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將軍出現在夢裡匈奴乃是長在馬背上的民族,族人個個驍勇善戰,一個普通騎兵便可抵大宣十餘名士卒。赫連欽剛到西北時過得並不容易,戰報頻頻傳來,皆無喜訊,宣景帝心急如焚,秦珂也跟著心焦。
赫連欽對西北地形不,眾多兵法奇謀無法施展,與當初剛到西南的時候一樣,吃了不苦頭。
直到半年之後,況稍有好轉。匈奴兵力雖強,但國力卻弱,經不起長期戰爭的消耗,終於歇馬停戈,給了西北聯軍息的機會。
就在此時,赫連欽策劃了一次奇襲,親自帶領五百名騎,夜半火燒連營,將匈奴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自那一戰後,匈奴便再未在他手裡佔過便宜,西北聯軍的士氣也重新振作起來。
在國公府一邊恨著赫連欽的寡薄倖,一邊又殷切期盼著他的訊息,過得分外難熬。
尤其那時赫連澈已被赫連欽送回國公府,隨著他一天天長大,一天天展他的才華,更猶如一尖刺紮在秦珂心頭,讓夜不能寐。
三年之後,赫連欽班師回朝,加進爵,榮寵一。
然而他卻並未在京城多呆,在城外紮營半月,稍作休整後,便又帶著大軍回西南去了。
在府中聽到訊息,雙淚長流,從此決定對赫連欽斬斷,再不牽掛。也是從那時起,的一天差似一天,總覺得冬天來得比別人早,夏天亦比別人到得遲,漸漸蒼老起來。
然而的夢卻並未到結束。
宣景三十年,北方大旱,民不聊生,無數難民順著南北直道進京城。有不軌之人趁攪弄風雲,在難民中混了大量棋子。
這些棋子每到一便宣揚大宣朝廷的**無能,將刺傷百姓的矛頭直指皇家,使得難民之中的有誌之士憤然相合,紛紛揭竿而起,一發不可收拾。
次年三月,齊王吳越打著平的旗號,與相鄰兩地的郡王一起集結了十萬人馬,直京都而來。
宣景帝和太子猶在渾渾噩噩時,齊王的人馬已兵臨城下。他一改往日的和煦麵容,掀下虛偽的麵皮,宣景帝出龍印玉璽,退位讓賢。
而此時的赫連欽又在哪裡?
秦珂邊想邊在記憶的漩渦中仔細回溯,猛然看到一張帶的臉從腦海中晃過,頓時心跳大震,猛跳如雷,大喊一聲赫連欽的名字,從床上坐了起來。
睜開眼睛,熏香裊裊,桃花打枝的帳幔靜靜垂在眼前,一個人影快步從床前走過來,張地著道:「阿珂,我就在此,怎麼了?」
秦珂清醒過來,瞭他蹙的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冷汗,忙用袖子了額頭。
「無事,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現在什麼時辰了?」
聽到的話,赫連欽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據太的方位推斷道:「大約快午時了,外頭應當已經賜宴了。」
秦珂點點頭:「外頭的人進來吧,我梳洗一番便出去,可不能讓人有微詞。」
赫連欽蹙了蹙眉,他總覺得秦珂的況有些不對勁。自睡醒之後眉頭一直鎖著,麵帶焦灼,似為什麼事而著急。
於是他地握了握的手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別逞強,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你便此休息吧。」
秦珂卻搖搖頭:「我很好,不防事的,你人進來吧。」
宮之後,外頭的婢奴才甚能帶進來。宮裡頭的娘娘們都安排得妥妥的,眷每到一皆有宮娥伺候,細心周到絕對比尋常人家的婢好使。
秦珂起來之後,赫連欽便退到外頭去等著,由兩個宮娥伺候秦珂梳洗,手腳利索得不到一刻鐘便整理好了。
往合德樓去時赫連欽還一直覷著秦珂的麵:「你真的沒有不舒服麼?我看你臉不太好,是因為做了惡夢麼?」
聽到他的話,秦珂點點頭。
「那你夢到了什麼?可是夢到了我?我聽到你我的名字。」
見赫連欽不停追問,秦珂隻得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確實夢到了你,卻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有些心悸罷了。」
赫連欽微微一笑,牽著的手道:「阿珂且安心吧,我娘經常同我說,夢都是反的,若是夢到不好的事,就說明定有好事發生,你方纔到底夢到我怎麼了?」
問來問去,不過是想知道他在秦珂夢中究竟如何了而已。
秦珂心中原有些浮躁難安,聽到他這一番話,忍不住笑起來:「將軍可不是小孩子了,也信這種話?」
赫連欽卻不依不饒:「你倒是說說,你方纔夢到我如何了?」
秦珂卻不上他的當,閉上不再言語,隻角微微揚起來,眉頭也不再皺著。
赫連欽追問半晌無果,索也不再糾結,秦珂的心好了,他的心便不能差。
兩人回到席位上,不一會兒便見高公公抱著拂塵走過來,笑瞇瞇地替宣景帝傳話,問秦珂的子可好些了。
赫連欽便道:「勞煩公公跑這一趟,方纔子確有不適,不過去後麵廂房休息片刻,現下已經不礙事了。」
高公公一張臉笑得像朵花似的,瞇著眼睛道:「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啊,奴才也不過是替皇上來傳個話,他老人家坐在合德樓上,可擔心著呢。」
赫連欽一拱手:「讓皇上費心了,勞煩公公給帶個話,就說子已無大礙,讓皇上和皇後娘娘安心。」
「好,老奴一定把話帶到。」
待高公公笑著轉離去,赫連欽和秦珂這才轉落座。
秦珂陪赫連欽吃了些東西,待腹中不再覺了,便抬頭朝在座的員們看了一眼,發現齊王和安伯侯都不在席上,連衛錚也不見了。
赫連欽立時發現了眼神所瞧方向,微微有些不悅:「阿珂在看什麼?莫不是在找衛錚?」
他心中醋海翻波,亦不想再做大度模樣裝作沒發現。
秦珂轉頭看他一眼:「不知安伯侯和齊王怎麼樣了?方纔瞧著也沒見傷,怎麼人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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