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不妙的預
有人在唐嫃離開之後不久,潛了住過的客棧房間。
房間不大,除了一些基礎用,並無多餘。
很快裡裡外外被搜了一遍,在門後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疑似暗號的新刻痕。
那人將唐嫃留下的刻痕徹底抹去,並留下了另外的暗號,就算以後有人找過來,也隻會得到錯誤訊息,這出天換日他們玩得爐火純青。
……
一路快馬出了新竹鎮,唐嫃才稍稍放慢速度,發現謝譽沒有追上來,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
自由了。
著前方開闊原野中的青山綠水,出了一抹發自心的輕鬆笑容。
今天是農曆八月二十七,距離被擄第十二天了。
方纔問過早餐鋪的老闆,此地距離南匯和清溪都比較近,大概都是三到四天的路程。
對謝譽說趕著要去清溪,從避暑之地出來,為的就是回去看外祖母,眼看故鄉已經近了,可是到如今卻不能回去了。
的這番遭遇已經很顯然,是對方心積慮謀劃好的,說不定外祖母會摔傷,也是對方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若往清溪去,隻會自投羅網。
回京城和避暑之地的路,大概也早就被堵死了。
睿哥哥應該還在南匯,說不定老爹也在那兒,而且距離此地也不遠,按理說最應該去南匯,但對方會想不到嗎?
南匯周圍還不知道佈下了多陷阱,人家磕著瓜子兒就等著往下跳呢。
老爹和睿哥哥定然做了一番佈置的,興許隻要一冒頭就能獲救,但也有可能那些人會搶在他們之前。
要堵一把嗎?
賭對了,能回到老爹的懷抱,那些人再厲害,也撼不老爹分毫。
若賭錯了,……
現在的況不適宜冒險啊,再繼續折騰下去的話,縱然是小強也會小命玩完的。
還是不要逞強了。
不去南匯。
舉目四顧,有些茫然。
天下之下又該去往何?
突然腦海中靈一現。
北境!
可以去北境找恭王叔叔!
對方雖然知道與恭王叔叔關係匪淺,但此地距離北境千裡迢迢,所以他們應該想不到會捨近求遠吧?
畢竟現在一的傷,又了那麼久的追殺摧殘,最應該尋找安全港灣才對,怎麼會兜那麼大圈子?
唐嫃琢磨了一番,覺得這主意可行。
荷包裡的兩朵珠花賣了應該能換些路費。
要是不夠,還可以去劫富濟貧,或搶錢莊,等困再還錢就是。
是個有錢有勢的人吶!
恭王叔叔,我來啦——
唐嫃目堅定的掉轉馬頭,朝著有他的方向一路賓士。
然而漸漸的到有些力不支,唐嫃本來以為是上有傷之故。
直到被人團團圍困住。
霎時間一涼氣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
還沒與對方上手,唐嫃就眼前一黑,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圍困的人都沒有。
沒過多久,從旁邊的小道上傳來馬車行駛的靜。
馬車在路邊停下,眾人恭敬垂頭,謝譽從車上下來。
眾人讓開一條路,謝譽走過去,將唐嫃抱起來,然後上了馬車。
……
馬車在原義城中的一座大宅中停下,謝譽抱著懷裡的孩匆匆了後院,收拾好的房間裡大夫已經在候著了。
謝譽將放到床上。
見他裳從裡麵滲出跡,很明顯是傷口崩裂,其中一名大夫立即上前道:「主,您的傷……」
謝譽站在床邊,不容置喙的道:「先給看。」
兩名大夫見狀均不敢多言,一起走到床前為唐嫃診治。
最後得出的結論與彭阿婆說的差不多。
外傷嚴重,再加上長期攝食不足,很虛。
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謝譽纔出去洗漱了一番。
等他換了葯收拾妥當,重新回來坐下,就有一個婢進來稟,「主,主子過來了。」
謝譽起,繞過屏風。
就見一個材筆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父王。」
謝譽在中年男子麵前立定,有意無意的擋住他的腳步。
荊王謝知赫麵帶笑容,覆蓋在臉上的假麵皮,與他的臉融為一,他目讚賞的看著謝譽,「這次你做得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我失。」
謝譽神平靜,波瀾不驚。
謝知赫隔著屏風,往裡麵看了一眼,「人怎麼樣了?不會死吧?」
謝譽微微蹙眉,「傷得比較重,要調養一陣。」
謝知赫滿意的點點頭,「可是個寶貝疙瘩,萬不可就這麼死了,你多費心照顧好。」
謝譽道:「我會的。」
「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唐玉疏到南匯有些日子了,宋意和與老十七也跟來了,但他們一直沒什麼大作,我這心裡總覺得不安。」
唐玉疏有多可怕他一直都知道,許多時候不顯山不水的,就能做出一番石破天驚的大事。
麵對這樣的對手,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掉以輕心。
謝譽道:「的確不可不防。」
謝知赫拍拍他的肩,表示讚許和信任,隨即便大步出去了。
……
唐嫃醒來時,是一個明的清晨,金過屏風,灑落在床前。
目典雅緻的房間,讓微微愣神,雖不能跟梳梨園相比,卻也已經很好。
這段時間不是山野,就是簡陋民居,突然住進這麼好的宅子,有些不習慣。
往自己上,傷口都經過理,明顯舒適了許多。
暈倒之前明明被壞人圍困住了,怎麼現在還能安然無恙躺在這,俘虜囚犯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
所以說這是得救了?
唐嫃心中大喜。
是老爹還是睿哥哥啊?
終於可以回到親人們的溫暖懷抱了麼!
苦的逃亡日子終於可以結束了嗎!
熱淚盈眶啊熱淚盈眶!
「有人嗎?」
很快從門外進來一個婢,麗的臉上笑的,「姑娘醒了。」
唐嫃坐起來,「這是哪裡?」
「姑娘口了嗎?要不要喝杯水?」婢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倒水,遞到唐嫃手裡。
唐嫃確實口,接過來就喝了。
「給姑娘煎的葯在灶房,我先去取來,太夫囑咐過,姑娘醒來後就要喝的。」婢說完就出去了。
唐嫃心裡有了不太妙的預。
這婢看著溫和氣,實則縝小心,一句有用的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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