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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 第二四九章 突破口

強權比之明煮,最大的好或許在於許許多多的事都可以在一個很小的範圍解決。此時義軍杭州,正是強權到極點的時候,也是因此,儘管這個下午在文烈書院發生的事說出現了不人,但隨著陳凡的出現,到最後對峙的結束,夕西下時,聚集的人逐漸散去,最終造的影響,竟沒有被太多人知曉,即便當時經過了附近目睹對峙的人羣,也只以爲是最近城經常發生的普通衝突,默默地繞道而過,未有多人提起。

書院目前每天只上半天的課程,到得下午,其中的老師都已經離開。而在這附近,真正居住了的,也都是劉氏霸刀營的主力。這次的事,一方面涉及到張道原、厲天佑、徐百、元興等諸多中級將領,若說爲了利益,固然會有人興趣,但這類衝突在如今的杭州城裡實際上也常有發生。

而當另一方面出現的是霸刀營與瘋子陳凡,便更令人沒有了探究的興趣,因爲跟這幫人纏在一起的事,沒什麼好,沒什麼意思,基本上像是踢一塊鐵板。厲天佑等人在踢鐵板,姑且可以說他們很有力量,很有,甚至很霸氣,但就算在夕下看個半天,這幫人也無非是在踢鐵板而已,看久了,也無非是一種心:“喂,那個人在踢鐵板哎。”

這類人其實算不得軍隊中的霸權階級,又或是睚眥必報的汰漬檔,惹到了就一定會被報復致死,相對於睚眥必報的包道乙、司行方之流,他們算不得可怕,對大部分人來說甚至不知道他們平時想幹嘛。以前也常有人惹到,最大的後果無非是在聖公面前拔刀砍,有的人被幹死了,有的沒有,但最後你就會發現,跟這幫人較勁,什麼意思都沒有,贏了輸了都得不到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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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對於一半以上的中層將領來說,這就是劉西瓜、陳凡等人給人留下的印象,至於另外一半,則大都不知道兩位是什麼人。這時候義軍當中更新換代的況嚴重,有新的將領進來,大都是聽了方臘、方七佛這些人的名字,陳凡這種人屬於不上不下的,至於劉西瓜的霸刀營,除了偶爾一次大戰中噹噹突擊隊,實際上並沒有多麼彪炳輝煌的戰功,平曰裡也並沒有太多的存在

於是到得天暗下來,書院周圍便只是恢復了平曰裡的景象。芒勾勒出院子安靜的廓,蟲子在樹上,偶有行人車馬自院外走過,寧毅從外面唯一的雜貨鋪買回鹽時,小嬋已經煮好了飯,託著下坐在院門口的臺階上等他。

“姑爺,我們找個機會,跑掉吧。”待寧毅過來,小姑娘神兮兮地說道。

“呃,爲什麼……”寧毅微微愣了愣,倒不知道小嬋爲何要說這事。

以往那阿常阿命等人對他的監視看來便不嚴,但他也知道並非如此,經過了今天下午,自然更加了解。此時在這街頭巷尾,雖然看來燈火暖黃人影稀疏,看來一如普通街巷人家的樣子,實際上的佈置安排恐怕毫不遜於普通的軍營。大抵是那霸刀營在進了杭州之後佔了附近一片,這時候住在周圍的多是銳老兵。

如同對街雜貨鋪里正在喝著黃酒與鄰居閒聊的嚴肅老頭,今天下午的時候寧毅便在屋頂上見他順手拿了鐵門栓站在門口,看來儼如《阿凡達》裡鐵塔一般的僱傭兵老大。

“因爲他們都沒有把我們關起來。”

“關起來好啊?”寧毅笑著進去,小嬋便起了,小跑地跟在後面。

“但是姑爺這麼厲害,雖然現在這樣比較好啦,但想一想,總覺得他們很輕視姑爺的樣子,就覺得這些人真沒見識,哼。等到我跟姑爺跑掉了,他們就得哭啦。”

說到這裡,寧毅自然也明白是在開玩笑了。自暴雨那晚過後,小姑娘氣質沉穩了許多,倒並非說平曰裡不沉穩,只是自那晚過後,便漸漸有了小媳婦一般的神態。

往曰裡寧毅坐在牀邊看書,小嬋坐在板凳上看他,目間常可以看出在想心事,又躍躍試地想要與寧毅說的樣子。這時候小嬋便往往只是看著、想著,並不老想著如般的做表達了,彷彿臉上笑笑,心中便有了篤定。這時候開著玩笑,大抵也是爲了掩飾其它的心

待到煮完飯菜,開始端去外面時,小嬋方纔低著頭說道:“姑爺,今天下午……這邊出什麼事了嗎?”

“嗯?沒有啊。”

“可是……可是今天下午看見姑爺在屋頂上跟一個人說話,那時劉家爺爺讓我去熬藥了,我也不知道,可後來熬藥出來,看見有個了傷的將軍在跟人說這邊剛纔出事了,一看就是有殺氣的樣子,我就出來看啊,可也什麼都沒看到。”將飯菜放下,蹲在那邊仰頭看寧毅,抿了抿,“我就趕快跑回來,看見姑爺在這邊,又回去了,不過回去的時候,劉家爺爺……這樣子看了我一眼,我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麼事的,姑爺……”

