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晴聽到江遠峰的話,似乎更加生氣了,怒吼:“你要毀了我嗎?跟秦陌笙要錢?他已經不我了。我已經失寵了。我現在跟他要錢。就跟江遲暖一個下場!你希我死嗎?你自己把江遲暖那個賤人害死了!你也要害死我嗎!”
說完,憤怒的將電話掛斷。
江遠峰幾乎絕,沒有了江遲暖。他唯一的搖錢樹也沒了,如果下個月之前。他還還不上錢。他就真的沒命了。
他一陣慌,他不能死。真的不能死!
突然,他想到了江明辰,他唯一的兒子。他的醫藥費一直是秦家提供的。如果拿江明辰的醫藥費去還錢,那邊收到錢大概還會寬限他一陣子。
“明辰,爸爸也不想斷了你的醫藥費。可是爸爸沒有辦法了,爸爸這是為了保命。你幾個月沒有醫藥費應該也沒什麼的,畢竟你現在病已經控制的很好了。你能理解爸爸吧……”江遠峰自言自語,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
秦陌笙坐在辦公室里。突然手機就響了,是醫院打來的。難道是江明辰出事了?秦陌笙皺了皺眉。
從江遲暖離開以后,他就一直關注著江明辰的況。他知道,對于江遲暖來說,最重要的親人就是江明辰。
所以,他想幫守護好一切,等回來,知道江明辰健健康康,也會很開心的。
所以他最近一有時間就去醫院看江明辰。
那個男孩長得很好看,雖然有些蒼白瘦弱,但是放在同齡人里他也絕對算得上是花男了。
只是那個男孩子的對他有些敵意,他知道,江明辰一定是知道他之前對江遲暖很不好,所以才會這麼抗拒他。
他接起來,電話那頭是醫生的聲音:“是秦先生嗎?”
“是我。”秦陌笙回答,“明辰怎麼了嗎?”
“秦先生,江明辰的醫藥費是您停止提供的嗎?”醫生問道。
秦陌笙疑的回答:“沒有啊,明辰的醫藥費卡里還有很多錢啊。”
“今天上午,江明辰的醫藥費突然全部被提走,我們院方還以為是秦先生您的意思。”醫生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提走醫藥費的?”秦陌笙問道。
“是一個姓江的先生,他說他是您的岳父。”醫生說道,“醫院里的工作人員阻止他,他還罵罵咧咧,說您是他婿,然后強行把醫藥費提走了。”
秦陌笙臉冰冷了起來,他就知道江遠峰不會這麼平靜。
之前江遲暖沒有離開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向要錢,只要他欠了負債,他就會跑來跟江遲暖要錢。
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說而已。
沒想到江遲暖離開以后,他沒了搖錢樹,現在竟然打上了江明辰醫藥費的主意。
江明辰是江遲暖最重要的親人,他絕對不會讓他出事。
秦陌笙匆匆趕往醫院,將剩下的醫藥費補齊。
他冷著臉,打給江遠峰。
江遠峰正在銀行取錢,他笑起來,一臉得意,他就知道,只要攀上了秦家這棵大樹,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江遲暖之前一直說沒有錢,看來就是騙他的話,這個丫頭,秦家這麼有錢,就知道騙他。
他從江明辰醫藥費卡里取出來的錢,都已經夠還上他欠的錢了。
他正得意,就接到了電話,看見手機屏幕上跳的,秦陌笙的名字,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秦陌笙從來都不會主打給他的,怎麼突然就給他打電話了?難道,他已經知道他提走醫藥費的事了?
江遠峰有些忐忑,抖著接起電話:“喂……”
“爸,我是陌笙。”秦陌笙說道。
江遠峰聽到電話里,秦陌笙依然他“爸”,他安下心,似乎況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喂,陌笙……什麼事啊?”江遠峰選擇先裝傻。
秦陌笙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他說道:“爸,明辰的醫藥費是您提走的嗎?”
