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將軍究竟為何中毒見他眼神突然變得這般沉,秦珂隻得收聲不再同他爭辯,低頭將他手臂拉下來,一邊理傷口一邊道:「放心,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不會讓你上的毒再有機會發作的。」
言罷,秦珂拿著手中的藥盒起,朝屋中的桌子旁走去。
躺在床上的赫連欽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下,接著心頭突然一片明朗,揚著角笑了起來。
因得赫連欽了風寒臥病在床,皇上準了他五日的休沐,還著人從宮裡送了大量補品和賞賜過來,讓他在家中安心養病,等病好了再去當值不遲。
風寒自然是對外的託詞,赫連欽實際的狀況卻無人見過,隻整日臥在床上秦珂周到的服侍,連葯都要喂著才肯喝。
秦珂真真覺得,自己像是突然多了個兒子!
然而,這樣的好日子隻過了兩日,到了赫連欽臥床的第三天,秦珂便不肯再伺候了,而是一大早便帶著朱紅出府,不知忙什麼去了。
赫連欽在府中等了半日,問瓊兒秦珂究竟去做什麼,瓊兒也說不上,於是隻得耐下子在府裡慢慢等著,待秦珂回來了再問。
這般呆到晌午的時候,外麵突然有人來傳,說太醫院的秦大人到了,說是來給將軍探病的。
一聽嶽父大人來訪,赫連欽自然不敢怠慢,立時換了裳,親自去前廳迎接。
當時秦懷安正坐在廳中喝茶,一看他從園中走過來,立時站起來迎了迎。
翁婿二人打上照顧,秦懷安先是拱手一禮,接著疑地將赫連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將軍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氣竟差了這許多?」
赫連欽連忙假意咳了一聲,先示意秦懷安坐,然後道:「讓嶽父大心擔心了,不過是小病而已,有阿珂在定會替我醫好的。」
然而秦懷安對秦珂的醫卻並沒什麼信心,往日年的時候,他亦看出這個兒在行醫方麵有幾分天賦,但沒想到真正要學時,卻排斥得,連葯櫃都不肯。
「珂兒的醫我自然有數,將軍若得空,不如讓老夫替你把一把脈,也好早日斷出究竟是什麼病癥。」
赫連欽聽得微微蹙眉。這顯然是不相信秦珂能治好他了。
他可不能讓自家夫人被人輕視,於是正道:「嶽父大人放心,阿珂雖算不上杏林聖手,但在西南一帶卻是無人能出其右,治區區風寒定不在話下的,我都不擔心,嶽父還擔心什麼?」
秦懷安:「……」
無人能出其右?是他耳朵出了病,還是赫連欽說話誆他?
但看赫連欽一臉不容置啄的樣子,他又悻悻地閉上了。罷了,既然他這個婿願意讓他兒折騰,那就讓去折騰吧,左右一個風寒,也治不死人!
兩人說話本是同鴨講,現下秦懷安又先出言惹了赫連欽不快,自然再難淡下去,半尷不尬地坐了半晌,秦懷安便告辭了。
秦懷安走後,赫連欽又在屋中坐著等了許久,丫鬟們送來的點心他一樣也看不上,黃嬤嬤說的事也不件都不逗趣兒,於是赫連欽就開始不耐煩了,手指在桌上煩躁地點著。
「阿珂究竟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
黃嬤嬤尷尬地垂下頭:「爺再等等,聽說夫人似乎是帶朱紅一起去市集了,大約是要買什麼東西。」
「買東西下人們去不就可以了麼?為何要自己去?」
黃嬤嬤:「……」
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赫連欽背著手在園子裡走來走去,害得一乾丫鬟小廝好似在老鷹眼皮底下覓食的小似的,走路都以足尖地,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不慎被他盯上,要承他的雷霆之怒。
直到了快近午的時候,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府門口傳來,有小廝立刻來報,說是夫人回來了,眾人這才鬆一口氣,連在屋中站著的黃嬤嬤肩頭都鬆了下了。
赫連欽立時大步迎上去,便見秦珂麵不算很好地從外麵走進來,朱紅則拿著兩本書跟在後。
赫連欽察言觀,走到秦珂麵前笑著問:「阿珂去逛書市了?」
秦珂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朝左右一看,沒有看到赫連澈,便道:「澈兒呢?」
赫連欽剎時拉下臉,正要說什麼,便見旁邊一個有眼力的丫鬟福道:「回夫人的話,我方纔見瓊兒帶著小公子在園中玩呢。」
秦珂這才點了下頭,又看赫連欽地杵在旁邊,便順勢道:「今日的葯你喝了麼?不是說要在床上躺著,你怎麼下地了?」
赫連欽連忙討好地解釋:「方纔嶽父大人來訪,我自然不能躺在床上接待,如是便更出來了。」
秦珂又點下頭,轉朝後院走去,赫連欽在後亦步亦趨地跟著,見臉上鬱始終不散,便道:「阿珂今日可是遇到什麼事?還是有人惹你生氣了。」
秦珂搖頭:「都不是。」
頓了下,又蹙眉看向他道:「對了,你上這毒究竟是如何中的,你為何從不曾跟我提起,若是知道這毒的出,我找起解藥來也有頭緒些。」
一聽這話,赫連欽臉立時僵了下,顧左右而言他道:「阿珂這般著急做什麼?是因為上次我同你說的那個約定麼?」
秦珂聽得蹙眉。到此時,什麼約定對他們來說都隻是空談。赫連欽所中之毒太霸道,一毒發就完全失了本。如今發作得如此頻繁,隻能說明他的時日已經不多。赫連欽是早就想著這一天,所以才故意說要與合離的話麼?
想著,秦珂又從眼角瞥了他一眼,心裡忍不住狐疑。
這個男人寧願同合離,也不肯將自己中毒的經過講出來,說明此事定然及了他的底線。隻是對赫連欽年的事瞭解甚,又實在找不到人打聽,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
「罷了,你若不想說便不說吧,頂多我再費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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