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道是無趙天翔為之崩潰,低聲音吼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還敢穿著我軍將士的戎裝?他人呢?難道你將他殺了?」
烏珠莫雅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用力搖搖頭:「我沒有殺人,隻是讓小花咬了他一口,又餵瞭解藥讓他睡一覺罷了。」
趙天翔不解,眉頭皺得地疑道:「小花是誰?」
在他麵前,烏珠莫雅再跋扈也囂張不起來,隻得聽話地低頭在上索了兩下,從懷裡掏出一條帶著暗花紋的小蛇來:「就是它。」
看到那條手指的小蛇不斷朝自己吐出猩紅的信子,趙天翔差點噴出一口老,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他到底在幹什麼?!
見他似乎不太高興,烏珠莫雅立時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道:「你放心,我真沒殺他,我們又沒打仗,我幹嗎要殺他呢?小花雖然有毒,但它的毒是可以解的,吃瞭解藥就不會有事了。」
趙天翔腦子裡嗡嗡響著,覺自己好像遊離在三界之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想不到,隻一雙眼還木然地看著。
大約是察覺到他沒有敵意,纏在烏珠莫雅手指上的小蛇也長脖子朝他湊了湊,猩紅的信子巍巍地吐出來,與他的盔甲隻隔了不到一寸之遙。
趙天翔瞬間像被刺到似的,整個人清醒過來,猛地後退一步。
他抬頭朝烏珠莫雅看了一眼,神冷淡地道:「你回去吧,怎麼來的怎麼走,我隻當方纔沒看到你。」
烏珠莫雅一愣,道:「那怎麼行?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向你解釋清楚,我之前並沒有忘記你,而是隔了太多年沒見,我實在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了。當時阿布帶我們回了草原深,第二天春天我再回到邊境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你了。」
用有些沮喪的聲音說著,抬眸從睫底下輕輕朝他看了看,而後將小花收進懷中,走上前來抓住趙天翔的一隻手臂。
「你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我的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看,當時你給我的彈弓還在呢,我一直都沒有丟。」
邊說邊手興地到袖中了一氣,可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掏出來,頓時急得臉都紅了。
趙天翔蹙眉看著,見著急的樣子心裡反而更心煩氣躁,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的肩膀道:「你到底聽見我說的話沒有?你要是再不走,我便將你帶到將軍那兒去,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他說得決絕,眉頭皺得地看著,麵上沒有一和溫潤之,麵繃,似乎隻想將推得遠遠的。
烏珠莫雅原本一心著急,聽到他的話後突然安靜下來,抬頭瞪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過不一會兒,眼中便慢慢浮出一層水氣,像是一方清澈的湖水上,突然起了茫茫的霧。
趙天翔看得愣了一瞬,覺手掌與烏珠莫雅接的地方突然變得有些刺人,那異樣的覺從與接的麵板上傳來,順著脈流淌到心底,幾乎讓他落荒而逃。
他飛快地將手收回來,然後慢慢低下頭考慮了片刻,突然悶悶地道:「你跟我過來,今天我送你出去,往後你不要再來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他邊說邊轉過,拿後背對著,沒發現站在他後的烏珠莫雅突然哭了,眼淚順著的眼眶無聲流下,淌過麵頰從腮邊墜落,進腳邊的草地裡,沒有留下一痕跡。
但很快又抬手將眼淚抹乾凈,然後用力吸了吸鼻子,朝他的背影看一眼,梗著聲音道:「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也不會再來找你了。」
邊說邊抬腳朝前走,將背脊得直直的,毅然越過趙天翔邊,朝與西南軍匯合地地方走去。
到的時候周子明早已在那裡等著了。
看到烏珠莫雅毫不遲疑地混他們的隊伍中,趙天翔有些意外地蹙了蹙眉,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從西北軍營出來時,趙天翔果然如他所說,站在轅門一直看著他們離開,直到看到烏珠莫雅走進西南軍營後,這纔有些怔怔地將目收回來。
秦珂再見烏珠莫雅時,一眼便發現哭過了,人也不如方纔去之前神。
在心裡嘆了口氣,卻並沒有多問,隻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遞到麵前道:「剛才你走後我在屏風發現了一隻彈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當是舊吧。」
聽到的話,烏珠莫雅隻低頭朝手上的彈弓瞥了一眼,蹙起眉道:「不過是沒用的東西,你替我扔了吧,反正以後也用不著。」
秦珂沒有接話,隻依言將彈弓收回去,同一起從帳中走了出來。
因為不想在營中引起擾軍心,秦珂便用馬車親自送出營。直到馬車離開邊境,即將進城的時候,秦珂才又提起話頭來。
「之前公主說可以告訴我們一些關於噬盅的訊息,不知現在可方便說了,將軍被盅毒纏多年,念在一脈相承的份上,還請公主不要瞞。」
因得與趙天翔相談的過程並不愉快,烏珠莫雅這一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聽到秦珂這樣說,才又回過神來。
「其實那份羊皮卷是我和阿哈幾年前無意間得的。那時草原部族才剛剛恢復平定,牧民們的生活異常艱辛,幾乎天天都有人死。有一年春天我們在從北往南遷徙,途中遇到一個奇怪的人,那人的眼睛似乎看不清東西了,頭髮花白,渾衫襤褸,聽到我們騎馬過來,就立刻從樹從中跑出來。」
邊說邊蹙眉仔細回想。
「讓我們帶離開,隻要讓過上安定舒適的日子,就可以給我們很有用的東西,還從懷中掏出一份羊皮卷使勁往將士們手中塞。阿哈見可憐,便收留了,帶一起從北方輾轉到南方,一路上以禮相待,沒有毫苛刻。」
說到這,臉突然變得狠起來,眸也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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