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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第三〇五章 雄關漫道 八百虎盟

陳凡騎著馬,從後面奔了過來,跟他一起的是“羽刀”錢寧:“立恆。”兩人跟寧毅打了個招呼,寧毅笑著:“後面如何了?”

“沒什麼靜,看起來他們也不敢打,就那樣跟著。我們過去告訴你家娘子莊主吧。”

縱然已是兵敗狀態,陳凡仍舊保持著相當樂觀開朗的狀態,前方不遠的隊伍中,劉西瓜正在探看一名擔架上的傷者,帶著面紗,一勁裝也已經是風塵僕僕的狀態,但一雙大眼睛極爲有神,有時候會笑出來,但多以冷豔高傲的強大氣場爲主。見衆人朝那邊看過去,偏著頭擺了擺手,作爲霸刀莊的莊主,這位在假親時會胡思想到走火魔的卻無時無刻不在以一種的姿態給周圍的人打氣,讓人看見就能產生一種“我在這裡”的覺。儘管寧毅也知道,這一路下來,了傷,而且很累了。

寧毅與陳凡等人騎馬過去。

杭州城破之後,雖然貫大軍的主力奔赴青溪縣,但其餘的許多軍隊還是四散了出去,追殺方臘殘部。不過由於霸刀營的悍勇與兇殘,除了一開始在城下的戰鬥之外,逃亡路上敢於真正跟霸刀營戰的部隊卻是不多了,這兩天裡有一支軍隊悄悄跟了過來,但看來也是不敢手,只是畏畏地綴著,陳凡跟“殺人償命”中最年輕的錢寧方纔便是過去探聽況的。

“大概一千二百人出頭,不是東京來的軍,應該是知道我們名號的,不見得敢出手,但是怕合圍,我們要不要先一次手,趕跑他們,然後趕快走?”

手就不必了,別殺紅了眼。朝廷在這一帶的軍隊不多,這一次大家都是拿功勞的時候,他們肯定也不想落於人後,但也不可能拿命拼,估計稍微跟一陣,也就走了。要是真打得太厲害,引得周圍的朝廷軍隊不得不追,我們才真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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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一個名呂將的謀士,他本是方臘麾下的正統謀士之一,但破城之時,被捲進了霸刀營這邊,其人本領還是有的。聽他說完,西瓜也點了點頭,翻上馬,倒是與寧毅並列在了一起:“呂軍師說得對,暫時不要手,再過去兩座山,便是林昆吾的地盤。林昆吾雖然只有幾百人,但如今與我們還是一道的,後面的軍隊應該就不敢跟了。”

既然不用打仗,衆人說笑幾句,也表示了一番自家八百對後面一千二完全是屠殺一般,敢來就讓他們死的氣勢。錢寧道:“其實咱們霸刀營的名氣還是大的,怕的是朝廷真的點名要追殺我們。莊主,我覺得這幾天要不要儘量快些走。”

“跟著這麼多人,快不了了啊。”

“讓他們來就是了……”陳凡也笑起來,“要不然就改個名,……大彪盟,掛上新旗號,他們就認不出我們來了,哈哈。”他這明顯是惡搞,隨後探過頭來小聲跟寧毅道:“西瓜盟也可以……”

劉西瓜的眼睛裡已經開始閃著危險的芒了,寧毅笑著趕快圓場:“其實做八百虎我覺得不錯。”

他這樣一說,旁邊錢寧想了想,道:“這名字不錯啊。”

劉西瓜沒好氣地瞥了寧毅一眼:“不改。”

對寧毅的語氣聽來雖然也冷,但態度卻是明顯的不一樣。

自從親的三個多月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的關係是有著頗多進展的,當然,要說是之間的那種進展,其實不對。除了親第一晚出了走火魔的那種糗事意外,在其它方面,劉西瓜頗懂分寸,蘇檀兒在霸刀營的時間裡,也時常過去看看,說一說話,但並非是一家人的態度。

在許多事上,劉西瓜畢竟是非常豁達的子,偶爾在小事上出些糗事,平素則與寧毅談論各種管理霸刀營的問題,有時候還讓蘇檀兒介進來。晚上在寧毅所住小院子的房間裡爭論不休,寧毅也算是重溫了一遍企業構架或是改制的過程。到得破城之時,霸刀營部運作半數都是寧毅在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發像是爲著共同理想鬥的同志,當然,這期間有沒有什麼額外的曖昧,那就只有兩人心中明白了。

在城破要先安排好蘇檀兒的時候,蘇檀兒還跟寧毅提了一下:“那個劉姑娘,其實是個很孤單的孩子,你……儘量別傷了……”

倒是此時看著寧毅與劉西瓜的狀態,那呂將的目顯得有點不豫,他的年齡其實三十歲出頭,爲人英俊,與霸刀營一路同行之後時常向劉西瓜進言獻策,劉西瓜對他的話也是有幾分認同的。衆人說笑一陣之後,他臉上堆了笑容,道:“聽說寧公子以前是有名的才子,不知道最近可有什麼新作啊?”

