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笙好整以暇地看著被他強行著的江遲暖,只是安靜地聽著口里對他的控訴,也不出聲。
江遲暖不懂秦陌笙是什麼意思。一直不說話而是用這種滲人的眼神看著。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口氣。“秦陌笙,我不過是想工作而已,我不想當無所事事天天只守在屋子里的人。”
江遲暖越說越覺得自己很委屈。憑什麼要每天待在家里胡思想,像一個被圈養的人天天想著自己的丈夫和誰在一起。每天都要各種想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要拋棄自己。那種悲春傷秋的日子,真的是過夠了。本不想要再繼續了。
秦陌笙臉靠近江遲暖,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呼吸直江遲暖。“江遲暖。既然當初你被江遠峰賣進秦家,你覺得你還可能有自由嗎?真可笑。”
他真是不懂為什麼江遲暖這麼喜歡往外面跑,難道待在家里每天不用上班不快樂嗎?他還真是一點也不明白江遲暖想要什麼。
下一秒。他又想是想到了什麼。
工作不過是江遲暖的借口,哪里不能工作。偏偏選擇要去辰沃上班,答案不用想都知道。秦紀言是辰沃的總經理,江遲暖去辰沃不是更方便兩個人約會。還真是狼狽為。
“秦陌笙,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個被賣給秦家的人對不對?”江遲暖苦笑,“我連一個傭都不如是嗎?也是。我什麼也不是。”江遲暖像是質問又仿佛在自言自語。
其實秦陌笙說的一點也沒錯,當年的確是被那所謂的父親賣進秦家的,五百萬就把的一生給毀了。
秦陌笙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有什麼好憤怒的,能怪誰呢?
所有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原以為只要嫁給秦陌笙,朝夕相后,他總歸是要對不一樣的,可是錯了,過于天真的結果便是這般無止境的痛苦。
聞言,秦陌笙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高興,瞧見江遲暖自慚形穢的樣子,他的心像針扎了一樣疼。
明明應該高興的,娶不過是為了報復,為什麼現在他反而不想看見江遲暖失的眼神。
他一定是魔怔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和自己針鋒相對喋喋不休的江遲暖可呢?
“江遲暖,你能夠認清事實便是最好的,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所以你本沒有什麼人自由可言,你的所有都是秦家的,就連你的命也被江遠峰賣給秦家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什麼地方也不能去。”秦陌笙冷聲開口。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麼做?秦陌笙,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江遲暖發出嘶啞的聲音,眼神里滿是痛苦掙扎。
是了,不該對秦陌笙抱有希的,這樣只會更加失。
秦陌笙湊到江遲暖的耳旁,“我想要什麼,江遲暖,你難道不清楚嗎?”
“折磨我,看見我痛苦,秦陌笙你還真是惡趣味。是不是只要江初晴的眼睛一天不好,你就會一直折磨我?”還真是問了廢話,江初晴一向都是秦陌笙心里的寶貝,秦陌笙心里眼里只有江初晴,他的眼里不可能容得下。
秦陌笙面無表開口,“是,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當初告訴過你,娶你不過是為了折磨你而已,所以你不必想太多,更不要自作多我某一天對你有所改觀。”
“秦陌笙,你既然那麼江初晴為什麼要娶我,知道嗎?你說如果江初晴知道你已經和別的人而且是最討厭的人結婚,會是什麼反應?”