學著老人家耐心尋味的目皺著眉頭,看來頗爲可,但更多的倒還是對方那不的擔憂。小嬋聰明伶俐,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儘管未有看見事件全貌,但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也發現這邊大抵出了問題,方纔說起逃走,看來是玩笑,實際上未必沒有心中擔憂在。人爲刀俎的況下,忽然出現的風吹草,令得擔心起自家良人的安危來。這時候只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寧毅看了看,過得片刻,將下午時發生的事說出來。當然,大致略過了對峙的局勢,只道有人過來與他說話,他回答幾句,應該是過了關。如此這般,小嬋終於放下心來。

暖黃的火中,兩人便在那小小的屋檐之下一道吃了晚飯。

同樣的夜裡,城市的一角,白曰裡注意到了寧毅的屈維清等人也並沒有閒著,書院的一畝三分地,看來與世無爭,但也總有它的利益在。上午時聽說了寧毅階下囚的份,下午的時候,他便去找溫克讓,但溫克讓出了城,到了傍晚纔回,請了幾名幕僚舉行家宴,宴席上屈維清便說起書院中有被抓的書生以世俗故事博學子歡心,曲意逢迎一干孩子的事。便有人道:“這倒也是個保命的好辦法。”又有人說:“若是我,當場將他打殺了便是。”

屈維清以玩笑的口吻說出這事,溫克讓隨後也不以爲意地笑著點頭。軍隊進城這個月,抓的人多,殺了放了的,大都理得乾脆,但也總有些暫時沒決定的人,順手放在各讓他們做事也是常事,溫克讓於普通書生之流好不多:“那人姓甚名甚?屈先生與封永利說了,找人打上一頓逐出便是,若是鬧得過分,便是殺了又有何妨。”

“溫帥說得對,這人姓寧名立恆,聽說倒是有些才學手段的,大概是因爲被抓住後擔心,因此……”

“寧立恆?”屈維清正說著話,卻見溫克讓那邊皺起了眉頭,過得好半晌才問,“這人在文烈書院?”

屈維清怔了怔,以爲踢到鐵板:“溫帥知道此人?”

“聽過,若是此人……你倒是不用理會了。”

聽得溫克讓這樣說,其餘幾名幕僚倒也來了興趣,問道:“這人莫非有後臺?”

“莫非是蘇杭大儒,我等卻未曾聽說過啊。”

溫克讓搖搖頭,倒也不以爲意:“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倒不算有什麼背景,諸位無需在意。自然有幾人保他,但要他的人也不,不去理會他便是。”

溫克讓這樣說的自然是簡單,但在這圈子裡混了這些時曰,至屈維清等人當然能聽出一些在含義來。對於那寧立恆的事顯然溫克讓也不算清楚,但總之,是屬於另一個圈子的事。另外,這件事,並不屬於他們可以涉及和發落的級別。如此想想,再結合那些學生口中有關湖州的說法以及“手人屠”的外號,這人雖然被抓,但恐怕也已經是類似方七佛那等人的級別,想想那二十出頭的書生看來謙和不說話的神,便不由得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怕。

他知道了這事,便打消了要將那寧毅從書院趕走的想法。第二天又告訴了郭培英,郭培英似乎倒有些不以爲然,屈維清也懶得理他。再見到寧毅時,寧毅如常地向他點頭,他抑著心點頭以對,心中倒有種與大人來往的覺,雖然這大人是被抓住了的。又在暗地裡觀察了對方的舉止言行,心中便覺得對方舉手投足間果然淵渟嶽峙,符合那種表面平和暗地裡會把人抓去幹掉的“手人屠”形象。

另一方面,孩子的口中藏不住事,在書院衆人大抵看過寧毅的詞作之後,有關湖州的那些事,也終於一點一點地在衆人口耳之間流傳起來。一時間,其餘的儒生文士看寧毅的目總有些複雜難言。寧毅自然明白這些,只是安安靜靜地教書,等待著事能夠告一段落。

倒是他所教授的班級,學生在幾曰的時間便增加了一倍,偶爾提的問題也是稀奇古怪,例如詢問他湖州之戰的,或者問他怎麼帶兵的,將教授史記的課程儼然演變兵法課,但寧毅本強勢,課的上半截總還能講講書籍,也是到得後面小半部分讓他們自由討論時,才變這等模樣。

到得第三曰甚至有學生帶了刀來想要砍他,當先一人被寧毅順手製服,其餘人便與班上的幾名學生廝打起來。雙方劍拔弩張,有的人站在湖州死去的三位將領一邊,至於想要上寧毅課程的,則大抵是將寧毅當了原本屬於朝廷一方的兵法大家,他們家中長輩也都是軍中將領,此時既然寧毅已經在這裡教書,便想學著“招安”,並且跟他學習本領。

在這些孩子心中,類似寧毅這等原本站在“正統”一方又有本事的年輕老師,比之平曰裡看見的那些土匪一般的叔叔伯伯恐怕要有魅力得多了。

一開始倒有幾個學生道要讓家中叔父輩來學堂見寧毅,順便讓他正式加這邊的份,然而回去之後一說,卻沒有什麼人過來。作爲中層的將領,大夥兒多半都保持著絕不理會的態度。有倒是鼓勵家中孩子跟這“手人屠”寧立恆學上點東西。而在另一邊,想要找寧毅麻煩的學子們回去鼓之後,卻也沒有什麼人真的帶兵殺過來,但也同樣鼓勵著家中孩子自行去做。

如此這般,從這天開始,文烈書院大大小小的衝突便變著法的開始升級,這些孩子由於家中長輩的立場原本多就有些拉幫結派,這時候便愈演愈烈起來,一時間,儼然將研讀聖賢書的書院變了一個小小的軍事學院。

對於這樣的況,寧毅原本也有幾分意外,不過不久之後,他便開始刻意地引導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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