，旁邊那個病床上的秦陌笙開口：“我和……其實說來話長……你要聽嗎？故事可能會很長。”

李愣了一下，他會答應講給聽也是超出了的預料。

忙說道：“當然，當然要聽。”

黑暗里，秦陌笙的角是苦的笑容，李看不清他的表，但是已經可以猜到此時此刻他的表里一定充滿了悲傷吧。

“我和……很多很多年前就認識了，時間太久了，久到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我和第一次見面，是15歲那年，那個時候母親剛剛去世，父親又娶了繼母回來，父親在母親去世之前就出軌了，連帶著，繼母帶來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秦陌笙說著。

李一瞬間就明白，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一定是江初晴。

早就聽說，江初晴和江遲暖是姐妹關系，還以為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卻沒想到是這樣尷尬的關系。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很天真的男生，還不像現在這樣冷漠。”秦陌笙苦笑。

“我遇見了很傷心的，安了給說了很多道理，后來我離開了，其實這件事早就被我給淡忘了。后來在遇見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想起那個人曾經在醫院遇見的小妹妹就是。”秦陌笙陷了深深地回憶。

曾經的一切，仿佛都歷歷在目，他突然發現，現在回憶起從前的事，他的心竟然還會痛的難，他以為，他早就可以忘卻這種難過的覺了，可是現在發現，那些難過的緒，依舊很清晰的印在他心里。

“然后呢？”李很認真的聽著，這是秦陌笙的過去，雖然沒有參與過，但想了解他的過去，想知道，曾經在他上所發生的一切。

秦陌笙說道：“后來，上了高中，我們兩個在同一個學校，一開始我本就認不出，可是一直記得我，一直記得那個曾經給了溫暖的人，暗我，我不知道，甚至在我的印象里，本就沒有過這個人。”

秦陌笙說著，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是他至今為止都很憾的事，如果他當時第一時間認出，說不定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

秦陌笙一直說著，李一直聽，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這麼多故事。

也從來不知道，原來秦陌笙的過去，是這個樣子的。

原來現在看起來優雅有禮的他，曾經對別的人來說，也是個大惡魔。

聽得出來，江遲暖是他心里最難過的傷口，他欠的太多了，他后悔了，想要卻不知道該怎麼還。

原來現在在秦紀言邊的江遲暖，也曾經深著秦陌笙，只是那個時候的秦陌笙，真的不懂得怎麼去一個人。

他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說完，一直在聽，想要把他曾經的一切都記在心里。

聽完所有的故事，甚至覺得，他和江遲暖會分開實在是太可惜了。

現在的秦陌笙被思念和后悔深深折磨著，卻再也找不回曾經那個他的江遲暖了。

秦陌笙說完，李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為他們的憾深深難過著。

秦陌笙看起來緒也很低落，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該問這件事，覺好像把他心里的傷口揭開，讓他最疼痛的傷口就這麼暴在之下，讓他的疼痛就這麼**的展現出來。

秦陌笙長久沉默著，李不知道該說什麼安他。

好一會，才猶豫著開口：“秦陌笙，對不起，是不是我問的這個問題，讓你重新想起傷心事了？”

黑暗里，秦陌笙搖了搖頭，卻又突然意識到，他搖頭也看不見，他又開口說道：“沒有，你問或者不問都是一樣的，對的虧欠和憾，從來沒有哪一天停止折磨我。”秦陌笙說道。

李看著黑暗里，他幽暗的背影，心里一陣酸。

他現在，一定很難過。

就算躺的離他很遠，也能覺到，他渾上下，難過的冰冷。

真的好想抱抱他，把的溫都給他，告訴他，會一直陪在他邊，只要他需要，就會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