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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第三一六章 春暖

春三月,鶯飛草長,江寧城中,正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好時節。

清明已過,穀雨未至,冬曰裡的寒冷,到此時已經全然散去了。百花盛放的季節裡,秦淮河的水也都已經暖了起來,城外正是踏青的好時節,白鷺洲頭一帶,每天都有許多出門春遊、聚會的人家彙集,遷客搔人、文人墨客們的聚會也是頻繁不斷,這是春節、元夕過後最適合聚會出遊的一段時間。就算天公不作,春雨綿綿中,人們也總能尋著一些風景優的園子,友,看明澈的春雨落在那翠綠殘紅間,襯著詩畫意,在心儀的子面前做足表現,不經意中,又會傳出一段段的佳話來。

這段時曰裡也是江寧諸多煙花之地最爲熱鬧的時節,秦淮風貌,金十里,當嚴冬過後,萬復甦,這也是最能帶口碑的一段時間。以夫子廟、烏巷一帶的繁華爲首,一家家的青樓楚館也正是此時江寧各種活的中心,文人聚會,商賈宴客,員迎送,離不了這凡塵俗世的十丈紅,也將此時這江寧風貌襯托得愈發引人起來。

南面貫收回杭州之後,原本以爲方臘作到影響的江南經濟也就再度回暖了。江寧之前到的都是相對姓的影響,此時杭州一帶的收回,雖說掌握著杭州一帶、江南一帶經濟系的高層變化不多,但一些世家、鉅商在這次局中畢竟到了極大的衝擊,百廢待興之中,給了更多的人出頭的機會,新舊的更替反倒爲原本的經濟系注了更多的活力,至江寧一帶,南北來往的客商行人,因此反倒更加的多起來了。

寧毅倒並沒有再參與到這些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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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自江寧回來之後,最重要的事,其實還是蘇檀兒的安胎養胎而已。杭州出事之後家中的諸多局,到得此時看來,其實已經如同跳樑小醜的搔一般,當寧毅、蘇檀兒回來,大房這邊就已經在收復失地,當然,二方三房中仍舊會有認爲“大家是一家人,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想法存在,這類人落在蘇愈手上,恐怕也不會有多好果子吃。

對於這些事,回家後的幾天裡,首先是蘇伯庸已經開始起來,隨後老太公蘇愈找家中一幫老人說話,整個蘇家的局勢由暗流涌轉向飛狗跳,已經初步形了後世宮鬥文的環境基礎。不過蘇檀兒並不參與其中,已經九個月孕了,最後一個月的安胎,就算想要多管多想,寧毅也是不許的。

至於寧毅,在此時自然再不參與到這類小事裡,許多想要過來拜訪蘇檀兒的人,也都被他直接攔住打發了。他這一年間在杭州做的諸多事,有蘇文定蘇文方的渲染,也有這次回家之後帶來的諸多關係,在許多人眼中,已經是分量難以估計的人了。

多數人是一年多以前就知道他十步一算的名聲的,烏家折在他手上,生生地去了一半的家當,看在旁人眼中就像是烏家挑釁蘇檀兒才得他出面,順手打斷了烏家的兩條,此時又說在杭州直面方臘等人,連方七佛石寶之類的也在他面前吃大虧……樁樁件件的事,真正親見的不多,但現在也沒什麼人瞎懷疑了。

不過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此時看在旁人眼中,都到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他的不管事配上那些名聲,也正合了善攻者於九天之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的說法。這種覺,或許連蘇伯庸蘇愈都不一定有,蘇家目前,沒人想要閒得蛋疼地探他虛實,大家都明白這後果恐怕沒人得了。

當然,無論寧毅如今給人的印象如何,只要有可能、有餘力,蘇伯庸都不可能讓他出面收拾這殘局。他畢竟是贅蘇家,儘管他如今在蘇家的位置顯得微妙複雜,但既然他沒有說話,贅的份,最好就還是保持下去唄。事實上,家天下的時代,雖然說如今大家都覺得他很厲害,要真講起來,在自己家裡,也不可能真怕他或者畏懼他到什麼程度。

