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有點不對
數銀票數到一半,唐嫃猛地抬頭,驚疑不定,「梅四小姐?你們確定?真的查清楚了?」
想想委實覺得不可思議,對梅丹沒什麼印象,畢竟也不,加起來也沒見過幾麵,隻依稀記得,好像是個文靜的孩。
可偏偏瞧著那樣無害的斯文孩,竟然就是藏在幕後作的黑手。
不僅設計讓鍾映蘭與人私通,還藉此脅迫鍾映蘭栽贓於。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意和神自若的放下茶杯,「就這麼點事,有什麼查不清楚的,不過這位梅四小姐心思倒是深,我們最開始查到的,是梅七小姐。」
唐嫃雙目微睜,「嗯?」
宋意和看著笑了笑,「在準備對鍾映蘭下手時,就已經順勢佈局了,隻要我們查到線索,梅七小姐就會變替死鬼。」
唐嫃驚詫極了,「們倆不是一個娘生的?」
唐頌道:「是堂姐妹。」
唐嫃死死擰著眉頭,「那也夠可怕的了,我就不會這麼對大姐姐和小妧兒,小妧兒和大姐姐,也不會這麼對我和二姐姐。」
宋意和道:「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像你們家這樣,兄弟姐妹好。」
唐嫃摟著一大疊銀票,目炯炯看著宋意和,「梅丹是不是暗師兄?」
大概是被暗慣了,宋意和麪不改,「想取代鍾映蘭。」
唐嫃道:「那針對我搞那麼一出,難道是覺得我會有威脅?」
唐頌笑道:「你是唯一一個,能自由進出薔薇院的孩,你自己覺得呢?」
唐嫃道:「那我以後不去薔薇院了,太危險了。」
十六七歲的孩子,一個個的為了男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還一點底線都沒有,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京城浮華地,人心多複雜,想回清溪。
宋意和道:「就因為那些心不正之人,你就要從此束手束腳了嗎?」
唐嫃點點頭,覺得言之有理,「也是,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關旁人何事,誰要是不長眼想惹我,那就等著賠錢吧。」
說完又繼續興沖沖的一張張數錢。
唐頌無奈笑道:「不用數了,總共十八萬兩,鍾家空了一半。」
鍾家掏錢掏得非常痛快,因為能用錢解決的事,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事。
宋意和道:「從前竟沒發現,小師妹還是個財迷。」
唐嫃眼睛亮晶晶的,清澈含笑,「錢是個好東西啊,能買到好多好吃的,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吃多吃多,我怎麼能不啊,我都很不能跟錢姓。」
果然還是為了吃,宋意和忍俊不。
唐嫃攥得的,「這些錢需要充公嗎?」
唐頌毫不遲疑,「不用,這些錢都是你的,留著當嫁妝。」
唐嫃喜不自勝,「我好有錢啊!」
無本的買賣!空手套白狼!
背靠大樹的覺真是太棒了,不怪人人破了頭想要權勢。
宋意和順開玩笑道:「那師妹不妨嫁給我,讓我佔個便宜,好歹也是近水樓臺。」
唐嫃道:「想都不要想。」
宋意和捂,「傷心了哎。」
唐嫃避如蛇蠍,「喜歡你的孩多了去了,你隨手一薅就一大把,就不要妄想著禍害我了。」
宋意和表示不服,「怎麼能是禍害,我若娶了小師妹,自會好好護。」
唐嫃翻了個小白眼,「據說師兄訂了好多次婚,最後一樁都沒,這一次是被梅丹算計了,那之前的幾次呢?」
宋意和道:「之前的跟梅四小姐沒關係,年齡也對不上,我最開始議親的時候,梅四小姐還是孩子。」
唐嫃笑嘻嘻道:「可能月老配給師兄的就不是孩子,要不然師兄還是考慮一下潞王爺吧?」
唐頌被一口茶水嗆得差點當場死過去,他以後再也不給三妹妹買話本子看了!
宋意和恨不能出手掐住纖弱的脖子,掐死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丫頭片子,隻有的驚恐和刺激才能平復他的心!
唐嫃數了六萬兩的銀票,豪氣的拍到了唐頌手裡,「大哥哥留著娶媳婦用。」
唐頌忙推了回去,「大哥給你跑個,還不是應該的,怎麼能要你的錢。」
唐嫃強的塞到他懷裡,笑得不懷好意,「怎麼能讓大哥哥白忙一場,收下收下,自家兄妹無需這樣客套,下次有這種好事,還需要大哥哥出力。」
唐頌從善如流的拿好銀票,「所以三妹妹說的下次,是指……」
唐嫃激的道:「梅家啊,梅丹這樣算計我,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鍾映蘭不過是梅枚棋子,就賠給我十八萬兩,梅丹這個真正的兇手,總不能低於這個數吧。」
唐頌覺得這個可以有。
算計了他們唐家的人,破財已經是最低的代價了,想必梅家不會摳搜的。
唐嫃打聽道:「梅家的家底不會很薄的吧?」
宋意和默默算了算,「跟鍾家不能比,十萬兩總是湊得出來的。」
唐嫃把銀票放進提前準備好的匣子裡,然後把唐頌和宋意和從椅子上拉起來,「事不宜遲,趁熱要打鐵,快去要錢!」
宋意和道:「我們中飯還沒吃……」
唐頌也抗議道:「哪有著肚子幹活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一人懷裡抱著一碟子點心,背影蕭瑟的離開了梳梨園。
……
聽說唐嫃今日進了宮,這會兒正在寧壽宮,謝睿剛邁出去的,下意識的收了回來。
聞墨奇怪問,「殿下,怎麼了?是落下什麼東西了嗎?」
謝睿莫名的有些張,「沒有,走吧。」答應好的要陪老祖宗用午膳。
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裳,「……這灰撲撲的,是不是不太好?」
聞墨認真打量了一番,「沒有啊,殿下這素雅斂,倒顯出幾分沉穩來,好的。」
謝睿道:「老祖宗喜歡鮮亮的。」
那天在蘇園,他穿的是硃紅,看呆了眼,……
聞墨還想說什麼,謝睿已經調了頭。
方纔臉上染了一塊墨,也不知道乾淨了沒有,他還是回去洗漱一下,省得、省得被老祖宗取笑。
聞墨呆立了片刻,小跑著跟了上去。
自從前兩天古二爺攔下了殿下,不知跟殿下說了什麼之後,殿下就有些神思不屬奇奇怪怪的。
最可怕的是經常一個人發獃,不知看著什麼地方臉紅癡笑。
聞墨覺得這況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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