“現在?”寧毅皺了皺眉,其餘人也微微皺了皺眉,眼下這一路蜿蜒逃亡,狼狽不已,大家的開心也不過苦中作樂而已,哪來的功夫談這些風花雪月。其實呂將對於寧毅的認知也是不夠的,大抵是要讓衆人心中生出寧毅其實是個沒用的書生的事實,寧毅嘆了口氣:“要是現在這狀況,其實倒是有一句的。”

劉西瓜扭頭看他,目好奇:“什麼,說啊。”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

寧毅倒也是恰好想起這句詞,念出來也沒加什麼多的,但這句詞的氣勢,在能聽懂的人面前,幾乎是不住的。衆人當中或許反而是那呂將,都忍不住將那“雄關漫道真如鐵”喃喃唸了兩邊。旁邊有一名霸刀營的師爺過去,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寧姑爺的詞句真是、真是……”

一片人在山間蔓延過去,夕從那邊照過來,這師爺說了幾個“真是”,也沒能找到形容詞,明明是一片逃亡之人,這時看在眼中,都彷彿染上一層雄奇的紅。

陳凡等人此時已經在嚷著要將詞句寫下來了,那呂將道:“只有一段,還有呢?”寧毅只是搖搖頭,沒有搭理他。

對於呂將的小小心思,衆人都未爲所,不一會兒,衆人策馬分開,寧毅奔上山頭時,陳凡坐在這邊草地上在這裡朝下面的人看,風大,冷得刮人,只有夕在正前方,將壯麗而溫暖的幻象投下來。寧毅下了馬,草地上都是水漬,陳凡揪了一棵青草站起來,看著前方。

“雄關漫道……邁步從頭越……立恆,我們起兵之時也是這樣的太,我以爲那就是起頭了,可還是要從頭越嗎……”他握了雙拳,站在那兒擡頭又低下來,閉上了眼睛,“立恆,我們爲什麼會打敗呢……”

喃喃的低語聲,轉眼間,消沒在了風中。

寧毅沒有說話。

他想起城破的那一天,陳凡出去殺敵,再看到他時,是一片火之中,他提著一把關刀,騎著馬如同魔神般的緩緩過來,人和馬上都是,關刀殺捲了鋒口,他也已經殺到力了,過來時,鮮紅的臉上只有那對眼睛還顯得靈清晰,寧毅不知道他是不是哭過。

“立恆,我們爲什麼會打敗呢……”

那時候他說完這句話,就掉下了戰馬,暈過去了。

這幾天裡,過那開朗的幻象,寧毅能夠看到的,就都是這副魔神般強大卻又虛弱的影。

他沒有說話,手拍了拍陳凡的肩膀。

**********************太落下,月亮便漸漸的升上來,逃亡的隊伍紮好了營,火燃起來,一個個的帳篷。

某一刻,呂將攔住了正在各巡視的劉西瓜,說了些什麼,片刻,兩人進旁邊的帳篷,呂將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跟陳說厲害。陡然間,出手去,直接鉗住了對方的脖子,呂將拼命掙扎,但本毫無用,好半晌,直到他將要窒息而死時,才放開了手。

帳篷裡,呂將倒在地上拼命地呼吸:“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連連說著,將小本子遞過去,劉西瓜拿著看了幾頁。

呂將的聲音抖,艱難地爬起來:“破城那天的事……董方越的升遷過程。我一直在查、一直在查……我問了隊伍裡的人……有些人是知道的……包道乙死前,他的位置調,有一次有寧立恆的參與,那是因爲你們霸刀營的木材生意跟冷恭那邊的一些關係,運作得很巧妙……後來因爲包道乙的死,進一步推董方越到了能夠頂替冷恭的位置,我都有查過,要不是寧立恆殺了包道乙……”

砰的一掌,劉西瓜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整個小本子盡:“胡攀扯,立恆殺死包道乙全是意外。城的間諜何嘗不是在借我們的勢做事,拐了十八個彎的關係你也要賴上人,你可知道寧立恆是我的相公!你這種小人,在我霸刀營就是三刀六,沒得商量!”

刷的一下,反手出一把鋼刀,已經揪住了對方的襟,呂將大道:“他送走了他的妻子,他送走了他的妻子,他爲什麼要這時候送走他的妻子……”

“因爲他妻子懷孕八個月了!”

劉西瓜說完,一刀就要劈下,呂將嘩的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我有證據我有確鑿證據我有確鑿證據……”

刀鋒緩緩停在他的脖子上,呂將恐怕也沒想到眼前的子這麼狠這麼幹脆,牙關都在打一陣溫熱:“我有確鑿證據……你有點相信,我纔敢拿出來……”

帳篷裡的剪影上,呂將踉蹌地退開了,倒在了地上,材看來有些單薄的子站在那兒,低著頭看那些東西,靜靜地、靜靜地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地放下了刀……************************寧毅所在的帳篷,今天紮在了營地靠西邊一點的地方,名西瓜的有幾分木然地走過來,手要去掀那帳簾時,微微停了一下,但隨後還是掀開簾子進去了。

帳篷不大倒也不算太小,寧毅在裡面用幾塊板子草草地紮了個桌子,還有幾張板凳大概是從別人車上拿下來用的。逃亡的這幾天裡,幾乎每天晚上西瓜都會過來與寧毅商議以後的計劃,也有時會出去一邊巡營一邊商量,但今天寧毅正在往一個本子上寫東西,低頭寫得頗爲專注,西瓜進來時,他只是說了一聲:“坐。”

西瓜在那邊坐下了,看他寫字的樣子,大概過了半刻鐘的樣子,寧毅才微微擡了擡頭,手腕轉了幾下做放鬆:“還有一點就寫完了,你先等等,要不然待會我去找你?”

劉西瓜看著他:“我等等吧。”

寧毅點頭,繼續書寫著,又過得片刻,西瓜言又止,最終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來,看看旁邊一個小爐子,站了起來,從寧毅的包裹裡翻了一下,揪出一個小壺。

“我、我有些茶葉,幫你泡杯茶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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