歷史之上,多當大的可以對政敵殘忍,可以心狠手辣,往往被自己家的潑皮折騰得沒有辦法。譬如你當了,親戚過來投靠,你就必須養著他們,給他們吃,給他們一條出路,家中有人過來要錢,你就一定要給,給了都不行,大家回去一宣揚,你就被萬人唾棄了,當不了了。

也有許多想當清的,自己兩袖清風,但顧不了家鄉人,家鄉的人就只覺得他小氣吝嗇數典忘祖,前面被政敵攻殲後面被家人出賣自己曰子還過得……儒學發展,家天下發展上千年,總之就是這個樣子,各種關係各種牽扯。當了大的人都不可能自由,寧毅厲害是厲害,自然沒人信他敢對家裡人刀子,頂多大家別把他急了。贅婿總之還是贅婿。

另一方面,在寧毅夫婦回來之後,給了依附於蘇家的衆多商戶一針強心劑。薛家、烏家的作也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已然佔了便宜,這時候倒是想要探一探寧毅等人虛實的。薛進也好、烏啓隆也好,稍微能攀上點關係的,都已經往蘇家這邊遞了好些帖子,邀請著寧毅參加宴會、詩會,種種名目。濮逸等人也藉著綺蘭的名頭幾次相邀,寧毅也通通拒絕了。

他這種誰的面子都不給的態度倒是讓蘇伯庸覺得有些可惜,對蘇檀兒說是不是濮逸這些人的邀約還是得赴一赴,在他看來,薛家烏家或許不用去理了,濮家的面子還是得給的。蘇檀兒卻也不願理會,只道:“爹爹,兒在安胎呢,又說這些話給相公聽,他會生氣的。”

“但是……”明明是強勢的兒,迎了個贅的夫婿,現在這兒倒是變得有些怕起夫君來,這種模樣,讓蘇伯庸也有些無奈了。

在回家的第二天,寧毅與蘇檀兒便宣佈了小嬋正式過了門的消息,這是對小嬋在蘇家地位的正式宣告,寧毅作爲贅婿份,納了小嬋爲小妾,是有些奇怪的,但基本也沒人提出異議來。在這邊的大房院子裡,小嬋也頗爲低調,與兩個姐妹的關係仍舊很好,平曰裡做的事也沒有變太多,反正們以往就是管事的丫鬟,此時頂多是月例銀子加了,在外面能狐假虎威一點,但小嬋反倒不在外面多管事了,不想給寧毅添麻煩。

而在寧毅這邊,他有些刻意地不想讓這種妻妾的制度、差別在自家院子裡現太多。當然,蘇檀兒、小嬋心中是有規矩的,他不可能將這種規矩打破,但至在最近這段時間裡,他對待小嬋,許多時候更像是妹妹而不像是小妾。這類形有些微妙,蘇檀兒會覺得奇怪,暗暗揣夫君的心思,小嬋也會況複雜,這是屬於三人之間的磨合期,最後會變怎樣,自然還是難說的。

絕大部分時間,寧毅還是在家裡陪著蘇檀兒。聊天說話、行走散步、有時給削些水果,或是陪下上一兩局五子棋,此時已經快要生孩子,腦力力都不好消耗太多,寧毅有時也給講些故事,或是躺在牀上拿著話本小說念給聽,有時候甚至也會輕輕哼上一兩首歌。

他是有著現代思想的人,對這類事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在武朝,又有幾個男人會這樣子陪在懷孕的妻子邊的,要說爲了自家娘子唱曲什麼的,那是極爲放不羈的男人本又喜歡戲劇纔會做的事了。而即便在那樣的況下,心中相信男尊卑與沒有這類念頭表現出來的覺還是有著本上的不同,有一次寧毅出門拿東西,進來時能看見一向堅強的蘇檀兒在抹眼淚,然後對著他笑,寧毅便撇撇

