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將軍與他的閨房之事世人皆知,赫連欽與秦珂二人的姻緣乃是皇上所賜,若是他們敢明裡一套背地一套,作戲給天子看的話,不是欺君又是什麼!?
赫連欽明知他有意挑撥,卻隻著他冷笑了聲,低頭極隨意地在自己襟上拂了拂,而後又抬手端著杯子飲起來。
好巧不巧,坐在赫連欽對麵的正是西南小王爺衛錚。
衛家雖然得封西南異姓王,但在歷年萬壽節之際,也得派人上京朝賀表明臣服之心。自今年起,西南王便將這個任務給了他花名在外的兒子,好讓他進京來多歷練歷練。
然而衛錚歷練玩樂兩不誤,進京還不到一個月,已經將京中所有的花樓都逛遍了,惹得無數花娘夜夜在閣中翹首相盼。
直到今夜在宮宴上遇到秦珂,他才又想起那日在西南軍營中初見時的景。方纔聽眾人議論赫連欽同秦珂時,也一直盯著瞧。
他與赫連欽兩人的位份都不低,離皇上皇後坐得近,火樹銀花之下,照得彼此麵容和飾都纖毫分明。
「咦,赫連將軍襟上那是何?」
借著燈細看,衛錚突然發現赫連欽的襟上多了一塊紅的東西。
觀其形狀,與人的形十分相似,莫不是赫連欽真如那位韓大人所說,在外有別的相好,今日匆忙之下,纔出了這樣的破綻!
衛錚一邊想一邊暗打著如意算盤。兩次見到秦珂,他是越看越喜歡,恨不能立時將人搶了帶到他的西南王府,與其他的人藏在一起。
奈何赫連欽位高權重,又得宣景帝親睞,他輕易得罪不得,隻得想辦法挑撥得他與秦珂二人離心,等到秦珂與他合離,他便可以下手了。
這邊秦珂自然不知他想法,隻在聽到他指出赫連欽襟上的印後,立時抬眸朝赫連欽瞭,眉頭微蹙,擔憂。
見如此態,衛錚更是高興,還以為是看到赫連欽裳上的印不滿生氣,立時揚著角笑起來。
不料對麵赫連欽卻眉梢一挑,低頭朝自己前看了一眼,指著那印道:「哦,小王爺說的是這個麼?」
衛錚點下頭,略顯得意揚眉看著他,看他要如何解釋。
赫連欽對他上回在西南調戲秦珂的做法已有不滿,現下觀他神,立時冷笑一聲道:「這就是衛小王爺的不對了,我與夫人的閨房之事,怎好在皇上賜宴之時,當著諸位大人的麵講出來,實在愧。」
他上說著愧,但臉上卻笑得肆意張揚,咧開角一臉得意地看著衛錚。
衛錚聽得愣了下,又見坐在他旁邊的秦珂臉紅,隻垂著頭不說話,不由有些無趣地甩了甩袖,假意道:「看來將軍與夫人當真是天作之合深厚,連夫人的印都留在這種地方了。」
他的話音一落,整個承慶殿裡便炸開了鍋,大臣和皇親國戚們紛紛頭接耳,直將秦珂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想找個地鑽進去。
赫連欽卻沒沒臊得很,朝眾人笑著看了一圈,最後將目投向秦珂,映著燈火的眸子幽深明亮,如同兩團小火苗一般燙人。
方纔那煽風點火的韓大人卻仍不妥協,朝議論紛紛的大臣們看了一眼,一甩袖道:「縱然將軍與夫人確實深厚,卻也抹殺不了那位小公子的存在,敢問將軍,那小公子的來歷究竟如何?」
聽到他的話,連坐在上位的宣景帝都掀開眼皮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他好心好意在除夕夜宴,本意是希他的肱骨之臣們能和樂融融地在一樂嗬樂嗬,哪知這個韓清如此不知好歹,一雙眼睛直在赫連欽上,不下他的麵子誓不罷休。
其他不明真相的宴客們也紛紛停止了議論,將目投向赫連欽,似乎都在等待他將那位小公子的來歷待清楚。
沒想到這時秦珂卻突然站了起來。
隻見先是朝著皇上皇後的方向深深一福,接著道:「讓各位大人為國公府的後嗣擔憂,是秦珂的不是,既然大家如此想知道小公子的來歷,便讓秦珂來告訴諸位吧。」
於是便將和赫連欽在西南野地裡撿到赫連澈,又如何張告示為他尋找親人,最後在不得已的況下收養那孩子的過程細細待了一遍。
其中自然牽扯出夏荷勾結蠻夷,赫連欽智退強敵,最後帶著二十輕騎與囂張賊匪決戰鷹山。直聽得在座的大臣們時而張,時而吐氣,直到最後長長地鬆出一口氣,就連上位的皇上和皇後都頻頻點頭,讚歎連連。
「赫連將軍戰功赫赫,深謀遠慮,赫連夫人心繫百姓,憂民之所憂,皇上有你們這們的人輔佐,實在是大宣之幸啊!」
「嗯,不錯!」
看皇上皇後聽了秦珂的話後對赫連欽大加讚賞,那挑事的韓大人立時悻悻地掀了掀角,卻也什麼都沒說出來。
為言的他,早就對赫連欽囂張跋扈的行徑看不過眼,原是想藉機往他臉上黑的,卻後卻莫名其妙為其了一層金,這他找誰說理去?!
實在憋屈!
「韓大人,我看你還是坐下安心吃用些吧,今日是除夕,大家一起樂嗬樂嗬有什麼不好?像這般撲風捉影中傷他人之事,還是莫要再做了。」
韓大人心裡尚未憋屈完,宣景帝一番不冷不熱的訓誡已經落進耳中,讓他老臉陣紅陣白,差點下不來臺。
「是,臣謹遵皇上教誨!」
在眾人或嘲諷或冷淡的目中,韓大人深深行了一禮,最後朝赫連欽拱了拱手,便徹底落坐了。
而後的夜宴上倒是平靜無波,隻讓赫連欽到不舒服的是,坐在對麵的衛錚一雙眼睛似是長了釘子似的,定定紮在秦珂上,讓他分外惱火。
於是勉強坐了個多時辰,赫連欽便以家中子無人照料之故,帶著秦珂先行離開了。
宣景帝對他亦不像尋常員一般嚴苛,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另賞了些小娃娃用的東西,讓送高公公一同送回公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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