果然,秦陌笙已經知道了。
江遠峰尷尬的笑著,語氣里滿是討好的意味。
“陌笙啊……你……你都知道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在外面小玩了幾局,結果輸了,然后向地下錢莊借了錢,沒有想到那家地下錢莊竟然跟黑社會有關,我要是月末還不上錢,我就會沒命……陌笙,你要幫我,我是迫不得已才會拿明辰的醫藥費……”
秦陌笙眼神晦暗,他就知道,江遠峰不是個老實的人,他竟然敢跟地下錢莊借錢,大多數都跟黑社會或者一些不正當的組織有聯系,只要跟地下錢莊借錢的,還不上錢都不會有好下場,他真的是為了賭博,連命都不要了。
秦陌笙沉默了一會,江遠峰心一直懸著,生怕秦陌笙會突然不幫他。
良久,秦陌笙說道:“明辰的醫藥費我已經付上了,你拿走的那些錢就去還債,但是江明辰的醫藥費,你以后不許,這次還上錢以后,不許再去賭了,否則下次你欠了債,我們秦家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
江遠峰討好的說著:“一定一定,陌笙,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真的,這是最后一次。”
秦陌笙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雖然你是我的岳父,但是你應該知道秦家的手段,如果你再去賭,我就把你送到南非,那里可著呢,到時候恐怕你沒有辦法回來了。”
秦陌笙的語氣冰冷,江遠峰看不到此時此刻他的表有多麼可怕,可是他的冰冷氣息,似乎都從聽筒里傳了過來,讓江遠峰渾冰冷。
江遠峰哪里聽到過秦陌笙這樣嚴肅的威脅,他心里的有些恐懼,只能討好的回答:“一定一定,陌笙,我以后一定不再賭了,真的……”
掛斷電話,江遠峰灰溜溜的拿著錢去還了。
秦陌笙徑直走到江明辰的病房。
那個男孩正坐在病床上低著頭他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本子,眼神專注的正畫著什麼。
過窗子灑進房間,在年致的側臉上形一片溫的金芒,此時此刻,他就像是從話里走出來的年。
側臉致好看,鼻梁高高的,帶著的弧度。
秦陌笙撇了撇,這家伙長得還不錯,以后說不定會迷倒萬千。
他輕輕的走過去,年低著頭,神專注,似乎是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秦陌笙走到他邊,這才看清楚,他認真的畫著的那幅畫。
本子上是一張清秀的畫像,那是江遲暖,不得不說,江明辰的技真的很不錯。
這張畫像被他畫的很像很像,畫上的江遲暖就那樣純凈的笑著,恍若跌落凡間的靈。
畫上的江遲暖笑的太純凈,太快樂,讓秦陌笙的心,抑制不住的疼痛了起來。
似乎在現實生活中,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江遲暖這麼沒有負擔的笑過。
這樣純凈的,毫無雜念的笑容,他從來沒有在江遲暖臉上看見過。
這麼多年,他所看見的江遲暖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哀愁,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臉上的悲傷是那麼明顯。
他知道,的悲傷都是他帶來的。
那一瞬間他的心里是濃濃的心疼。
似乎是畫累了,江明辰用力的了個懶腰,回過頭。就看到站在他后的秦陌笙。
他似乎是被他嚇了一跳,輕輕的抖了一下,臉上又出現那種戒備的表:“你什麼時候站在我后的?怎麼不出個聲音,嚇我一跳。”
秦陌笙有些無奈,這家伙每次面對他都一臉戒備,就好像他是什麼壞人似的,他怎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站在這里有一會了,你太專注沒看到我而已。”秦陌笙聳聳肩說道。
江明辰態度卻很不友好:“你來干什麼,有事嗎?”
秦陌笙出手去想要他茸茸的腦袋,卻被年倔強的躲過去。
他只能無奈的收回手,說道:“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你知道什麼黃鼠狼給拜年嗎?”江明辰毫不客氣。
他倔強的樣子把秦陌笙給逗笑了,這家伙怎麼這麼可,雖然江明辰對秦陌笙的態度很差,但是莫名的,秦陌笙很喜歡江明辰這個男孩子。
他的個跟年時期的他很像,遇見討厭的人就會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他上有種很可的特質,那是青春才有的真實,而像他這樣在社會上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已經基本上失去了這種真實的特質。
秦陌笙只覺得,現在邊的人幾乎都帶著一副面在生活,把真實的自己偽裝在一個殼子里,他是多麼懷念曾經青春時代仰天空的那種單純。
可是現在已經找不到了,但是他在江明辰上,看到了這種真實。
秦陌笙笑著:“你干嘛對我這麼大敵意?我似乎沒有欺負過你吧。”
江明辰白了他一眼:“你是沒有欺負我,但是你欺負了我最重要的人。”
“你最重要的人是誰?”秦陌笙問道。
“當然是我姐,江遲暖。”江明辰臉上的表有種不可思議的堅定,“是我最重要的人,誰欺負,我就討厭誰。”
秦陌笙看著他,的確,江明辰說的對,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欺負江遲暖。
其實現在江遲暖會變這樣,都是他造的。
他現在真的非常后悔,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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