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杭州已經轉爲戰時狀態了。

雖然說方臘佔領杭州時還是秋收，聚斂了大量的資源用以備戰貫，杭州城的資源還是充足的。但戰時狀態各種資已經很難流通，任何有錢有糧的人，很難將它再拿出來。文烈書院的這幫儒生文人再度變了閒人，寧毅便如此給人開價，有文章，有吃的。

寧毅將各種現代理論說得儘量淺顯，總之這些讀過書的人，一般還是能夠聽懂。無論是否認同，著他們瞎掰，往孔孟之道聖人之道上牽強附會，對與錯都無所謂，這些儒生文章寫多了，一百篇垃圾總能出一兩篇有意思的。將來就可以拿這些文章給孩子們做啓蒙，將謊話說一千遍變真話，再讓人在生活中逐步驗證改良，給別人看，總會有些叛逆之人能看出一些好像有道理的東西。

但首先要有文章，他橫豎無聊，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將《資本論》這種東西拆分打散了跟孔子孟子在一起，至於這顆炸彈在曰後能變什麼樣子，他也無所謂了。

如此這般，從主宅中出來時，倒是遇上了幾曰未見的陳凡。他又掛了彩，上濃濃的藥味，但仍舊顯得龍虎猛的樣子，打過招呼之後，說這幾天上了戰場了。

“打仗這種事，第一靠的不是武功高，最靠得住的還是運氣……你雖然是高手，但運氣不好，別上城頭也好。你剛從那邊出來？西瓜那小妞怎麼樣了，有沒有掛彩？”

“看起來的運氣比你好。”寧毅笑了起來，“聽天南總管說你早幾天差點又跟手了，怎麼了？”

“開玩笑的。沒手，當時在城牆上，忽然說，如果改個名字，我覺得改什麼比較好……最近老是問人這個，神兮兮的，我就說，老爹劉大彪，一邊劉大彪，一邊劉西瓜也不太好，最好是把兩個結合一下……”

說到這裡，陳凡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俯下了子，寧毅角搐了一下：“呃，什麼？”

“呵呵，結合一下嘛，當然是……哈哈，呼呼……劉……劉大西瓜嘍，也可以劉大西瓜彪，哈哈哈哈……”陳凡捧腹笑個不停，非常欠扁，“然後、然後就崩潰了，拔刀要砍我，戰場上，下不了手，我笑死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停不下，寧毅角也搐了許久，終於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你最近一段時間最好別讓看到你。”

“當然、當然，哦，等等，有事、有事找你……”寧毅走過去時，陳凡拉住了他，又笑得一陣，方纔肅容直起了，儘量把自己保持住國字臉，“是這樣，貫攻了五天了，天氣越來越冷，真到了下雪，他就打不了仗了。城應該守得住，不過師父說，以貫的姓格，加上北方戰局張，他可能會不死心，接下來應該還會強攻一到兩次。不管怎麼樣，閒下來有空了，他想見你一面，我先告訴你一下，可能就是最近，如果貫閒得住，可能就是今天下午……”

寧毅想想，點了點頭，兩人又聊了幾句，待到陳凡離開，他在那站了一陣子，方纔吐出一口氣來，笑了笑。

“方七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