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滿意度漲到了一，我就能回來了。”

說的平鋪直敘，卻讓林傾了呼吸。

“你是說、你這段時間裡，一直在被流放？”

在流放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忍不住抬起眼看向喬遇，對方遲疑了一下，抿了抿。

“嗯，但是流放的世界時間流速和這邊不一樣——我覺得……也沒有很久。”

說著?有些局促地把手背到後去，抬起頭和林傾四目相對，目溫：“我那時候擅自做了決定……對不起。”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一即退，林傾輕飄飄地移開?了視線，心中卻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矛盾地掙扎著，一方面想追問喬遇流放的事，另一方面又直覺那絕不像喬遇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林傾沒有自信能在聽到喬遇了苦之後還能向喬遇發?難。

但如?果變那樣的話，也只是一種拖延罷了，就如同假裝看不到被灰塵掩藏的巨大傷痕。

化了膿的傷口要切開?才能出惡水慢慢恢復，喬遇做錯了事，就這麼輕輕放過裝作一如?往常的相下去的話，總有一天這些事會?為橫亙在和喬遇之間的鴻。

要說的話還多得很，句句都需要下心腸。

“你走之後，所有人都把你忘了。”

“關於這件事，你有什麼頭緒嗎？”

林傾聲音淡淡，如?同公事公辦一般繼續問道，到面前的人一下子張起來，繃了。

“……那是，我被流放之後，這個世界對我的理措施。因為我畢竟是外來的人……”

“你是知道會?變那樣的，是嗎。”

毫不留的咄咄人，喬遇閉了閉眼，沉重地點下頭，做好了會?被苛責的準備。

但出乎的意料，林傾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示意繼續說。

喬遇的眼眸帶著?歉意，誠懇地低下頭：“在我回來之後好像就恢復了……突然想起我的事應該很讓人困吧？我——”

“如?果是要為這件事向我道歉的話，那倒不用。”

林傾眸閃了閃，勾起了角。

“我剛才說的話好像了一句。”

“……？”

看向表茫然的喬遇，林傾笑容溫和，卻像有種報復的快意。

“你走之後，所有人都把你忘了——除了我。”

近乎愉悅地看著?喬遇面上的表變難以抑製的驚惶，從嚨裡發?出聲不音的笑，眉眼和地彎起。

“我還是忘了你半年多的時間的，只是有一天忽然想起來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對我會?想起你這件事完全不知，嘛，我猜也是。”

“說實話，最開?始只是覺得有異樣而已，本來應該是沒辦法想起來的——想知道我為什麼想起來了嗎？”

林傾不再去看喬遇那混著?震驚和痛苦的表，從服口袋裡取出被折的很工整的一張紙，因為被反覆挲打開?了太多次而連紙質都變薄了，小心地拿出來，能維持著?表面上的不聲，卻沒能抑製住手的抖。

快步走上前去，將?那張紙拍在喬遇的口，今夜第一次直直看向喬遇的眼睛，輕輕笑了。

“騙子。”

*

喬遇哆哆嗦嗦地接過那張紙，手抖得不樣子，試了好幾次才功把它展開?。

幾乎是在看到“願清單”四個字的同時就湧上一陣暈眩，下面那行屬於的字跡悉的要命，現在看起來卻全都是生生?扎進眼裡的玻璃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