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將軍又不高興了衛錚亦聽得稀奇,但想到那賣書的老乞丐,他又搖了搖頭道:「原來如此,這世上奇人甚多,想那老乞丐定也是個方外之人,所以才會知道我師父。」
秦珂鬆一口氣。還真怕衛錚繼續追問知道毒仙的原因,再說下去隻怕要餡。
衛錚淺抿一口茶,將視線轉向秦珂道:「你若要追問我師父的下落,這個我還真不知,自兩日前你去瞭如意巷後,他老人家就嚷嚷著說自己的行蹤被人知曉了,怕仇家來索命,於是連夜離京。」
秦珂:「……」
不是要索命,而是想救命啊!
看一臉無奈的模樣,衛錚不笑了笑,道:「不過要找他也很容易,漠北塞外是他常去的地方,他這人除了各種珍奇藥材之外,最喜歡的便是酒和食,你隻要用這兩樣東西作餌,他定能現。」
秦珂卻有些為難。
漠北塞外,說起來輕鬆,與赫連欽被困在京城,不到萬壽節過後,是斷不能離開半步的,為今之計,隻有先派人去暗中探訪。
衛錚豈不知的想法?卻還是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正經地笑道:「赫連夫人若是信得過我,萬壽節後我們便啟程,我帶你去尋他老人家的下落。」
秦珂:「……」
沉片刻,道:「民婦自然是信得過小王爺的,但此行甚遠,民婦需仔細考慮,還請小王爺諒解。」
閑話至此,兩人今日一聚也算接近尾聲,秦珂喝了最後一盞茶,向衛錚拜別後便帶著朱紅離了別院。
回程之時,天邊暮四合,昏繚。
秦珂坐在馬車中,腦海裡則想著方纔衛錚所說的話。棋局之前與衛錚約法三章,約定輸的人要回答贏的人三個問題。
但不等多問,衛錚便將自己知道的盡數說了出來,還提議帶一起去尋毒仙老人的下落。
這個心思雖然惡劣了些,卻也符合他的為人。刁鑽狡猾,逐利而奔。
馬車冉冉回到國公府,秦珂便快步進了園子。
國公府向來寧靜,平日除了赫連澈哭鬧時喧嘩些,幾乎聽不到什麼異樣的聲音,連下人們走路都是悄不聲的。
秦珂進得院,便見幾個小丫頭正圍著赫連澈逗他玩,瓊兒將赫連澈抱在懷裡,低頭一邊朝他說話一邊笑。
秦珂角微揚,淺笑著走過去。
「夫人。」
丫鬟們一看到,立時齊齊行禮,而後悄不聲地守在旁聽候差遣。
「姑娘回來了,快先進屋裡歇歇吧。」
瓊兒最是,見秦珂一回來便將赫連澈接過去抱,立時朝道。
秦珂這一日確實有些疲乏,點點頭,將赫連澈逗了一陣便讓丫鬟們帶他去玩,自己則坐在院中一邊喝茶一邊問今日的事。
「今日你同舅母得如何,我看亦不像苛責之人,當不會為難你吧。」
瓊兒悄臉上泛紅,低頭笑道:「姑娘有心了,姚夫人確實極溫和,今日還買了些首飾給我,說讓我帶著回西南。」
秦珂點點頭,心下寬鬆了些,又道:「將軍呢?他還未回府麼?」
瓊兒神一正:「將軍今日下午便回來了,一直在書房同將士們議事,不知此時忙完了沒有。」
聽這樣說,秦珂才起道:「一會兒他們傳膳到花廳吧,我先去書房看看將軍。」
瓊兒應下,到園向丫頭們吩咐一聲,把赫連澈給依綠和朱紅,同秦珂一起朝書房走去了。
此時天已經有些發暗,秦珂來到書房外,聽到裡麵並無人聲,又見院中有小廝守著,便道:「來議事的將士們可離開了?」
小廝恭敬地福:「回夫人的話,周副將他們已經走了。」
秦珂點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便走過去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等赫連欽略帶冷意的聲音傳來,秦珂才推門而。
書房中已經掌起了燈,赫連欽伏在案後,似乎正低頭看著什麼東西,秦珂見他眉頭微蹙,下意識走近了些。
「將軍還未忙完麼?」
聽到的話,赫連欽抬起頭,臉卻有些不太愉快,角微抿,眉頭輕蹙。
秦珂心思轉了轉,立時想到今日去西南王府別院的事暗衛定然已經告訴赫連欽了,便知他不悅的原因。
於是在心裡嘆息一聲,溫聲道:「時辰已經不早,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將軍的才堪堪恢復些,可經不得。」
赫連欽坐在案後默了一瞬,也不答話,隻站起來同一起朝外走去。
但與往日不同的是,他今日並沒有等秦珂同行,更不曾牽的手。
秦珂對他的心思心知肚明,亦未同他計較,二人到花廳如常地用了晚飯,而後回到房中洗漱準備歇息。
然而赫連欽卻略表現得有些煩躁,他抌著手臂躺在床上,一時翻來覆去,一時又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
秦珂在燈下看了他好一會兒,又不見他出聲,隻得走過來主問道:「將軍這是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聽到的話,赫連欽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而後突然手,猛地將拉過去。一陣天翻地覆後,秦珂被他麵對麵倒在床上,皺著眉從上而下地看著。
「衛錚今日了你?」
聽到男人含著冷意的聲音,秦珂這才明白他今日反常的原因,立時道:「將軍言重了,他不過是將手扶在我手上而已。」
赫連欽氣息見,一拳捶在枕上,狠聲道:「好個衛錚,待回了西南我定要剁去他的狗頭削去他的狗爪,以泄心頭之恨。」
秦珂未想到他醋勁這般大,立時皺眉道:「將軍冷靜些,我今日不過是向他打聽毒仙的下落,此事已經有眉目了,往後衛錚也未必用得上,我們無需與他為難的。」
赫連欽卻耿耿於懷,又想秦珂這般做全都是為了幫自己解毒,心裡忍不住有幾分懊惱,既自責,又恨衛錚那登徒子敢藉機輕薄秦珂。
如此緒激湧之下,赫連欽亦不知該如何發泄,瞪大眼睛看了秦珂片刻,突然沒頭沒腦地朝臉上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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