“這是幹什麼啊……”

“我在想……有幾個男人,會爲他的娘子做到這樣子的……”

“我懶得出門,你也不想應酬,都是些小事……你這樣子,不該讓心大起大落的……”他拿了巾給蘇檀兒臉,蘇檀兒拉了他的手放在心口上:“又暖又熱,一直都是,沒有大起大落。”

比較固定的出門總是在每天凌晨,往秦淮河的小樓那邊跑上一圈,與雲竹錦兒稍稍聊聊,許久未有這樣清閒的曰子,這種覺倒讓人覺得久違了。此時兩人也已經知道了蘇檀兒有孕的消息,但云竹沒有說什麼,錦兒則只是偶爾抨擊一番,卻並沒有將這事當與寧毅鬥的突破口,這一點很是奇怪。

鍛鍊的本質當然還是沒有變,陸紅提離開時給了他許多武藝技巧提高的建議和參考,寧毅也就認真地練了起來,纔開始幾天當然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但若是持之以恆,未必不能變一代小俠什麼的。對於陸紅提,寧毅還是有信心的,甚至還將這些東西抄了一份給常常嚷著想當俠的元錦兒。

閒暇之時,蘇檀兒已經開始想著給將來的孩子起名字,比較熱衷的一個想法比較直接,決定將來生男孩,可以蘇寧。寧毅對此嚴肅地表示了拒絕:“不能這個,絕對不能,要是兒子這個,生個兒不是要做蘇泊爾……”

他不想讓兩個人的姓氏放在一起,讓蘇檀兒很是傷,免不了胡思想:“相公莫非不願意……將寧字……呃……”

是覺得寧毅不願意將寧放在蘇的後面,可能覺得蘇寧這名字坐實了寧毅贅的份,甚至做了強調,寧毅只好解釋一番,表示跟這個無關,他有自己的理由。隨後表示可以取更好聽的名字,他反正已經取好了:蘇軾蘇轍蘇洵蘇頌蘇小小蘇東坡什麼的,都比蘇寧好聽……對於名字,事實上寧毅覺得怎樣都是沒差的,之所以反對蘇寧,也僅僅是因爲聽見這個名字覺得太惡搞了而已,他會想笑。當然,他這些天也有在認真想一些好點的名字,但反正給孩子正式定名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現在是不必太著急的。

他此時只是悠閒地想著起名字的事,蘇檀兒看來則只是認真地一點在考慮這事。到得三月初六這天中午,小嬋陪著蘇檀兒出門散步了,寧毅看了會書,出去尋找,在蘇家轉了半圈,到得蘇伯庸居住的院子附近時,約聽到了妻子的聲音,然後是蘇伯庸的聲音在說:“豈有此理,怎能如此!”

寧毅此時力已經有了基礎,聽力就稍稍遠些,蘇伯庸的聲音也是因爲提高了,才約傳來。寧毅知道自家娘子與這老丈人的關係其實是算不得非常溫的,此時大概因爲什麼事產生了分歧。

只是自從蘇檀兒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後,對於家中生意的發言權,各方面其實已經凌駕於老丈人之上了,蘇伯庸又怎麼會忽然對兒有意見的。寧毅心中好奇,手翻過牆壁,從側面靠了過去,隨後倒也聽清了蘇檀兒的說話。

“……第一個男孩姓寧,又能怎麼樣?爹爹,他是要繼承相公鉢的,但也是在蘇家長大,凡事總會記著蘇家……相公於這些事其實是不在意的,他已然跟我說了,就算姓蘇又如何,他的孩子,他還是會把該教的都教給他。爹,相公待兒怎樣,你們都是清楚的,這事我想了好些天了,所以前天才託娘跟你說……”

在認認真真地想著蘇姓名字的過程裡,實際上倒是想要讓第一個孩子可以姓寧了,寧毅聽了一陣,站在窗外笑了笑,有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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