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到自己的意識重新回到了當初那個森森的廂房,自己還是如同一樣只能一不的躺在牀上。
我掙扎的微微擡起頭,我的鬼丈夫正坐在牀邊,用它那雙青的鬼火“眼睛”看著我。
“你可真狠的心,”它用它那種沙啞乾的聲音說,“爲母親,竟然想跟自己的胎兒同歸於盡。”
“因爲它不是我的孩子!”我害怕的抖著,哆嗦著牙齒,但就算這樣我也著頭皮和它嗆聲,“它控制我殺了人!它只是個怪!”
沒想到對方聽見我這麼說也沒怒,反而湊近我,強迫我和它對視。它那眼眶中的青霧氣像是有種魔力,只是盯著看,就能把我的靈魂給吸進去一般讓我目眩神迷。
“那不是你自己的心願嗎?”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它說了什麼,下意識地反問道。
它沒說話,但是我從它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幕當初的景象:那是我們“親”的當天,我正滿臉仇恨和哀求的向著它出手,開口說著“幫我……”
我徹底想起來了,當時的我充滿著仇恨,所以用自己的來爲它生育鬼胎做代價,來換取對丁若蘭兩人的報復……
“而你現在卻想殺掉我的胎兒。”就像是穿了我的想法一樣,它淡淡的說道,而我已是冷汗淋漓。
“就算殺掉他們是我的心願……”我抖著聲音說,“爲什麼要讓我吃下他們的心臟……我、我現在究竟是人是鬼?”
“能爲我生下鬼胎的只能是活人,”對方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既然已經爲鬼母,你不會還幻想著自己仍舊是個普通人吧?”
它出手,輕輕著我的肚皮:“你已經與你肚子裡的這個胎兒爲一了,他生你活,他死你亡,所以你現在即是世人也是間客:不必爲你殺人而到介懷,因爲你早與他們不是同類了。”
“更何況,那兩個人又不是你殺的……”它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到它的最後一句話而愣住了,抱著僥倖的心理問:“你是說,丁若蘭他們還沒死嗎?”
但對方毫不猶豫的打碎了我的幻想:“死了。”
“那你說……”
“你會明白的,”它意味深長的這麼說,“因爲他還會回來找你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結結的問道,對方話語中的某些含義讓我有些不寒而慄。但是它卻不想再回答我了,手掌猛地一拍我的額頭,我的意識就開始昏沉起來。
“到時候你自然什麼都懂了,現在回去吧。”它說,在我的意識陷黑甜的夢鄉中之前,它的聲音就像魔咒一般刻進我的靈魂,帶來冰冷的寒意。
“記住,爲我生育鬼胎是你與我的誓約,我已經完了我的承諾,所以你一定要爲我生下這個胎兒。這次的行爲如果再有下一次,別以爲能用死亡來解!”
……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不出所料的看到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間,此時還是躺在醫院裡的那張病牀上。
我苦笑了下,覺這段日子以來,自己似乎一直在非常頻繁的暈倒又醒來。
病房裡此時正好有查房的護士,看到我醒過來急忙來了醫生。
“爲什麼我還在這裡?”我扭過頭,疑的詢問醫生。我還以爲自己會被送去警察局。
“你不在這會在哪?”醫生沒好氣的檢查著我的輸進度,“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尋死覓活的,就是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啊!如果你不是就在醫院,急救什麼的都方便,就你撞的那一下就真的回不來了知不知道……”
我有些尷尬,猶豫再三還是打斷了醫生的絮絮叨叨,支支吾吾的再次詢問道:“不……我是問當時那些警察呢……他們不帶走我嗎?”
“哦,你說他們啊,”醫生隨口應道,“當時是來了多警察看著你的,還調了一下監控室裡關於你昨晚上的監控畫面,但是調完以後他們卻都撤了。”
聽醫生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原來這個病房的角落居然是有一個攝像頭的!
但我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爲什麼他們都走了?”我吃驚地問,“他們從攝像頭裡看到什麼了?”
“也沒有什麼,”醫生奇怪的看著我,“就是你躺在病牀上睡覺啊……你睡得可真死,監控上從晚上七點鐘你就開始睡,到了今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才醒,中間連都不一下,要不是看你還有呼吸反應,都以爲你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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