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穿越時空 贅婿 第二五九章 動心

《贅婿》 第二五九章 動心

事實上,自寧毅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樓舒婉就已經看見他了。

方臘起事,打的是“是法平等,無有高下”的口號,雖說口號只是口號,沒什麼人會將其引申到男平等上去,但其胞妹方百花本便是義軍中最重要的將領之一,旗下也有不將。也是因此,永樂朝初立,任用了一些有能力有背景的,也就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當然,這時能夠在方臘系裡任職的姓,半數以上其實還是一開始便有這位置的,有的是在山寨裡幫著丈夫管些事,有的是跟隨方百花麾下一路過來,也有尼教中收下的一些子。如今人的地位畢竟不高,們雖然管事,位卻是比較含糊,要麼掛名在方百花的麾下,要麼掛名做皇宮的

子來參加宴席,自然也不可能安排與男子混坐,們被安排在側面一間讀力的廳堂裡。此時還早,據說會出來接待衆人的皇后娘娘還未有出來,樓舒婉與一名早先認識的子正在閒聊,無意間就看見窗外走過的那道影。

初時還以爲是看錯了。

這兩個月裡,由地震到兵荒,義軍進城之時,樓家也到過不大不小的衝擊,由初時的惶恐不安到調整心面對現實,對於周圍的人怎樣了,那段時間裡沒有多人有心去理會。待到一切基本定下之時回頭看看,才發現之前認識的許多人都已經離開或是失蹤了,或是偶爾在街上遇見,才發現對方竟也沒能走掉。

寧毅與蘇檀兒其實算不得樓舒婉周圍的人,原本雙方之間的關係就有些模棱兩可,當初在杭州之時樓舒婉能與蘇檀兒談得來,與其說是,不過因爲雙方都有個贅的夫婿。那時算不得冷淡,但真要說心,雙方都是不信的。後來有西湖之上的那次糾紛,一切就變得複雜起來,如果事繼續下去,會變什麼樣子很難說,但隨之而來的兵禍沖淡了一切,先是了驚嚇,後來又替家裡人管理事,如今有了個份,周圍的環境也都已經變了,偶爾想起來真是恍如隔世的覺。

Advertisement

兩個月前的各種人和事,都已經變得遙遠,如果想起寧毅與蘇檀兒這對夫婦,他們大抵是離開杭州了。這事沒有去探究過,自然也無需探究。這時候看見的那道影,自然是看錯了,在房間裡繼續聊天,但到得最終,還是出來氣,在周圍轉一圈之後,看見了那名正與龍伯淵談的男子。

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緒中,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們也沒走,檀兒妹子呢?”走近之後,髮鬢,頗爲自然地問道。

寧毅看了幾秒鐘,拱手笑了起來:“檀兒回去了,我沒能走……樓姑娘氣不錯,又見面了。”

“呃……又見面了。”

**********************“……這幾個月的事,真是一團糟……先前曾去過太平巷那邊,原想打聽一下你與檀兒妹子的況,但是……那邊,呵……”

雨後夜風怡人,大紅的燈籠一隻接一隻地延綿開去,一個個院落間喧囂嘈雜,偶爾便聽見獷而放肆的說話,氣的打招呼聲,負責招待的丫鬟三三兩兩,倉促走過。樓舒婉與寧毅走在了屋檐下,時間和環境許多時候可以方便地改變和營造許多東西,至在目前的氛圍下,兩人確實有著談的理由。樓舒婉自然而然地說起之前去過太平巷的事,寧毅當然也不會表現出排斥來。

“太平巷那邊……現在如何?”

“好像是出了些問題,被炸得不樣子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嘖,失敗的投資。”

“什麼?”

“沒什麼,樓家……還好嗎?”

樓舒婉去到太平巷,不過是那天順路,看了看寧毅與蘇檀兒之前的房子,此時已經化爲一片殘骸。對此樓舒婉倒沒有向周圍的人多做打聽,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必要,大抵能夠確定他們已經走了。至於寧毅,原本選擇太平巷那邊做住是覺得如果武朝會遷都,往南方來之後太平巷一帶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誰知道千年後的經驗和見識在自信滿滿的況下翻了船,這時候也不免慨一下,開個玩笑,待寧毅說起樓家,樓舒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父親還好……杭州城破之時,一片混,他們說的……方七佛,佛帥讓王寅到了家裡,威脅父親留下,用樓家的基業爲永樂朝分擔些事。當時不好走了,父親也只好答應下來,如今倒是沒到太大的衝擊,一切都好,就是忙了些。”

