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父親說完話，這天中午去了四季齋同包道乙等人一塊吃飯。他只是個陪襯，其實不怎麼說得上話，最近幾天，他也聽說了包道乙與霸刀營因子之事有了衝突，此後幾天一直都有。對這件事他並不在意，樓家託庇包道乙，但基是方七佛，城的各種資還是需要樓家來週轉，別人打不到樓家頭上來，反倒是樓家可以靜觀其變，再過些時曰，他們也可以在這樣的政治鬥爭中撈到自己的利益了。

倒是在無意間，看到了坐在樓下吃飯的寧毅與丫鬟小嬋。

大家吃飯之中，嚴肅的話題自然只是一點點，此後開起玩笑。樓書知道包道乙是喜歡各種人的，將話題引了上去，包道乙便也笑著對各類子的好侃侃而談，賓主盡歡之時，樓書指了指樓下的小嬋問包道乙的看法，包道乙倒也真有些本事，捻著鬍鬚看了一眼，便笑著道那是大戶人家調教得極好的丫鬟，最近被旁邊的男子收了房，正是最有韻味的時候。

有這樣一問，樓書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知道包道乙的好，小嬋這樣的子正是投他所好，此時有他這樣一問，說不定待會便會有人將小嬋擄走。這也是隨手給寧毅出的一個難題了。

倒是包道乙最近忙著打架，家中又有許多姑娘玩得開心，前幾曰與霸刀營槓上之後，對於當街隨便抓姑娘的事，他終究有了幾分收斂。這次終於沒對小嬋手。

這事在樓書也只是隨手爲之，未有太多在意，後來包道乙到底抓不抓，當然也是無所謂。若事會發生，他可以在小弟對寧毅手前看看他的應對，而即便沒看到，寧毅的姓命，也是丟定了的，他接下來要辦的事多的是，這類小問題是不會佔用他太多時間。

接下來，就這樣過了兩天，他聽下人說起樓書恆最近在某個詩會上見到了一名子，對其詩文風度傾心不已，樓書心想既然有了新的寄託，也該早些讓他了解寧毅的事，就此收心了。倒是在這天中午找到自家小弟時，樓書恆的進展，讓他嚇了一跳。

那是在平昌街附近的一家小酒樓上，樓書恆帶著幾名家丁在上面坐著，他這些曰子在城到尋找寧毅的蹤跡，但找錯了關係，一直沒有得到太過寧毅的報，此時臉上鬍子都已經出來，不修邊幅的樣子。但兄長上來是，他豎著兩手指晃啊晃，極是興。

“你知道我找到了誰？大哥，你知道我找到了誰？”

“誰？”

“你一定猜不到……嘿嘿，你肯定猜不到……”

“……”

樓書疑地看著樓下一片的景象，不明所以。樓書恆笑了很久，站起來走來走去，雙手合十興地著，神經質地低了聲音：“是蘇檀兒……是蘇檀兒……我前天找到了寧毅，然後……然後我請人想辦法監視他，昨天發現他居然往這邊過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哈哈，是蘇檀兒，真厲害，寧毅被陷在這裡，竟然帶著一批布料悄悄地潛回了杭州。是不是？太厲害了，哈哈……回來了，居然爲了那個寧毅跑回來了，太厲害了……這人……”

樓書恆笑得幾乎流出眼淚來了，樓書皺著眉頭看著這有些興過頭的弟弟，片刻，樓書恆在兄長的目中停止了他的手舞足蹈，吸了一口氣，表像是被老師盯著的學生般收斂起來。

“我要留下。”他舉起右手食指，強調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手指又用力地晃了晃，出一個笑容，“今晚要走，但是……我要留下……哈哈……哈——”

******************娟兒趕到霸刀營時，大概是申時二刻左右，下午四點多，秋天黑的早，這已經接近傍晚了。霸刀營中英盡出，由不同方向悄然去往之前預定好的包道乙分佈在城中的一個個據點，作爲事的主導人之一，寧毅、劉西瓜、劉天南等人也纔剛剛離開細柳街。接到娟兒的是剛剛知道自己要被送走不久的小嬋，眼眶還是紅彤彤的，正一個人躲在廚房裡哭，得知消息，連忙拉著娟兒，一路追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