江遲暖話剛剛說完,秦陌笙的手已經掐住了江遲暖的脖子。
纖細的脖子,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被掐斷。
從前江遲暖還會掙扎,可是現在江遲暖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了,仿佛認命似得閉上了眼睛。
人的心就是這樣慢慢死掉,漸漸流干,不再充滿希,就連最后失也沒有。明明知道不該再對秦陌笙抱有幻想,不該存有,可是即便秦陌笙對那般狠,的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江遲暖真的好厭惡這樣的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徹底地把秦陌笙給忘卻,為什麼偏偏一顆心只裝著秦陌笙。
看見江遲暖閉上眼睛,秦陌笙忽然松開了雙手,他站起,嫌惡地看著江遲暖出聲說道,“江遲暖,你還真是讓人倒胃口。”
又是重重一聲響,門重新被關上了。
江遲暖躺在沙發上,眼淚早已經奪眶而出。
從前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可是自從嫁給秦陌笙以后,的眼淚變多了,明明知道的眼淚對于秦陌笙本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心的痛苦,本無法排解,真的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變神經病了。
江遲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從早到晚都沒有出來一步。
昏暗的房間里,江遲暖背靠著門,蹲坐在地上。只是不想出去面對秦陌笙,對秦陌笙的復雜,給帶來了太大的痛苦,怕自己再也承不了了。
第二天的傍晚,秦陌笙開車回來了。
進屋后,秦陌笙第一時間看了眼一樓大廳,沒有看見江遲暖的人影,他心中浮出些不好的念頭,江遲暖這個人是不是又出去找的人了。
自從總裁夫婦搬到江邊的別墅來了,蘇姨也特地搬了過來,照顧江遲暖的起居。
蘇姨聽見開門聲時,立即從廚房出來,瞧見自家爺,出聲說道,“爺你可回來了,已經在房間里待了整整兩天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怎麼得了,我都擔心死了,怎麼也不肯開門。”
聞言,秦陌笙急匆匆地往樓上跑,他站在臥室門口,用力拍門,“江遲暖,把門打開。”
這個蠢人到底在干什麼,難道要絕食抵抗不。
江遲暖聽見秦陌笙的聲音,下意識地了脖子,沒有開門,而是假裝沒有聽見。不過是想要片刻的安靜而已,為什麼秦陌笙偏偏就是不肯放過。
“江遲暖,開門。”秦陌笙的心已經快要被耗盡了,“我不會再說第三次,江遲暖,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房間里還是沒有靜,江遲暖坐在地毯上一不。
秦陌笙也不再多說話,轉去隔壁房間拿備用鑰匙,可是發現鑰匙沒有了。
不用想也知道備用鑰匙被誰拿去了,他還真是被氣笑了,江遲暖還能想到備用鑰匙要藏起來,果然是有所預謀,可是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這個怪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
他原本打算不再管江遲暖,可是眼前又浮現出之前江遲暖昏迷的樣子,秦陌笙怕江遲暖又暈倒在了房間里,本做不到不管。
這樣的念頭一產生,他眉頭蹙的厲害。為什麼他對江遲暖的關注越來越多了,他明明不該如此的,他應該關心的人是江初晴,而不是江遲暖。
秦陌笙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就連在國陪著江初晴的時候,他的腦子里不止一次想起江遲暖,一天不知道看幾次手機,原本以為江遲暖至會給他發條短信或者打個電話,可十幾天,他手機上江遲暖這個名字本就沒有亮過。
這些都不算什麼,更氣人的是還收到助理發來的消息,江遲暖竟然進了秦紀言的公司,這到底算什麼,他的妻子去了自己討厭的人公司,而且這兩個人的關系還是不清不楚的,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爺,房間里沒有其他鑰匙了,……”蘇姨有些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秦陌笙出聲應道,“蘇姨,你不用擔心。”說完,他提步往屋外走,邊走邊對蘇姨說道,“蘇姨,家里有沒有梯子。”
蘇姨想了想說道,“有的,在儲間,我記得我上次打掃衛生還看見過。”
“我去拿。”秦陌笙去儲室搬了梯子,去院子里。
他把長梯靠著墻放,幸好木梯足夠長,能夠夠到二樓窗戶。
蘇姨見秦陌笙已經開始爬了,立馬守到梯子下面,用力扶著梯子。這麼高的樓梯,看著都嚇人。
秦陌笙一步步往上爬,他之所以想到爬窗戶進去,是因為房間里的窗子一般都是不反鎖的,只要他爬上了樓,就可以通過窗戶進屋。
江遲暖本不知道屋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聽到窗戶發出聲響,才回過神來。
啪,秦陌笙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著突然出現的秦陌笙,江遲暖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江遲暖,怎麼,我還以為你死了呢,你躲在屋里不開門,不就是找死嗎?怎麼,想死又不敢死是嗎?”
秦陌笙那顆起伏不定的心,在看見江遲暖好好的終于平靜下來了。他竟然為這個人擔心,可是江遲暖卻沒心沒肺地好得很。
就知道秦陌笙不會那麼好心,不會是因為擔心才會爬窗進屋來的。
“怎麼,不敢說話了?江遲暖,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必須得給我好好活著,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要說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被你一個人說了。秦陌笙,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江遲暖無力開口,太久沒吃東西,一下子站起來頭暈的厲害,要扶著墻,才能站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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