說這話時,微微看了寧毅一眼。讓樓近臨決定留下的一個原因——即便不是主因——便是樓家在那場立秋詩會上到的與錢希文的對立,方七佛之所以找上樓家,這也是原因之一。而錢希文與樓家的對立,在當時看來,寧毅似乎也是主要參與者。

待到確定寧毅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緒後,才說道:“有關立秋詩會那天二哥的那些事,一直想找機會給你們道個歉,二哥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不過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便耽擱下來了,如今……”

寧毅笑了起來:“如今這種況,當初的些許小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也是。”樓舒婉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問及寧毅自城破之後的事,如今的所在,也大概知道了寧毅是沒能逃掉,被抓之後如今在霸刀營做些抄抄寫寫的活。

這樣的事並不出奇,知道寧毅是有才學的,要有事做並不難。不過此時杭州的權力階層也分爲了三等,當初便隨著方臘造反,有資歷,認識許多人的員自然是第一等,類似樓家這樣城破之時方纔投誠的是第二等,但是城破之後,又被抓了方纔答應任職的,即便才華橫溢,通常地位也不見得高了。

該說的話大概說完,對於寧毅留下,而蘇檀兒走掉的事,也旁敲側擊地詢問了幾句,寧毅只說一言難盡,也就沒有再問。要說蘇檀兒扔下他獨自跑掉,樓舒婉覺得不太可能,但這些曰子以來,也見到了太多扭曲後的事在眼前發生,戰之中,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不過無論如何,這時候總是不好再問了。

此後互相道別,樓舒婉回到側面的廳堂裡。這邊開了窗戶之後其實仍然與主會場是連在一起的,與一名認識的談幾句,在窗口朝外,不久之後,也看到了坐在另一側角落裡的寧毅,書生與周圍的人聊天談笑,氣氛顯得融洽,既不顯得清高孤僻,也沒有刻意張揚,畫面就那樣溶一片紅喜慶的燈火之中。

環顧四周,各種各樣的男人、人,與心中以前的生活,卻是格格不的。姓沒有大家閨秀的嫺雅也沒有小家碧玉的清新,邊的子姓格直爽材高大,說起話來卻只是一村姑範兒。

目所及的男子也充滿了一腥與肆無忌憚的氣息,他們刀口,造了反、殺過人,有的材魁梧看來像是碼頭上搬東西的苦力,只是這些人更加張揚,有的看來像是以前見過的拼勇鬥狠的江湖人士、幫派老大,但他們確實多了一份沉穩和兇戾,幫派老大隻是收收保護費鬧鬧事,他們卻是真正以殺人爲職業的人。

若是在以前,偶爾也會欣賞和嚮往這一類的人,但生活歸生活,那樣的調劑與生活不同。當看見不遠兄長樓書陪著左相的兒子婁靜之從人羣中過去時,忽然意識到,月餘以來並未仔細想過的一種沉悶,由於寧毅的忽然出現,被意識到,並且在這個時候,被沖淡了。

就像是醒過來一樣,原本已經不再去想以前的那些生活,因爲知道想了也是無用,但現在即便知道無用,還是想了起來。

不是那種會再爲了這種事心煩意的小人了,此時在心中思考著。

與寧毅夫婦的關係,算不得多好,當初在他們南下途中遇上,一道過來杭州,當初有些事看似熱絡,但未與對方心,對方大概也不會將知心好友。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也很複雜,但不可否認的一件事是,最初大家來往的理由是因爲有著類似的經歷,但後來,對於寧毅這人的好奇與注視,是比對蘇檀兒要多的。

原本該是互相流有個沒用夫君的心得的,最終卻下意識地認爲對方比自己幸福。對於寧毅的好奇持續的時間不長,到立秋詩會那天的驚豔過後也就戛然而止。不至於對寧毅驚爲天人,將對方視爲什麼高山仰止完無缺的存在,但對方無論談吐還是舉止,給覺或許就像他在那宴席中一樣自然,讓忍不住去想,假如能有這樣的機會,有這樣的一個贅的夫婿,或許就能到滿足,就能像普通夫妻一樣的自然生活,那不該說是最好的,或許是……最恰當的。

看了窗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來。想清楚了這些,其餘的,也就很簡單了。

蘇檀兒離開了——不管是怎麼離開的——而他逃不掉,自己的生活,也已經毀掉了。無論如何,戰改變了許許多多的人和事,如今這世道混不堪,而確實想要有這樣一個男人。

想要他爲自己的男人。

樓舒婉在心中想通了這件事,隨後喝了一口茶,與旁邊的子繼續聊了起來。

同一時間,樓書在那邊的會場中,看見了寧毅。

(未完待續)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