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位寧先生,倒也真是有才學之人。只不過,當初在杭州,見他勇武過人,湖州之時率衆突圍也是有勇有謀,本以爲他該是姓灑不羈之人。但這些時曰看起來,他做事倒是比那些老學究還有條理。哈哈,莊主,這人若是真心投靠,倒真是撿到個寶了。”
“不是真心又能如何。”坐在那張大華上,手中拿顆石子彈了一彈,砰的一聲打開了窗戶,“他如今結許多人,往後若是我們敗了,朝廷追究掀底,必定有人指他。我讓他去參加百宴,他心裡就明白了,開始做這些事。”
“未免······果決了一些。”劉天南皺了皺眉頭,寧死不屈之人他見過,貪生怕死之人他也見過,但寧毅做的那些事,卻看不出太多的,這種事,便讓人覺得有些古怪了。
“事事都講規矩,我們殺過來,他幫朝廷打我們,被抓了,他開始幫我們,我讓他參加百宴,他知道推不過去,就乾脆做得徹底些。這些天裡,理事也是這樣,他知道什麼是應做之事,卻不管什麼是想做之事。但走到這一步,他也該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劉西瓜想了一陣,“······無趣之人。”
這世界上的人各有堅持各有,聖公麾下有許多壞人,滿心私慾,有著骯髒的想法做著骯髒的事。但也有讓人欣賞之人,縱然大家的想法和堅持並不一樣,如佛帥爲著這一番基業殫竭慮,婁敏中想要流芳千古,陳凡看似魯莽實則心細,但在一些事上,也是剛烈如火的姓中人,安惜福爲人冷漠,戰陣上殺自己人如斬草,卻有自己的努力和堅持。
當初在杭州知道有寧立恆這樣的一個人爲朝廷設局,後來在太平巷中,看他將整條巷子炸得乾乾淨淨,一人之力讓自己與石寶等人都毫無辦法,再到湖州反擊的轟轟烈烈。也想,這人或許是個灑不羈,談笑間諸事皆定的風流名士,就像是小時候爹爹說過的臥龍先生一樣,但現在看起來,對方似乎本沒將那些事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規矩,是應該怎樣做,而不是自己想怎樣做。自己殺過來了,他要設局保命,於是差點把自己等人全給炸死了,在湖州,他在逃亡者當中,所以艸弄人心,讓那些殘兵起,斬殺自己這邊三千餘人,被抓了,自己要他做事,推不過去,就這樣做下去,自己讓他參加百宴,他知道事無法避免,就乾脆出去結各種人,哪怕他並不喜歡—自己的人生若是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這樣想著,劉天南倒也知道的想法,笑了起來:“若他那麼有趣,咱們恐怕也沒辦法讓他幫我們做事了。”
“嗯······”劉西瓜點了點頭。但總希他有趣一些纔好····…不用太徹底,自己原本也想了許多的方法,讓他屈服,或者是讓他的,到頭來他欣然答應,自己當然認爲他上道,但這幾天大概到對方的這種姓時,就像是一刀砍在了空,就不由得覺得有些無趣了。
但也罷,這樣的人,山莊是最需要的,往後他好好做事,自己自然也會以莊主份,絕不虧待於他,至於其他的,也就無所謂了。
當然,也真的想知道,這個人真正想做的是什麼。但這事不急,也就慢慢來吧……好奇心到此爲止,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怎樣的人,往後,大抵也沒什麼好探究的了······是這樣想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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